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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季莫抡起拳头,就要揍他,钱绎连忙拿着药箱跑到他够不着的地方。
    “尼玛,人家说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你为了衣服要断自己手足啊!”钱绎的脸都绿了,没好气数落。
    “你断手断脚,至少能光明正大上街;没衣服,敢光着身子出去?”季莫微微挑眉,拉起被子把可爱裹得很紧实,双手都被裹在了被窝里,然后用帐子的绑带把整个好像襁褓的被子系紧,不让她继续为所欲为。
    “靠,你可以让兄弟帮你买件新的。”钱绎觉得太歪理了,忍不住反驳。
    “那你可以保证买来的衣服没有预先试穿过?”
    “我去,老季,你这是思想太变态了!”钱绎无语,看着他朝着自己走过来,赶忙向门口退去。
    “我只是就事论事。”
    “喂喂,有话好好说,你看可爱要掉下床了。”他说着,趁着季莫回头,快步离开房间。
    季莫看他跑了,也不去追,转身回到床边,手轻抚可爱的额头,拿着毛巾为她擦着脸上的汗珠。
    “叔叔……好热,不要被子……”可爱的神智并不清楚,现在就好像是被捆在襁褓里的婴儿,全身动弹不得。
    “可爱乖,闭上眼睛,睡着了就没事了。”他不停地为她擦着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爱才渐渐睡着。
    季莫听着她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才解开了她的被子,看她已经把整条被子都汗湿了,就让福妈上来帮她换掉了所有的床单和被子,同时帮她擦了身,换了干净的睡衣。
    “少爷,都好了。”福妈朝着门外叫了一声,等季莫重新进来以后,才抱着汗湿的被单之类出去。
    季莫回到床边坐下,手轻抚她的额头,这会儿总算是好多了,皮肤依然很烫,但不至于总是出汗了。他都不知道是谁要害她,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如果他没有及时发现,可爱绝对会当众出丑的。
    元凶他已经让老易去查了,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晚宴会场,洁儿用可爱的方法试了一下,觉得稍微好一点了,才走出洗手间。她才走到大厅,就觉得那股热浪再次由丹田冒出,直冲的自己的脑门,甚至控制了她的行为,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去脱掉自己得礼服。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蹙眉,脑子渐渐变得不清楚,媚笑着去脱自己的礼服。
    哗——
    全场震惊,老易看到这一幕,知道她和小姐一样,都被人下了药,连忙赶上前制止。幸好k.king在他之前,已经脱下外套把她抱住,未免她胡乱挣扎,手刀落在她的肩颈处,一下子把她打晕了。
    “哇哦,薛洁儿是不是疯了,用这种方式博关注度?”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就是啊,她不是季少的女朋友吗,这么做好吗?”
    k.king听着众人的议论,一看就知道薛洁儿是被人下了药了。
    “k.king先生。”老易来到他身边,道:“薛小姐怎么样?”
    “晕了。”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季莫的身影,直到一定是可爱也出事了:“季先生呢?”
    “先带小姐回去了。”老易看着薛洁儿,说,“她们好像都被人下了药。
    不远处的另一桌圆桌上,田欣看着洁儿出丑,笑得花枝乱颤:“妈咪,你好强,这都可以。”
    “谁让她们害我的小宝贝生气了,只是郝可爱怎么还不出来?”她还等着可爱出丑呢,这一定会是个大新闻。
    “妈咪,你看季少爷也不在,难道是发现了?”田欣朝着可爱他们的桌子看去,人都已经跑过去查看薛洁儿的情况了,但并没有看到季莫的身影。
    “怎么可能,是薛洁儿自己要了苏打水,能怪谁。”她只是听别人说起过薛洁儿只喝苏打水的习惯。至于可爱,她原先安排的是果汁,没想到她同样要了苏打水,反而省了不少手脚。
    “不过妈咪,你是怎么做到的?收买了那个服务生吗?”田欣好奇的询问。
    “秘密。”她其实根本没有买通任何人,只是用了无差别下药的手段。就是不管是谁,只要点了苏打水,就会有发生这种情况。
    一般这种场合,大家都会选择喝红酒,很少人有人会要水或者饮料。所以,如果还有其他人要了苏打水,此刻也会像薛洁儿那样,热得发浪。
    洁儿剧组的人看她晕了,第一时间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老易则去了厨房,调查了所有厨师服务生。
    大家都表示非常意外,每个人都是照着程序去做,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也是随机分配,不可能事先预谋好的。
    “那你们在准备各桌的酒或者饮料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进来过?”老易并没有报警,因为就他对季莫的了解,这件事绝对是由他亲自处理的,任何伤害可爱的人,他绝对不会轻饶,如果是交给警方处理,那最多也就是把人抓起来坐牢。
    “没有啊,我没有看到。”给薛洁儿他们送苏打水的服务生很肯定的回答。
    “我也没有看到。”另一个服务生也认同的点头。
    这时候一个收垃圾的人走进来,听了他们的对话,说:“我刚才来收垃圾的时候,看到田太太进来过。”
    “田太太?”老易蹙眉,问道,“哪个田太太?”
