但是吴霖妍自出道好几年了，却一直没有被狗仔查到，可见背后金主不是隐藏得好，就是实力不差。
    ……
    赵雨墨看着网友们的探讨方向，很明显，舆论浪潮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她就不信了，她背后的公关团队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控制住这一波潮涌。
    接下来的几天，赵雨墨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没事上网看一看网友们又挖掘出什么劲爆消息。
    甚至已经有网友的爆料在朝着真相迈近了。
    一匿名网友声称他早就见不惯吴霖妍嚣张跋扈的性格了，早就想爆了，其实她背后的金主早期只是一名工薪阶层家庭的普通人，因机缘巧合傍上了一个富婆，这才跻身富豪圈。他老婆一直不知道他在外面养情人，还把家里不少家族事业都交给他来打理。
    这一波爆料，再一次挑起了网友的愤怒，特别是女权主义的人。
    她们在微博下面各种声讨，原来是一名垃圾凤凰男，什么背景强大神秘，完全就是花着女方的钱在外面玩女人。
    更有甚者，已经在网上各种艾特成功的女性实业家，提醒她们如果嫁的男人家庭条件一般的，一定要小心了，说不定就是那个偷摸养着吴霖妍的金主。
    舆论在持续发酵。
    完全控制不住了。
    赵雨墨感觉到，吴霖妍最近的情绪很是低落。拍戏的时候经常走神，也没有精力在片场‘指点江山’，甚至有时候，导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了她几句，吴霖妍也没有说什么。
    有一次，赵雨墨不小心听见吴霖妍在vip休息室，不知道再给谁打电话，又是哭又是求情：“我是真的不知道谁捅出来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可以先安静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不要，失去你我会疯的！……”
    赵雨墨知道，他背后的金主已经被舆论闹到必须要弃车保帅的地步了。
    她轻叹了一声，离开了休息室。
    喻珍珠也关注到了网上的消息，趁休息的时候，偷偷撞了撞赵雨墨的肩膀，夸道：“干得漂亮！”
    接下来日子，吴霖妍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不好过。
    她不仅天天被各种狗仔围追堵截，在片场的戏份也是被一删再删，最后编剧更是直接将她的角色写死了。
    赵雨墨知道，这一刻，她背后的金主算是彻底抛弃她了。
    这一天晚上，赵雨墨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电话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
    赵雨墨皱眉，闭眼接通：“喂。”
    喻珍珠在电话那头兴奋道：“赵雨墨，你知道吗？吴霖妍自杀了！”
    “什么！”赵雨墨一时间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惊坐起，“她自杀了？什么时候的事？”
    喻珍珠扁了扁嘴：“就今晚的事。可惜没死成。我听朋友说，是吞了大量的安眠药，不过现在已经洗了胃，没有危险了。”
    赵雨墨仍怔在原地。
    虽然吴霖妍没有死成，但是这个消息也太令她惊愕了。
    她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害得吴霖妍自杀！
    喻珍珠在电话里好一阵兴奋，赵雨墨都愣愣地没有再回话。
    挂了电话，赵雨墨仍怔在原地良久。
    她的初心，只是想帮助喻珍珠，毁掉她的星途，可是没想到，却害得人自杀了……
    还好人没死成，否则，她要怎么原谅自己？
    赵雨墨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怕。
    道德沦丧，手段阴暗。
    她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她下了床，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大口大口地灌着，企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她不想承认她是这样的人，可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信。
    她就是一个差点毁掉了一条生命的人。
    蛇蝎心肠，很辣毒妇，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赵雨墨不想面对这样丑恶的自己，只能不停地灌着酒，希望可以逃避现实。
    一听接一听啤酒灌下，赵雨墨的脸颊泛红，双眼迷离。
    她终于醉了。
    打了一个酒嗝，她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
    “林凡”三个字，已经在她眼里出现了重影。
    她毫不犹豫地就给他拨了过去。
    此刻，已是凌晨三几点。
    特殊的铃声将林凡吵醒，睡意还没完全散去，他就猛然接起“喂。”低沉喑哑的嗓音，在暗室里，显得磁性又动听。
    “林凡，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赵雨墨嘟着嘴，满含醉态。
    林凡蹙眉“你喝酒了？”
    “你别管我喝没喝酒。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哪点比不上詹蕾蕾？”
    如果她是清醒的，绝对不可能会问出这种话。
    詹蕾蕾不管是家室，样貌，才华，都比她高出不是一星半点，林凡会抛弃她选择詹蕾蕾，太正常不过了。
    可是喝醉了的她，心中的不甘心全都蔓延了出来，只想抓着林凡问个清楚，才不管其中逻辑有什么问题。
    林凡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段时间，终是开口“詹蕾蕾的事，我很快会给你一个答复。”
    “我不要很快，我要现在，林凡，我现在就要听你的答案。”赵雨墨像个任性又撒泼的孩子，全然没有白日里的冷静傲然。
    “你喝醉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雨墨想到吴霖妍自杀的事，面对着林凡，她终是忍不住卸下了坚强的盔甲。双眸盈满泪花，她蜷着腿，哽咽道“我差点杀了一个人！”
    林凡瞳孔一紧。
    赵雨墨继续道“我没想要她死，但是我没想到，我会害得她去自杀。还好她没死掉，否则，我就成了一个刽子手，杀人犯！林凡，我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
    眼泪划过脸颊，赵雨墨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害她的。林凡，你会相信我吗？我初心并不是想害她，我只是想让她失去前途而已。”
    “呜呜……我知道，我就是个坏人。为了钱，不择手段谋害她人，我坏极了，我就是个坏女人，怪不得你要和我分手……”一声声的痛苦自责，映在林凡的耳朵里，让他心疼不已。
    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林凡柔声安慰道“我相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赵雨墨一怔，大颗大颗的热泪再次滑落，赵雨墨感动地哭着“你为什么要相信我，连我自己我都不相信自己？”
    “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我相信你的狡猾和手段，但是我也我相信你初心，相信一切都是巧合……别哭了。”最后三个字，林凡说得很是柔和，缱绻温柔，在深夜里，特别有安慰人心的力量。
    赵雨墨又哭了一阵，渐渐抽噎了起来：“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吗？”
    不等林凡回答，赵雨墨又笑了起来，“回不去了，你和别的女人都有了孩子……”
    “赵雨墨……”林凡心情很是复杂。
    深夜里，隔着电话的两端，两人各揣心事。
    良久后，电话里传来赵雨墨均匀的呼吸声。
    林凡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还真是……
    他摇了摇头，将电话放在耳旁，听着她熟悉均匀的呼吸，渐渐入睡。
    第二天醒来，赵雨墨揉着宿醉后的头，无意识地拿起电话。
    看见和林凡正在通话中，她猛然惊愕。
    天，她怎么会和林凡通电话？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赵雨墨赶紧把电话掐断。
    通话时间，五个小时三十四分钟。
    赵雨墨努力回想昨晚和林凡都说些了什么。
    脑海里，大部分都是哭诉她差点杀了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