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头,还挺有眼力的嘛。”他邪笑着说道。
老人顿时被他骗的团团转,虔诚的跪下来磕头,“大仙,幸亏你来了。不然,我们全村就……”
我急忙去扶老人,顺便瞪了一眼清琁,“你快起来,他只是刘家村的降头医,不是什么神仙。”
“刘家村的降头医为啥子……要来帮我们白村?”老人一听清琁不是神仙,脸色反而沉下来。
有些不理解,清琁的做法。
我心中稍稍有些后悔,拆穿清琁“神仙”的身份。
也许他在这里装神弄鬼的骗人,反倒更容易引起白村村名的信任吧。
“我怕你们这的病传过去,就随便来看看咯,”他闭上了眼睛,无所谓道,“老头,我看你这几口薄棺材嘛,是白做咯。”
老人听到了清琁这个说辞,这才对我们恢复了新人,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们白村的事情,都已经传到了你们刘家村去了。”
随即,老人便拿着药方离开了。
“来,躺进来休息吧,他应该没那么快回来。”清琁一招手,就让我也糖进棺材里面。
我有些局促,“睡棺材?”
“反正是新的棺材,和床有什么区别吗?”他倒好,直接把棺材当床了。
可他是臭僵尸,我又不是。
我心里抗议着,却还是坐进了棺材里,“今晚就睡这啊?”
“那老头家里应该有床,你想睡的话,也可以进去睡。反正我估计这老头,今天晚上是回不来了。”他指着老人家敞开的大门,对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疲惫的靠进他的臂弯,“还是不了,没有经过主人家允许。随便乱进人家家,是私闯民宅。”
“睁开眼睛。”他突然说道。
我挣扎的,抬起眼皮,“怎么了?”
“看天上。”他眼神中倒影这一片火红。
我顺着他的眸光抬头,已经是黄昏了。
暮色渲染着大地,就连地上的白色纸钱都被镀上了一层红光。
远处群山如火,美不胜收。
我圈住了他的胳膊,“老公,这里真美啊。”
“我第一次来白村的时候,也觉得这里的夕阳很美。”他的唇不经意间,触到了我的脸颊。
我的心跳声,就在耳边徘徊着,“所以,你带我来,是看夕阳的吗?”
“你看,那片云朵像不像你。”他指着一片火烧云,问我。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狐疑的看过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那是野猪吧!!”
“哦,你也知道你是野猪啊。”他邪异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窃喜。
我气不打一处来,想继续跟他争辩,“你才是野猪,刘清琁!!你这个臭僵尸,你怎么这么讨厌,你不懂浪漫……”
话还没说完,他就朝我嘴里塞了块饼。
我被噎住了,他的唇落到我的眉间,“嫁进山里,还想自己的男人浪漫啊?你……会不会想的太美了。”
此番,他靠的极近。
只觉得小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不浪漫就不浪漫,这是什么饼啊,怎么有股鲜花的味道。”我抓着嘴里的饼,狠狠的咬了一口。
满鼻的芬芳,顿时觉得稀奇起来。
他问道:“是吗?我也闻闻。”
“你闻。”我把饼递到他鼻子下面。
他一口就咬在了,我刚才咬过的地方。
把一整张饼咬走了四分之三,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小块。
我急了,“你这臭僵尸骗我,还偷吃我饼。”
“一个饼而已,那么斤斤计较干嘛。”他无所谓道。
我觉得也是,又拿出一个饼吃。
每次只咬了一小口,就被他张嘴啃去了大半。
我气得要死,“你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老婆,你猜对了。”他无赖道。
突然,他手一伸。
捞起了地上的棺材盖,把棺材一下给盖住了。
我身子一绷,“你干嘛?”
“当然是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暧昧的咬住我的唇。
棺材里狭小,我的身子被他牢牢的锁住,“可是这里是棺材,而且……你不怕人过来吗?”
“白村的人得鼠疫的时间比较长,就算喝了我开的药,也要休养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吧。”他身子灵活的一翻,便到了上面。
我脸红着,把头扭到了一边,“你可悠着点,这是薄棺材。弄坏了,你自己赔……”
“那你就是同意了,迎合我。”他磁性的声音魅惑入骨。
可怜一口薄棺材,摇晃折腾的厉害。
木头和木头之间连接的缝隙,吱呀呀呀的摩擦的厉害。
震动声和摩擦声,交叠在一起。
弄的人面红耳赤的,可是臭僵尸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都怀疑,他的脸皮是城墙做的。
“咚咚咚——”棺材震动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起来。
我拍了拍他的脊背,轻声道:“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嗯,棺震的声音。”他无赖道。
我用额头撞了他的脑袋一下,恼道:“没个正形,是除了我们这口棺材,好像还有别的棺材发出声音。”
“没有,你听错了。”他双手堵着我的耳朵。
我靠着他的胸口,意识有些模糊,“我真的听错了吗?我明明听见旁边有些棺材里头有异动,好像是……是里面的尸体尸变……你给我下了眠……”降。
降字还没说出口,我就昏沉的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眼睛好想糊住了。
都有些睁不开了,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却觉得身上好像有点重,还有个冰凉凉的有点金属质感的东西在磨蹭着我。
好容易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双黄橙橙的眼睛。
我头发顿时就全都竖起来了,大喊了一声:“妈呀,鬼。”
就见我躺在臭僵尸身上,可是在我的胳膊上。
盘着一直青绿色的蛇,此刻正用它的圆脑袋正朝我的脸凑过来。
那对蛇眼,正对着我的眼睛。
“你不是见过蛇仙么?怎么见到它还这么大惊小怪的。”清琁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我身上盘了一只蛇,连大气而都不敢喘,“它……它怎么睡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