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队长见状,眸子里精光一闪,脚步一转,朝着姚瑶灵的背后扑了过去,见她毫无察觉,面色一喜。
这下还不信抓不住?
岂料,就在出手的瞬间,姚瑶灵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唰”的一声,手中的千缠带着一根银丝,以雷霆之势,徒然朝着保镖队长的肩膀袭了去。
“磁……”
银丝钻进血肉中。
保镖队长闷哼一下,脚下步子一个踉跄,当他站稳的时候,脆弱的脖子已经被姚瑶灵死死的扼在了掌中。
胸腔里的空气迅速被抽离,他整张脸漲成了猪肝色。
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眸子里盈满了惊恐。
姚瑶灵的脸上挂着冷意,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可是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之前的她柔软如水,任谁见了都能被她的温柔俘获。
现在的她就像一把利刃,全身都散发着一种骇人至极的杀气。
司臣身着一条睡裤,光着上身,手里面拿着一双女士的鞋子,缓步从别墅里走向了姚瑶灵,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
“过来。”
姚瑶灵回过头,那双被泪水清洗过的眸满是冷意子,看向他时,再无半点的信任与依赖,尽是浓浓的愤怒,还掩藏着死死恨意。
“放我离开,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这些都是司家密训营的人,有些跟姚瑶灵还认识,她不想杀人。
上辈子忍气吞声,最后连父母的面都见着,死在了司家。
这辈子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哪怕是拼了这条命,她也要求得一线生机。
她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保镖,对付他们,轻而易举,但后面那个男人,她没有丝毫的胜算。
看到这样的姚瑶灵,司臣心中骤然绞痛,眼中带着丝丝的苦涩,下意识的降低了语调。
“过来吧,宝贝。”我爱你啊。
姚瑶灵死死的盯着他,决绝的摇了摇头,一把甩开了保镖队长,不管不顾的就往外面冲。
因为她害怕,如今司臣不仅恢复了记忆,还知道了她也重生的事实,他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的。
他骨子里本就是个疯子。
在得知被他催眠的那一刻,她浑身寒彻入骨。
可她还是傻傻的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跟他说,让他不要骗她,可最后,他还是骗了她。
尽管知道了一切,她还是只能继续装傻,希望他能够放松紧惕,这样她才能找机会离开。
但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敏锐,那么快就看了出来,逼的她不得不坦白。
然而坦白的后果,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这个疯子,光明正大的囚禁。
司臣将手中的鞋子往边上一扔,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抗起她就往别墅里走。
对待司臣,姚瑶灵不敢动手,也不忍心动手,她只能在他的肩上,对他又打又踢,用足了小女人的力气。
进到卧室里,他一脚踹上了门,然后冷着脸,把她放在床上。
他舍不得扔,怕弄疼了她,可姚瑶灵却毫不留情,把他身上挠出了一道又一道德红印子,有的甚至还渗出了死死的血迹。
可他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蹲在她的面前,关上了千缠的机关,然后给他一遍又一遍的擦眼泪。
“别哭,刚才不是已经拿保镖出过气了?”
他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姚瑶灵努力的呜咽声压了下去。
“你已经跟白芷订婚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囚禁人是犯法的。”
他轻笑一声,脸色淡然。
“嗯,那又如何?”
没有她,他会死,犯法又怎样?
他的指尖颤抖着,还浸着她的泪水。
“别哭,宝贝,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
她咬着唇,心中满是悲凉。
不能没有她就一定要囚禁她吗?就非要让她当一个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吗?
这栋别墅?就是一间关金丝雀的牢笼,她讨厌,讨厌极了。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
“媳妇,别那样看我,好不好?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等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全部都告诉你,好不好?
这辈子我会努力的做成你喜欢的样子,我会当一个好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那样你才会喜欢我,就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吗?”
“那你放我走,我不……”
“嘘……”
他抱紧她。
“乖,听话。”
姚瑶灵心中冷笑,这就是要当一个她喜欢人的样子吗?
一天,司臣都没有出门,就连吃饭都紧紧的抱着她舍不得撒手,直到傍晚的时候,他才叫人进来,收拾好东西,带着她坐上了回司家的车。
姚瑶灵坐在车上,颓然的看着窗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重来一回,她明明已经改变了很多,他也变了好多好多,但最后为什么还是选择把她关在身边,和他死死的绑在一起。
离开了那一座牢笼,又将迎来另一座炼狱。
黑色的玛莎拉蒂,驶进了一条林荫道,道路两旁的风景,快速向后倒去,车子穿过粉色的铁艺大门,又穿过花园,最后停在了司家大门口。
司臣先从车上下来,又弯腰将车子里的女人抱了出来。
姚瑶灵眼神空洞,无半丝波澜,任由他抱着。
听见车声的白芷急匆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阿臣,你回来了啊?”
话刚说完,视线触及到了司臣怀里精致的女人,看到她身上盖着男人的西装时,脸上的表情倏然凝滞。
干涩着嗓子,强颜欢笑。
眼前人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白芷偷偷的扫了一眼他怀里的女人,仅仅这一眼,无数的怨毒就爬上了双眸。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真的,堂而皇之的将那个贱女人带进了司家。
“阿臣,我帮你扶着姚小姐吧?”
白芷匆匆走上前去,言语中带着苦涩,伸出手就打算去拉姚瑶灵。
这么多下人在,若是看到司臣抱着一个女人进门,还指不定会怎么想呢?虽然她跟这个男人已经有婚约了,但人言可畏。
就在她快要触到姚瑶灵身子的那一刻,岂料,男人往边上迈了一步,然后继续朝前走,边走边说。
“不用了,她身体不舒服,最近要在后院修养,谁都不准打扰。”
司家,对司臣来说,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把人关在司家,他才能安安心心的去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