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
    莫以染见景墨文一脸呆滞的望着自己，扬了扬眉，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得瑟的说完之后就迈着长腿走到了全身镜前面。
    镜子里，女子穿着黑色的比基尼。
    不算非常丰满，但是却十分匀称的身材在全身镜前更加的显得修长美丽。
    莫以染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
    白、腰细、腿长、匀称、光滑。
    没有一个疤痕，没有一颗痣。
    她侧过身，腰间的刺青在镜中显露。
    从腰上方的一点一直蔓延到大腿侧，约莫二十五厘米左右。
    莫以染当初挑的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纹身师，她专攻水墨纹身。
    就是将国画纹在身体上。
    虽然是水墨画，中国所独有的。
    可是那个纹身师却是个外国人。
    他非常喜欢中国，他觉得中国是个神秘的国度。
    所以他一直在做各种钻研，他知道的生僻字跟古典乐器连很多中国人都闻所未闻。
    莫以染挑的图样是一枝白梅，水墨画风格的，很漂亮，整体就是黑白二色，只是莫以染当时又提了点要求，将枝上其中一朵含羞待放的梅花纹成了红色。
    如此做了点缀，更加的惊艳。
    事实上，纹身这种东西，你长得漂亮，身材好，就算是去纹了个花臂，也同样会被认为是有故事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不要好的贱人。
    莫以染从小就知道，比三观更重要的，是五官。
    只要你足够漂亮，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会被原谅的。
    虽然有些不公平，但这就是现实。
    相由心生。
    莫以染记得从前在某本书上看过一个主人翁有趣而心酸的自述。
    “长得好看的看恐怖故事被人说有个性，我看恐怖被说心理阴暗。”
    莫以染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她的个子不高。
    她特别希望自己的个子能有一米七八。
    一米七八，九十斤，完美。
    景墨文净身高一八七，她要是有一七八，那才是完美。
    不过，现实往往是没有十全十美的。
    莫以染这样安慰着自己。
    而刚刚被说成痴汉的景墨文，此时此刻正扶着额头，俊朗的面容又阴云密布起来。
    他忽然觉得，莫以染穿吊带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算了，要不然还是先拍吧？我想把正事干完之后再玩儿。”
    莫以染突然回头对着景墨文说道。
    景墨文闻言，抬头，松了口气。
    “好。”
    男人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他这一天大起大落的，心脏都快压抑了。
    “阴晴不定的人真可怕。”
    景墨文趁着莫以染回房间换衣服的时间，他在群里发了一句话。
    然后没一会儿，另外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做了回复。
    齐刷刷的一排省略号。
    论阴晴不定，谁能比得上你啊。
    原本定的拍摄时间是在明天上午，但是因为刚才莫以染的临时改主意，所以景墨文给花泉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去告知跟拍的摄影师还有化妆师们做好准备。
    “我不管他们是不是准备去什么地方玩，做了什么游玩计划，通通取消，十五分钟内我要见到人。”
    景墨文冷声吩咐完，然后就挂了电话。
    而手机那头的花泉却并不慌乱，出门去跟隔壁房间还在整理行李箱的晴晴说了这件事，而晴晴也只是点了点头就开始放下手头上的事，开始准备拍摄的事宜。
    身为景墨文的助理，他们就应该具有特务般飞檐走壁的能力，而他们也早就已经习惯了景墨文的这种突然袭击。
    而这种临时改主意的小事，他们早已经不当回事了。
    景墨文刚挂完电话，却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景墨文看着那个来电显示，微微眯了眯眸，看了看莫以染的房间，转身去了阳台接听电话。
    “喂？景总，现在啊还空着啊？”
    一道微微沙哑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微微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
    景墨文听到声音后微微蹙眉，道：“把你的方言收起来，正常说话，不然就挂电话了。”
    “okok，说正事，景总，你让我接近那人做调查，我已经有眉目了。我不得不佩服您，不愧是a市的霸主，眼睛果然毒辣。”
    女声浅浅的笑声像银铃铛一样，不过却并不清脆，像是那种墓室里的陪葬品，沉睡了千年，忽然有一日重见天日，再一次的发出了声响，却已经不再清亮，而是带着丝沉闷。
    “你废话有点多。”
    景墨文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诡异的暗晕。
    女子见景墨文声音微寒，便不再大着胆子打趣，止了笑，道：“现在查出来一些事情，但是并不能够全部确定，目前有两样重要情报。”
    景墨文微一挑眉，淡讽：“那人深不可测，我还以为你还没查到什么就会死呢。”
    “小看我？”
    女子薄怒。
    “少废话，快说。”
    对面的女子咳了一咳，道：“这两样情报，一件是关于你老婆的，还有一件是关于那人的，你选择一样听吧。”
    对面的女子话音一落，屋内响起了房门打开的声音，随后便是女子的呼唤声音。
    “墨文？你在哪儿？”
    “阳台。”
    景墨文回答。
    “你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
    大概是听到景墨文说他在阳台，女子怕他听不见，便加大了声音说道。
    “好。”
    景墨文应了一声，然后重新举起了电话。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黯淡无光，像是冬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般诡谲。
    薄唇微启，刻意压低了的嗓音，冰冷晦涩。
    “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全都要。”
    “等价交换哦，毕竟景总应该知道，这差事很危险。”
    对面的女人幽幽的说道，嗓音突然甜腻起来，言语之间满是对利益的渴望。
    景墨文冷冷的勾了勾唇，道：“你混娱乐圈挺长时间了，又想上位，又不想委身于人，做他人的身下物……”
    “如果是景总，我还是很乐意的。”
    对面的女人发出了色眯眯的笑声。
    “想死？”
    “您说您说。”
    女人吓得抖成了筛子。
    “你一直很喜欢的那个大导演的女三号如何？”
    “女二号吧。”
    对面的女人道。
    景墨文笑：“成交。”
    “等会儿我把资料发给你，看完后记得删。”
    男人“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景墨文眸间的讽刺更深。
    区区一个女二号，还真是容易满足。
    景墨文原本想给她一个女一号，只是他突然临时改主意了。
    人都是贪婪的，而景墨文是一个商人，他懂得这些。
    如果他一开始就随随便便的给出了女一号，那么这个女人就会觉得对景墨文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然后提其他要求，而下一次有新消息的时候，她也会要求的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