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墨连动用家里的钱都会向他申请,不是鸡鸣狗盗的人,家里最近也没人出国,不可能偷东西。
只是对方来势汹汹,不像故意挑事,无风不起浪,肯定有原由。
元自校好奇,“什么东西?”
“我母亲的遗物,意义非凡,所以才会在今天不顾礼仪前来打扰。”
“理解,不过,最近一周家中并无人员接触o国人。”
“不是元家人做的。”
赵雨墨粉唇微张,“和元家无关,你岂不是找错地方了?”
南司爵竖起食指轻摇一下,转身,“席湛,你让我好找。”
众人顺着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到人群里面不改色的席湛身上。
席湛?
想了想,大城没有姓席的豪门名贵。
没点名气的人出席不了元老爷的丧礼,此人肯定有特殊身份。
赵雨墨不信,“席湛不是那种人,他是律师,不会知法犯法。”
不想下一秒就看见席湛手持红酒杯走过来,步伐稳健并不见心虚,一名优秀的律师永远不会怯场。
“南先生,别来无恙。”
他们认识。
那么南司爵真是为席湛而来,席湛这有可能投了东西。
赵雨墨哑口无言。
元自校和管家懵了,跳转太快,怎么又和席律师扯上关系了?
席律师不是他们元家人,哪怕他偷了,也影响不了元家。
但席律师受雇于老爷子,住在他们家,他们有包庇的嫌疑。
南司爵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不想打扰元先生和元小姐的家事,你交出东西,我便走人。”
席湛摇晃手里还剩一半的红酒,二人个头相仿,视线在一条直线上。
如果说是南司爵是妖冶热情的笑面虎,席湛就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冰山。
“一路追过来,想必南先生,该查的不该查的地方你都查了,只剩搜我了。”
从西裤口袋里取出一把钥匙。
“这个我房间钥匙,你可以派人去搜,当然,搜身也可以。”
说完抬起双臂等搜。
没有抗拒,没有辩解,没有变扭和尴尬,言行举止坦坦荡荡。
什么叫做有恃无恐,身正不怕影子斜,席湛将这两个词展现得淋漓尽致。
赵雨墨心里默念,席湛如此坦荡,他一定是无辜的。
追了一路的人忽然束手就擒,怪异,有猫腻,南司爵狐疑地接过钥匙,抬下手。
候在外面的保镖进来两个,一个拿下钥匙,一个眼神请示南司爵。
要不要搜身?
和南司爵比起来,席湛就是自己人,席湛有底气,元自校自然也不会输了自家气势。
“管家,他们不知道席律师的住处,你带下路。”
管家上前一步做出有请的手势,客气道:“请跟我来。”
一位保镖跟管家离开。
剩下的就是搜身。
赵雨墨心里捏把汗,都什么年代了,当众被人搜身,即使最后没查处什么东西,也怪丢脸的。
南司爵静看席湛,揣测是什么让席湛忽然豁达起来,浑身充满底气。
保镖立在一边一动不动。
现场气氛僵硬。
元自校和赵雨墨对视一眼,赵雨墨又回头和傅津风互视一眼,想不通南司爵的心思。
这期间席湛纹丝不动,直言了当的催促:“麻烦南先生快点,我胳膊酸了。”
是该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