    “应该是赞助商石油大亨田先生的夫人。”宴会负责人做出解释。
    老易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说:“是不是和田欣小姐一起的?”他前几天刚陪着季莫见过田欣,所以印象深刻。
    “对对对,就是他们。”
    老易立刻就明白了,知道他们一定是因为相亲的事情怀恨在心,想让跟少爷有关的女人统统出丑。
    他的脸上换上了一抹柔和,对着在场所有人说:“既然这样,我去询问田太太好了,大家各忙各的吧,但是对外不要乱说,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这种拿工钱做事的,谁都开罪不起。”
    “明白,明白。我们只做自己该做的事。”大家都懂得上流社会的处事原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愿意去招惹这种有钱有权的人,因为根本惹不起。
    老易看他们都是识时务的人,转身离开厨房。他并不急着去找董丽和田欣,等晚宴散去之后,才在停车场等着。对于这种人,直接盘问根本问不出什么,所以必须采取非常的手段。
    他在她们去停车场的时候,直接把人打晕,搬进后车厢,接着送她们去了军部的审问室。
    两个人都套上了黑色头套,被关在不同的房间。
    哗的一声,田欣被水泼醒。
    “啊,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她挣扎了一下,害怕让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小丫头,倒是会使坏,竟然给薛小姐下药,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田欣痛得哇哇直叫,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你们胡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你们要钱吗?可以找我爹地,他有很多钱,他一定会拿钱赎我的。”
    “呵,还不承认?”审问者冷笑,声音是通过变声器发出的,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
    老易站在她面前,示意手下人给她的手腕套上电击器械,说:“你妈都承认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你还不承认?”
    “没有,不是这样的,你们胡说八道!”她也知道这可能是对方故意阴她的,所以死活不承认。
    老易朝着手下人点了点头,接着道:“既然这样,只能对不住田小姐了。”开关开启,田欣被电得浑身打颤。
    哇——
    另一个房间,董丽听到女儿得叫声,心疼不已,连忙道:“你们要问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女儿。那个药是我下的,就是下在苏打水里的,只要有人点苏打水,就都会变成薛洁儿那样。好了,我承认了,你们别再伤害女儿了,听到没有?”
    “那么这件事是您自己的主意,还是您女儿田欣小姐的主意?”喇叭里传来了用变声器改变过的声音。
    董丽听过之后,大声道:“是我,是我的主意,是我心疼女儿被季少拒绝,对那两个女人怀恨在心,所以一定要她们人前出丑!”
    “田太太,您最好说实话,否则受伤的只能是您的千金。”老易加大了电流量,让田欣更加痛苦的大叫起来。
    董丽听着这声音,心里疼得厉害,却不敢承认这是女儿的主意,怕反而会使她受到更严重的酷刑。
    “是我,真的是我,你们相信我,不要再为难那个孩子了!”作为母亲,都是护犊情深的,宁可自己受苦,也保女儿周全。偏偏老易看准了这一点,只对田欣用刑,让董丽亲耳听到女儿的尖叫声。
    其实就是抓住人内心的软肋进行攻击,这招即使对付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也是非常适用的,可以第一时间击溃犯人的心理防线。
    “田太太,如果您不说实话,我们只能对田小姐做下一部的审讯了。”老易看着监视屏上的董丽,故意放慢语调,说:“她应该还是个未婚姑娘吧。这么做真的好吗?她可能这辈子就完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她大吼着,拼命挣扎着,“不要伤害她,千万不要伤害她,有什么冲我来,是我的主意,真的是我的主意。我擅作主张设计薛洁儿和郝可爱的!跟欣欣一点关系都没有!”
