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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坏掉了
    江月犀的手给程玉容抓的都生了汗,待会儿松开怕是还要留几个指甲印,眼前是女人哭红的眼,眼下的纹路这几天就明显了许多。江月犀的心里还装着自己家的事,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程玉容要说什么她猜也能猜出来。
    “如今她又怀了身孕,瑞宁一天到晚在她那里,明明她晚上都不能服侍了,却还要霸着人不让走,这分明是针对我。要是生下来是个男孩儿,那她还会给我活路吗?”
    这样的话程玉容翻来覆去的说了一上午了,江月犀忍不住把手先抽出来往她手背上拍了拍,“夫人你也想得太玄了,以后的事你大可放宽心。”
    “我怎么能放下心呢?”程玉容忙说,心中升起一阵自卑之情,“她的娘家足以匹配瑞宁,再加上生了个儿子,就是她不说,别人心里难免不会对比,我这个糟糠之妻,早晚有下台的时候。”
    江月犀却摇摇头,“夫人你可太当真了。”
    要是以前江月犀不会想说的那么白,可是如今自己心里烦,实在不想再受程玉容的折磨了,不如索性劝开了她。
    “当真,什么当真?”程玉容一愣。
    “当然是联姻哪。”江月犀叹息地一笑,“你以为她的娘家势大是她的优势,可实际上,正是她的出身决定了她往后的命运。说实在的,所谓联姻,一大一小才可靠,因为小的势力会自动臣服于大的势力,联姻只是一个台阶。相反两个差不多的,联姻只是注定的悲剧,那些因为一时和平被送到敌方去的女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段大哥志在四海,肯定……”
    江月犀没有往下说,但是程玉容已经打了个哆嗦,眼神定住了。
    她这些天光是沉浸在自己的嫉妒和悲伤里,竟然忘了同床共枕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或者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江月犀却看得比她还通透。想象着将来的发展,她的眼里甚至涌出些同情。随后她看了眼江月犀,张口想说什么却不敢说的太透。
    不过江月犀知道她明白了,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放宽心吧嫂子,你和总统才是注定的夫妻。”
    程玉容心中很乱,可还是忍不住觉得一阵暖,冲江月犀不自然的笑了笑。
    从段府回来,江月犀回去见傅兰倾正坐在房里优哉的喝茶,身边放了两包点心。
    “回来了,腊味芋头糕吃不吃?”傅兰倾抬起头说。
    江月犀哪有心思吃点心,问:“舒柳怎么样?”
    “哦,已经吃药了,午饭喝了些燕窝粥,我见她吃饭就回来了。”
    “就这样?”江月犀惊了,“你说什么了?”
    傅兰倾一边拿了个芋头糕送到她嘴边,一边说,“我基本没说话,她问了我几句,我回答了,然后她就哭,哭好了就吃东西了。”
    “她问你什么了?”江月犀坐过去,虽然一脸专注,可傅兰倾递过吃的时她还是本能的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动着煞是可爱。
    傅兰倾叹口气,“她问,她是不是个不值得爱的人,是不是个蠢人,是不是个可怜又可笑的人。”
    江月犀听的难受起来,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傅兰倾眨巴下眼睛,“我说,这个要等她达到一个平和心境后自己想一下,在生病的时候胡思乱想的是不能作数的。”
    江月犀差点掉了下巴,气道:“你就不会先安慰一下她,说句好话?”
    傅兰倾把她吃剩的那小半芋头糕塞进自己嘴里,咽下去道:“我要是说谎,她看出来不是更伤心。她现在要的是真实的态度,她身边说甜言蜜语的哄她的还少吗?”
    傅兰倾说着也叹口气,“我听心镜说了,她那个救济会早散了好,总是被那种人围着,再好的心性只怕也会坏了,现在就让她试着接受真实是最好的。”
    江月犀本来要说他,可一想到江舒柳真的肯吃饭吃药了,就先咽下了嘴里的话。见他又往嘴里塞芋头糕,不满的咳了一声,“你这是给谁买的,就知道自己吃。”
    傅兰倾一听,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点心转了方向喂进她嘴里,顺便拧了下她的鼻尖,“你的,都是给你的行不行?”
    江月犀一口吞了,眼神得意又含着几分笑,就是腮帮鼓着透着几分喜感。
    这些天江月犀给他养出了吃零食的习惯,还有吃夜宵,他常会弄些好吃的来撩逗她,那些东西经过他的指间,味道似乎就更升了几个层次,害她每次都没出息的都吃光。
    傅兰倾在她腮上捏了一下,“胖成这样才好,我还是喜欢小肉猫。”
    江月犀把他的手打开,想再拿话刺他,可嘴被占着,说不出话来打破这磨人的氛围,一双眼睛竟然显出羞涩和不自然。
    傅兰倾眯起眼,用拇指捻去她唇上的残渣,低声说:“我的月犀,其实一直也惦念我对不对?”
    江月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明明是“才不”,他却点点头,“我就知道,那我们月犀现在想不想我?”
    江月犀这次聪明了,一个劲的摇头,一边使劲的把芋头糕往下咽,但这样的东西大口吃最容易噎到,她很快就噎到了,捂着胸口一个劲的往下顺。
    傅兰倾叹口气,端起杯茶来,江月犀立刻凑过去,哪知傅兰倾送到了自己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倾过身吻住那张着急的小嘴。
    江月犀瞪大眼,可为着把东西咽下去,还是本能的吮吸,直到感觉被他抱在了怀里,才猛地一推,“做什么你,我没允许就不许亲。”
    脸却是已经红透。
    傅兰倾却笑得一副狐狸样,和从前的他完全两样,“为什么不允许,以前我允不允许,你不照例是想怎样就怎样。”
    “我又不是君子,你呢,以前的气度让狗吃了?”江月犀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傅兰倾危险的眯起眼,手上动作奇快地一把把她揽过来,“喂你吃了行不行?我不要了行不行?敢这么说夫君,你这婆娘真是越来越难管。”
    说着,手在她的丰臀上噼啪两下。
    江月犀手脚一阵踢踏乱挠,“你又打我,敢欺负我……”
    傅兰倾一把抱住她起身,一脚踢开面前的椅子,低头邪魅道:“既然你那么说了,那我就索性欺负到底,娘子尽管骂尽管打,夫君保证你一会儿没力气再闹。”
    江月犀一口气喘断,这人,这人彻底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