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一挑,哪个用得上就留哪个,其他的通通扔掉。”清琁就跟个土大款一样,捞起了一串蓝宝石耳坠。
戴在我的耳朵上,顺手给了我面镜子。
我看着镜中耳朵上那璀璨夺目的珠宝,都看呆了!!
好美!!
果然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摸了摸耳坠,大有欧洲的巨龙看到金银财宝的那种嘴脸,“丢了以后,被人捡走了,那岂不是花钱给别人作嫁衣裳,这可不是你的个性。”
奢侈品谁不喜欢啊!!
虽然我不贪图这些东西,可我无法否认自己骨子里也很喜欢这些东西。
“我的东西,怎么可能被人捡走。”清琁脚翘成了二郎腿,不屑一顾的说道。
管阿九大概也是摸清了清琁这种小气吧啦的脾性,偷偷摸摸的在我耳边补充,“老板不要的东西,肯定是折磨的粉粉碎再丢,夫人您不收这些东西,才是暴殄天物呢。”
太毒了!!
自己不想要的,也不容许别人得到。
那我……
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心中有些心动,更多的是感动。
他知道我的生日,所以才让管阿九收了那么多东西。
嘴上却傲娇的,连一句生日祝福都不说。
真是爱嘴硬的臭僵尸!!
“既然今天都买了这么多,你还邀请我三天以后去拍卖会啊。”我虽然拿着他的黑卡,却着实花不了几个钱。
因为以前就没拥有过这么多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花。
清琁轻哼了一声,把我抱起来,走上楼去,“一堆俗物而已,听说三天后,会有些有趣的东西。”
“老板,那我就先走了。”管阿九识趣的道。
“请便。”
……
我见他没有继续生的我气,高兴的把手勾住他的脖子,“三天后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听说有正版摸金符……”他轻声道。
摸金符?
那不是在在墓里,保命护身的家伙事么。
我鄙夷道:“你一只臭僵尸……要摸金符有干嘛?想克死自己啊。”
“呸!你这小妞头发长见识短,本大爷要干一番大事。”他昂着胸,一脸神秘道。
干大事?
我脸上堆笑,旁敲侧击,“那大爷您,还看上了别的有趣的什么东西吗?”
“还有几个经验丰富的冒险雇佣团也在竞拍范围,以及一些……珍贵的药材。”他说的那样轻,每一个字却都在我耳边炸开。
摸金符?
雇佣团?
珍贵药材……
感觉像是要去某个地方冒险盗墓!
我张了张嘴,“打算……打算去彝龙古城了吗?”
“不去不行啊,黄金板在我这的秘密,迟早会被那头鱼发现的。与其被他发现抢走,倒不如我们以进为退。”清琁把我抱上了床,奸诈狡猾道。
手底下灵活的一颗颗的剥开我的扣子,很快就把我的衣服解开了。
不可以!
他今天为我熬药的时间太长了,必须要好好休息。
我摁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下去,“可……可我们一旦离开苏城,就会引起铁柱的注意吧?”
“要怪就怪牡丹那个怂货被他抓了,估计还没用刑就什么都招了。”他冷哼了一下,打手遇到我的阻挠。
干脆直接把我的衣服撕了,丢在了一边。
我双手护胸,气恼的看着他,不过心思还在正事上,“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应该并不多。”
“光只要招供出接过我天枢渡厄镜,就足以致命。”他便顺手褪去了我的裤子。
对哦~
铁柱没拿到水脉图,必定会把所有接触过天枢渡厄镜的人都纳入怀疑对象中。
我狠狠撞进他怀中,把他抱住不让他乱动,“我们这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吗?”
“算是吧。”他语调轻松暧昧。
我不说话了,就这么一直紧紧抱着他。
少顷,他问我:“怎么不说话了?”
“困了。”我道。
他道:“还没吃饭呢?”
