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我不爱吃鱼，不跟你抢。”林凡动作优雅地来到赵雨墨腿旁边，背对赵雨墨，弯腰捡筷子。
    进来前他特地将发票放在裤子后面口袋里，并且直接将有标价那一段露在了外面。
    她一扭头就能看见。
    “咳咳！”赵雨墨被花椒呛得面红耳赤，仰头将一大杯酸梅汁咕咕咕喝完，“这鱼怎么做的，好辣，把我眼泪都辣出来了。”
    林凡将捡东西的速度放慢十倍，还是没吸引到某女的注意力，她喝完酸梅汁又吃起西瓜压辣味。
    蠢货！
    就不能看他一眼？
    等吃完一盘西瓜消除掉嘴里的辣味，一看对面没人，赵雨墨才反应过来。
    “人去哪儿了？”
    林凡捡起筷子起身，在赵雨墨的注视下放慢速度，多给她时间看清楚口袋里的发票。
    不想赵雨墨根本没注意到口袋，撕开一袋新的筷子递过去，“你筷子脏了，换一双吧。”
    所以她没看见发票？
    林凡有一种爆粗口的强烈冲动！
    再假装捡一次？
    不行。
    他这辈子还从未在谁面前低头钻桌子底下捡过东西，今天已经是破例一次，绝对没有第二次！
    林凡继续用餐，一块豆腐沾上酱，手机响了，过去落地窗边接电话。
    赵雨墨好奇地望过去。
    嗯，他屁股后面的白色纸是什么东西？不小心沾上的？他知道吗？
    等他打完电话告诉他一声。
    没想到林凡这一通电话是在谈合作，一谈就是十分钟下来没有结束的意思。
    自己面前的食材吃完，再看林凡那边还有好多，他只吃了豆腐，那其他食材她应该可以吃吧？
    偷偷拿过来两盘迅速下锅。
    偷鸡摸狗的小动作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狗狗祟祟的，林凡从落地窗映出来的画面里看得一清二楚。
    吃完了，酸梅汁喝完了，锅里的还没煮熟，赵雨墨无聊盯着林凡的屁股发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像发票。
    小眼神没有逃脱林凡的捕捉，薄唇微勾，小色鬼，有本事过来看。
    赵雨墨当然不敢过去看。
    没一会儿林凡似乎站累了，身子斜靠在窗边，单手撑在窗台上，闭上眼睛慵懒地打电话。
    要不过去瞅瞅？
    万一是手链的发票呢。
    傅丞说林凡爱说反话，万一手链就是特地给她买的呢？只要看一眼发票内容，就知道是不是赠品……
    大胆的想法跳出赵雨墨脑海。
    纠结再三，思考再三，决定冒一次险，蹲下身，蹑手蹑脚挪过去，心里默念不要看到我，千万不要看到我……
    林凡从轻微的动静听出来，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从落地窗上看到某女小心翼翼在靠近。
    小东子胆子不小，真来了。
    “你很清楚。”
    突然一句话吓得赵雨墨原地石化，一动不敢动，差点趴到地上减少存在感。
    林凡眉眼带笑继续通话：“威斯特先生该知道，初氏集团不缺少锦上添花的合作伙伴，我最多让你两个点。”
    呼。
    原来不是在跟她说话。
    赵雨墨的小心脏砰砰乱跳快成为直线，好不容易挪到林凡身后，凑过去一眼瞧见发票上的价格。
    嘶，好贵！
    发票只露出一点点，能看到价格，看不到具体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