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深深注视床上的睡美人,少有的忧心忡忡,“她现在的状态能听见我说话?”
“不能。”封墨打开文件记录数据,“梦境和现实是完全分离开的,没有交界处,所以你们努力了很久都没能将她唤醒。”
“听说封先前多年前,医治好一位类似症状的患者?”
“很遗憾,要让你失望了,那是侥幸。”
封墨停下笔头,知道林凡就是冲写点才找的他,抬起头和林凡对视。
“患者是位十三岁的女孩,突然晕迷并沉睡三个月不醒。我去给她医治,还没动手,她自行苏醒了过来。后来我从她口中得知,事发前半个月她和人斗过殴,可能是因此伤到了神经导致陷入昏迷。”
司慕言会退让开一些,“凡事都有可能,那你仔细看看,她会不会也伤到了神经?”
即使她看上去不像会打架的人。
封墨基本可以肯定,“她的确是中毒,不过……”
眼前浮现出那个女孩模糊的脸。
“她们俩倒真有些缘分,下颌处都有一块浅粉色的胎记。”
昨晚赵雨墨一直被林凡遮住脸,司慕言没留意,哒哒哒绕到床另一边,靠近看一下赵雨墨下颌处的胎记。
“还真有,是够巧合的,但愿小嫂子也能自愈。”
世界人口众多,下颌处有胎记的人不计其数,林凡没多想。
“有把握治愈吗?”
事情棘手,封墨也难以给出保证。
“只能说可以试试提取出毒株,尝试研发疫苗,至于能否成功只有两成的治愈把握。”
“才两成?”司慕言捂住眼睛简直不忍直视,“还不如等她自行康复来得稳妥,万一中了拿八成的失误,人就死翘翘了。”
林凡做不到拿一个活生生的人去冒险,“没有其他办法?哪怕是偏方。”
封墨思考良久,“偏方……没留意,不过我有几个朋友是做基因研究的,我稍后帮你打听一下。”
“麻烦了。”
封墨的到来并未减少林凡的担忧,一连三天赵雨墨的病情没有任何起色,倒是已经被抽了好多血进行化验等各种研究。
需要研究的地方多,封墨提出带血液和赵雨墨回封家研究,林凡不同意。
封墨理解病人亲人的感受,退了一步,将自己的助手和同僚一同喊来了庄园。
一周时间眨眼过去。
林凡在庄园二楼的书房里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同时跟紧南家那边的进程。
南库尔因此损失了好几个大订单,在集团里面的地位动摇。
南司爵心情大悦,殷勤地提供了几种治疗方案,结果都被封墨否认了,说是没有丝毫根据,纯粹是胡扯。
这是林凡人生里过得最漫长的一星期,一心期盼卧室里的那个人能够苏醒过来,一次次的跑过看,一次次等封墨的实验结果,又一次次的失望。
继续下去他快要麻木了。
“来,喝点。”
司慕言手提几瓶烈酒走进书房。
“看你憋了整整一周,再不把情绪发泄出来,我都担心你会得抑郁症。来吧,谁让我是你的好兄弟呢,舍命陪你喝一场放松一下。”
酒不是个好东西,不爽口,没有果汁甜,会让人迷失自己,陷入短暂的狂欢,醒来后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