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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一章看不懂,想不明白
    对于昨夜的圆满结局,柚子她们这些人是很开心的,少爷还是以前的少爷,就是好像越发的顽皮了。
    可是在第二天,陈守信将这个消息通知给何敬远之后,何敬远就坐不住了,带着人匆忙的赶过来。
    “兄弟啊,真的要授予一名女子六品的官?”何敬远愁眉苦脸的问道。
    陈守信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就因为她是女子,要不然我都想等她将晒盐之法完善以后,给她正五品上呢。”
    “不是,兄弟啊,咱们这么折腾,朝堂那边能同意?”何敬远有些着急的问道。
    别说给五品、六品了,你就算是给到四品,何敬远也不带管的。但是,这里边牵扯到了一个性别的问题。
    那个二丫是个女子,还不是名门之后,你“咔”一下子给了个六品官,你这不是在跟整个朝廷挑战么?
    榴莲当了女山长,文学界和艺术界的人,稀里糊涂的就那么地了。因为他们知道跟你撕也撕不过你,王太师也首肯了,这个没啥。
    可是这个正六品的制盐使,这个可不是普通的官。这是要职,盐啊。
    更重要的事情,这个事儿还是在自己的平卢府中发生的。光陈守信写折子不行,不管愿意不愿意的,自己也得算一份。
    “老何啊,不用担心。”陈守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不是?谁规定了女子不能为官?咱们为什么就不能开辟这个先例?”
    “盐啊,关系到国计民生。可是呢,每年的产量有限,又被那些盐商把持。他们几十上百倍的利润,牟取暴利。”
    “朝廷不知道这个事情么?当然知道。可是如果再开设专门售盐的档口,无疑会增加更高的成本。也无法让这些盐,真正流通到大周朝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就算是看着这些人赚钱,也没有办法。反正盐的产量本来就不是很多,不靠这些人,或是他们夹带的私盐,根本没法做这个事情。”
    “可是有了这些海盐就不同了,我就能够让盐价跌下来。再让定北城商会和常州府商会的人,加一把劲儿,将整个销售网络铺开。”
    何敬远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兄弟啊,你不会是想借着这个事情,对那些盐商下手吧?”
    “为啥不行?”陈守信很是认真的反问了一句。
    “其实我知道给了你消息以后,你就会过来。所以我也是要跟你商量一下这个事情,咱们先生产海盐咋样?生产到了一定的数量,然后再汇报给陛下。”
    何敬远的心啊,一揪一揪的。
    他觉悟了,你看陈守信跟别人撕的时候挺有意思。偶尔搞个小活动,也很刺激。可是你要是真的跟他搅和到了一起,你要是没有一个好体格,你可能就得吓死。
    哪怕他们俩都是大都护,自己造盐玩,这个事情要是被捅了出去,也是大事。
    看着陈守信那笑眯眯的表情,他真的很纠结。很想就当这个事情自己啥都不知道,然后让陈守信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去吧。
    “哎,好吧。”想了一会儿,何敬远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可是你想过没有,咱们怎么才能够将这个事情给瞒住?你说了是要用海水晒盐,这个动静小不了,地界也小不了,这么多的人呢。”
    “这个很简单啊,外人不让跑跟前儿看,里边的人,不让他们出去不就解决了么?”陈守信无所谓的说道。
    “又不是一直将他们都给关里边呆着,有足够的活动空间,仅仅是不让他们跟外边的人接触后乱说罢了。”
    “再者,也会在军卒中选一些人。那些元蒙战俘,不就挺好的么?要不然留着他们干啥,正好先弄点过来干活。”
    “好,就这么定了。你想咋做,哥哥这边都配合你。”何敬远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也是想明白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现在这个事情,反正自己已经无法阻止了,那就跟着玩好了。
    至于说可能会出现的危险?这个就别考虑了,有陈守信呢。
    怕啥?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敢跟他胡乱的折腾。自己好歹也是平卢府的大都护,要是连这点儿胆色都没有,岂不是太丢人。
    “嗯。有老哥支持我,我的信心也更加的足。”陈守信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
    “你是不是早就惦记上那些盐商了?你好歹也收拾过他们两轮了吧?”何敬远好奇的问道。
    “他们啊,收拾多少次都不嫌多。以后,就要将他们的利润,压缩到最低。”陈守信摇了摇头。
    “买卖可以做,也可以赚钱,但是你得分怎么个赚法不是?我们涉足了那么多的产业,有哪一个是不管老百姓死活的赚钱?”
    “活在大周朝,却被这些人折腾的连盐都吃不起,这日子还怎么过?有时候并不是朝廷的政策不好,而是下边的人钻了空子。”
    “定北军那时候为什么变化那么快?不仅仅是每天多吃一顿饭,每天也都能够吃到肉。在他们的每一餐,我都给予足够的盐分补充。”
    “人的身体里没了盐,你这个人不管你体魄怎么样,也都是有气无力,也没法坚持下来那么长时间辛苦的训练。”
    “跟草原上的人接触了这么久,你还不清楚么?他们也只有上层或是那些武士,才有盐吃,普通的牧民,一天只能吃一顿。”
    何敬远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是这样。越到了边境,盐越少也越贵。这不仅仅是一个流通的问题,也是一个管控的问题。
    现在他也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陈守信了。
    陈守信这次借机行事,肯定是夹带了私货。可是在夹带私货的时候,他还能够照顾到民生。而且给自己的感觉,好像前者重一些,后者轻一些。
    但是你要是细想,这个事情操持起来的难度也不小。如果只为了报复那些盐商,完全可以直接将海盐给推出去,既省心又省力。
    看不懂,想不明白,然后他就放弃了。不想了,想也没用,就这么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