“吃过酥饼了,热量足够了。”我道。
他凑近来嗅了嗅我的头发,“没洗澡呢,有股味儿了。”
“你连鼻子都没了,还能闻到味道?”我揶揄他。
他用下巴顶了我一下,“能闻到。”
“你答应过我,要听我的。”我固执道。
他屈从了,“请老婆大人吩咐。”
“在睡满十八个小时之前,不许碰我!!!”我凶狠命令他。
我把十六改成了十八,就看他还能不能收住脾气不反抗了。
他也不跟我计较,抿住了我的耳垂,“也行,但你在我醒来之前,不许把衣服穿上。”
“这……这是什么道理。”我心跳的异常快,声音小的自己都要听不见了。
他坏笑道:“第二天醒来比较方便。”
忒不要脸了!!
居然……
说出这种话。
“好……”我紧咬后槽牙的,心里暗骂了一句好色僵尸大混蛋。
他身体里有一颗不好的心脏,其实长时间都处于疲惫状态。
很快就进入沉眠,周身的气运转起来。
我凝着他睡觉的样子,又忍不住摸他的骨头。
触摸每一个细节,慢慢的熟悉到了直接印刻在脑海中。
臭僵尸,你都是为了我。
要是你不喜欢我就好了,可以直接去下个来世。
没有任何羁绊。
为什么你沉默了千年,却和我之间产生了缘。
如果……
如果你由着我腐烂在棺材里,你……
还是那个自由自在的你。
闭上了双眼,我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浅度睡眠,眼角的泪水被人轻轻浅吻着。
清琁已经睡着了。
所以……
现在吻我的人是谁?
我要快些醒来。
忽然,吻我那人说话了:“傻小妞,我绝对不会让你做任何傻事的。”
什么傻事?
难道……
是发现了我藏在神道巷的秘密了吗?
我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阳光明媚的。
已经是下午了,他单手托着太阳穴,“都十九个小时了,我都差点……”
“差点什么?”我睡得还有点头晕。
他翻身上来,头骨撞了一下我,“差点想慢慢把你弄醒,看你还能睡多久。”
难道昨晚上听到他说的话,是幻觉……
怎么一睁眼,十几个小时过去了。
“别动。”我脑子虽然晕,却耐不住他的“美色”。
捧住他的露骨,在他的牙上吻了一下。
他似乎被我的重口味恶心到了,突然之间兴致缺缺了,“老婆,我发现你有恶趣味,审美扭曲了。我都……都这样了,你还下的去嘴。”
“难道被我嫌弃了,你才能满意?”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摸着自己的脸颊,略有些自恋道:“以前貌美如花的时候,也不见你为我的美色动容,现在却如狼似虎的喜欢。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恋骨癖?”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发现我的口味有些重,需要纠正一下,我要跟你保持距离。”我无情的把他推开,裹上被子侧过身背对他。
他冷不防被我给“嫌弃了”,愣了许久,才从背后把我给抱住了,“月儿,你还是不要反省算了,我都忍了一个晚上了。”
“喂,骨傲天,离我远地,我不想被你嫌弃恶趣味。”我故作高冷,其实已然是忍俊不禁。
他在我耳边低吟,“骨傲天?”
“适不适合你?我帮你想的外号。”我一本正经道,其实肚子都笑痛了。
他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唔……有种铮铮铁骨,玉树临风之感。大爷我果然魅力无法挡,都变成这样了,还这么迷人。”
“你变成骷髅头了,为什么头发没掉光!”我看到他骚包的样子,有种想把他变成秃子的邪恶念头。
他摸了摸头骨的位置,“头皮还连着。”
“我帮你薅光吧,这样才不显得奇怪!”
“你敢!!头发是我最后的尊严。”
“……”
……
一场瞎胡闹下来,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我才刚刚觉得有些饿,丢下清琁下楼去吃晚餐。
反正骷髅也不用吃东西……
走到楼下,却见楼下点着蜡烛。
长方形的西式餐桌上,放着一盘生日蛋糕。
一只盖着金属盖子的盘子,一瓶倒入了醒酒器中大半瓶的红葡萄酒。
餐桌中间有个凹槽,凹槽里摆满了鲜花。
老式的留声机,忽然自己动了。
播放着旧沪上时代,吴语呢哝的强调。
什么……
什么鬼?
