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飞起一脚:“要你命的意思!”
谷几飞了出去,砰一声倒在地上。
宋宁一脚踩在他胸口。
谷几噗一下岔了气,白眼上翻。
突发的事,所有人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宋宁脚踩谷几的胸口,谷几抓着她的鞋子,垂死挣扎似的。
“大人,宋大人,这……这是怎么了。”
雷松和冯元都不知道,面面相觑。
“五步蛇,是你放的?”宋宁脚下用力,谷几疼的蜷缩,喊道,“我、我没有,你这是诬陷我。”
“你早就看我不顺眼,故意在找茬。”
宋宁冷笑一声,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用得着我故意找你的茬?”
“自己学艺不精,还不想学习,被人指出了错误却怀恨在心。我要不是过路官,你这样的,我一天都不会留着你。”
“祸害东西!”
谷几喊道:“你凭什么说是我,你没有证据就打人,你就是这是以权压人,我要去告你。”
“和你这样的人,我就以权压人又怎么样,你能耐我何?”宋宁指着他,对雷松道,“搜身。”
她说着,将自己官服脱下来交给差役:“请一个懂药的人来一趟,验一下我袖子上是不是有专门吸引五步蛇的药粉。”
谷几脸色大变。
“不用大夫,我就可以。”马三通接过她的衣服,嗅了嗅鼻子。
雷松带着人搜谷几的身上。
果然在他的袜子里,搜出了一包粉末。
“药包给我。”马三通道。
雷松递给他。
马三通闻了闻,指着药包很肯定地道:“这药包里的粉末和宋大人衣袖上的粉末一样。”
“蛇引粉。是一些专门抓蛇的人用的药。只要在笼子里放一块肉再撒上一些药粉,第二天去的时候,笼子里必定有五步蛇蝰蛇等这种毒蛇。”
“这些蛇的蛇胆有药用。”
马三通一阵后怕,和宋宁道:“刚才得亏你反应快,要是被咬到了可不得了。”
“得亏我接了火把在手里。”宋宁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火把,她动作再快也不及一条蛇扑上来的速度。
雷松和冯元的脸色也变了。
宋宁冷冷地扫过这里所有的人。
雷松和冯元脸色一变,两人并着其他一起跪下来。
“大人,我们虽先前对您不敬,可绝没有这个胆子要害您。”
“请大人您明察。”
雷松和冯元一头的汗。
宋世安方才这一眼,太可怕了。
“我说过了,不过三个月,我必定是要走了。各位却对我存了杀意,可是见本官好欺负?”
“没有,没有!”冯元磕头,“大人明察。”
宋宁脚踩在雷松的肩上,一压,问道:“雷捕头呢?”
“属下若有害您之心,天打五雷轰。”
宋宁掂了掂脚,道:“雷轰不轰你我不知道,但我不会饶了你的。”
“是。”
雷松一头的汗。
宋世安是文臣吗?他这一脚压下来根本不是。
“起来吧。”宋宁道。
她还有再留二十五天,不趁机压一压,这些人后面还要作妖。
大家应是,心有余悸地爬起来。
宋宁吩咐雷松,道:“你带人去田都镖局,让他们来一位主事的人。”
“镖局?难道是……杀人灭口?”雷松不疑有他,立刻出门。
谷几被人扣着跪在地上。
宋宁问道:“谁指使你杀王良?田都镖局的人?”
谷几撑着地的手抖了抖,垂着头不说话。
“去搜他的房间、查他的钱庄户头,着重看一看他最近有没有钱入户。”
几个差役应是。
“你凭什么这么查我。”谷几吼道。
宋宁冷笑:“不服去告。”
谷几抬头看着她,满面的愤怒。
雷松回来了,冲着进了侧门,喊道:“大人,田都镖局空了。”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宋宁大怒,踹了谷几一脚:“可恨。”
她大意了。
当时她去田都镖局的时候,只觉得这些人古怪,还有任广亮和于虎两个人也非常奇怪,见到她后一定盯着她,却不上来说话。
“那个师傅叫康青都?”宋宁问道。
雷松应是:“要找人吗?”
冯元反问:“人家镖局的人搬家了而已,咱们找,以什么名义找?”
宋宁冷声道:“有什么名义?就说宋世安想他们了,找回来喝杯茶!”
冯元:“……”
这位小宋大人,真的又横又嚣张。
他不按牌理出牌,你不清楚她下一步怎么走,还摸不清她还会什么东西。
人一个人查案,还一个人升堂。
本来想卡她的,谁知道他们把自己搭进去了,不但没把他弄走,还让自己跪了两个时间。
跪足了,还是回来喊他打人,给他办事。
看他的样子,哪像六品,比宋阁老还有气势,
“那要不要回禀钱大人?”雷松问道。
“回吧。”宋宁低头看着谷几,“你知道多少?”
谷几垂着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拟他的罪证,把杀王良以及杀我未遂的罪责都拟定了。”宋宁吩咐冯元,“写好了就和王良的案件卷宗,一起送去大理寺。”
冯元应是。
宋宁回去重新穿了一件官服,去了三羊胡同。
苏唐氏正抱着苏子匀买菜回来,正好和宋宁在胡同口碰上了,苏唐氏惊喜地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找王梅和钱礼巷,他们可在?”
“在。钱礼巷昨晚没回去,就歇在王良家里的。”苏唐氏推了门,果然看到钱礼巷正弓着腰,撸着袖子在院子里劈柴,看见宋宁喊道,“小宋大人,您来了。”
“劈柴呢,辛苦你了。”宋宁进来。
钱礼巷呵呵笑着,道:“我想离开以前,把家里的柴劈够一个月用的,等下个月我再找时间过来。”
“宋大人。”王梅从房里出来,穿着一身棉白的孝服,端着个凳子,“太阳出来了,您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宋宁摆着手:“我来找你们问点事。”
她把王良死了的事说了。
“死了?”钱礼巷一脸的惊讶,回头去看王梅,王梅脸色发白,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她收回神智,看向宋宁,道,“大人,我觉得他可能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但他不肯告诉我,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
钱礼巷惊讶地问道:“什么买卖?他没说过啊。”
王梅摇着头:“我不知道。有一次我回家,看到他的剑搁在桌子上,剑头上有血迹,而且剑刃砍陷了一个缺口。”
“杀人越货。”宋宁很肯定地道。
王梅一惊,望着她:“大人知道?”
“只是感觉。他们说镖局没有镖走了,可他们却能一次大批量的换兵器。”
这开销并不小。
“这样的情况,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们在背后做别的事。”
这和任广亮和于虎给她的感觉也有关系。
“我去问他们。”钱礼巷摔了手里的斧头要走,宋宁拦着他,“已经人去楼空了。”
钱礼巷目瞪口呆:“所有人都走了吗?”
“所有人。”
他不敢置信,看向王梅:“梅姐,他们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