    “抱歉,您不说实话的话,我们只能让田欣小姐受苦了。”他把扩音器调大,让董丽可以听到田欣的喊声。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妈咪救我,妈咪!
    “住手,停止,立刻停止!”董丽声嘶力竭,大声道,“是欣欣的主意,我是为了帮她泄愤,但是方法是我想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早点说不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老易原本就是吓唬她的,向田欣那个审讯室的人做了个手势,两个人都停止动作,退离了审讯室。
    季莫看着老易给他的视频,脸色显得格外冷峻,琥珀色的眸子看起来没有了往日的清亮,很深邃暗沉,直接关掉了视频。
    “少爷,要怎么处置她们?”老易等着季莫的指示。
    “把田一峰在国内外私自开发石油的罪证交给警方,至于这对母女,流放索马里,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季莫要她们活在每时每刻都有战火的地方,让她们吃不饱,睡不安,每天只想着如何在流弹中保住性命。
    “是。”老易接受他的命令,立刻退出书房,着手去办理。
    季莫对待伤害可爱的人从来都不会留半点情面,不管对方是否对季家有过支持,只要伤害了他最宝贵的人,那么只有一个下场,生不如死。
    窗外夜色正浓,他看看时间,不知道可爱这会儿是不是好点了,于是从书房的墙内门回到卧室。
    经过了一夜的熟睡,可爱身上的药力已经褪去,她浑身酸疼,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烧过了一样,挠了挠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唔……”
    季莫被她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惊醒,猛地睁开眼睛看她,大手穿过她的发丝,箍着她的后脑压向自己的额头,动作霸道又充满了令人心跳加速的温柔。
    “总算不烫了,应该没事了。”
    “额……”可爱愣愣地望着他,那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清楚感知,让她立时红了脸。
    她连忙推开他,双手捂着脸降温:“昨晚,我,怎么了?”
    “你的苏打水里被人下了药。”他的表情温柔,嘴角扬着浅浅的弧度,如春日的暖风沁人心脾。
    “什么药?”可爱不太记得了,只是隐约想起自己当时很热很热。
    “额,能够促进夫妻关系的药。”他不敢说得太低俗,怕教坏可爱。
    噗……
    她听了这个解释,差点就吐血了。不就是那种药嘛,直接说就是了。
    等等!
    可爱蹙眉,想了想说:“我吃了那种药?那我,我,我……有没有……额,对你……额……”她认真看着他,又看看自己,衣服已经全部换掉了,不会吧!不可能吧!
    “没有。”季莫看着她那尴尬又惊恐表情,轻笑出声,不等她问出口已经作了回答,“钱绎帮你打了助眠针,福妈帮你换的衣服。”
    可爱的脸红的好像煮熟的虾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那是谁下的药,查出来了吗?”
    “田欣母女。”
    “啊?”她没有印象。
    “就是叔叔的相亲对象,你当时假扮叔叔的情人,被她认出来了,就做了这样的事。”他简单做了解释,“现在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了。”
    “原来是这样。”可爱点了点头,转念一想说,“那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叔叔你了!”
    “为什么是我?”
    “因为那个田欣是为了你,才对我怀恨在心呀。”可爱嘟着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以后一定要离你远一点,免得再被殃及。”一脸厌恶,朝着旁边坐了坐,和他保持距离。
    季莫无语了,撇了撇嘴说:“你不乔装改扮,她怎么会迁怒于你?这次的祸端,明明就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拜托,我是为了帮你,谁想那个女人这么变态!”可爱真的没想到只不过是一面之缘的人,竟然可以做出这么恐怖的事情,那个女人不只是公主病晚期,还是个神经病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