我左顾右盼之下,都没有看到人影。
玩浪漫……
还是我见鬼了?
不过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只是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过了。
“又笨又蠢的小妞,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身后传来了清琁清冽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却没有看到他,椅子上放着一条管阿带拍来的长裙。
要我换上吗?
我换上了长长的裙子,道了一声:“臭僵尸,出来,别装神弄鬼。”
“穿上舞鞋试试。”又一个声音传来。
我低头一看,脚边多了一双水晶鞋。
这个房里绝对有鬼!!
不然怎么可能凭空多一双鞋出来?!
我把舞鞋穿了上去,耳垂被人轻触之下戴上了耳环,“看我不抓住你!”
猛地一转身,却是抱了个空。
不对啊。
他刚才明明就在我身后,怎么一下有一下无的。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我有些急躁了,脖子上却突然戴上了一把金钥匙做的项链。
他骷髅头的样子,一下就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来的太突兀吓人,我惊恐的倒退了半步。
高跟鞋很高,我直接栽倒下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隐息之钥。”
“什么药?”我没听明白。
他明明做不出任何表情,却能让人看出他脸上骄傲姿态,“刚研究出来的,用阴气就能催动,送给你玩玩。”
“阴气……”我随意调动了一下阴气试探,就能感觉到这把钥匙和平时其他钥匙的不同。
光线很暗,却阻挡不了我的天眼。
我握住了了钥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那把黄金……”钥匙。
“很多人觊觎哦,要贴身藏好。”他把钥匙藏进了我裙领内,拉着我在宽敞的空间舞动旋转了一圈。
我有些晕乎乎的,调动阴气之下。
明明自身没有任何感觉,他却好像一下失去了我。
松手了。
我跌落在地。
疼。
却还是爬了起来,把阴气从钥匙上抽离,“挺好玩的。”
刚才清琁就是用这把钥匙力量,才能得以装神弄鬼的吧?
“你是不是摔过?”他沉声问我,竟然连我刚才是否摔过都不确定。
看来这钥匙,真能把人藏匿的很好。
我站在他的身前,摇了摇头,“没有。”
“那么大力甩出去不可能没事,坐下来,我看看。”他命令我。
我坐了下来,伸出脚给他检查。
他半蹲了下来,指腹在脚踝上按压着。
发现并无大碍,才用力的将我的身子高举了起来,“你这个小妞,该拿你怎么好,总是做我让我心惊的事情。”
“就算摔着,也顶多是扭伤,养养就好,说心惊太夸张了。”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样子,他抱着我舞动了起来。
这里就好像舞池,有音乐在缓缓流动。
烛光浪漫,翩翩如蝶。
我没什么跳舞的天赋,跟着他却好像自由飞翔了起来一样,“怎么这东西在你这里?我记得它在铁柱手里!!”
隐息之钥是打开彝龙古城的钥匙,放在我身上万一弄丢了……
那我岂不是千古罪人了?
“你有了这把金钥匙才是最安全的,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伤到你。”他舞姿完美的像是职业演员,和那个我曾认识的乡野的降头医截然不同。
果然……
他经历的所有,远超过我所熟知的范围。
我肚子里却咕咕叫了起来,很影响氛围,“臭僵尸,我饿。”
“要全部吃完。”他把我摁在了餐桌前。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全部……吃完?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猜对了,连蛋糕都是我亲手做的。”他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全然没考虑过自己手艺有多差。
正当我心中呜呼哀哉的时候,外头电闪雷鸣乍起。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我是铁柱,老板,你在家吗?我丢了一样很贵重的东西,想问问您有没有线索呢。”
靠!!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这下玩脱了吧!!
被铁柱抓到我,说不定也像对宋慕嫣那样。
把我们俩的脑袋都踩爆!!
“怎么办?”
我对清琁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手心里都出了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