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
看着姜酒的背影,不知为何,顾宁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其他暗卫凑了过来,犹豫道:“老大,这么出卖世子好吗?”
顾宁拧眉,“我什么时候出卖世子了?”
“世子喝醉了,四小姐趁人之危怎么办?”
顾宁一激灵,想拦住姜酒已经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那扇大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人。
几日不来,这栖寒阁似乎都冷清了几分。桌案上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没多没少,可就是少了几分人气。
姜酒的目光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容肆,屏风外倒是隐约传来了水声。
她提步上前,便看见容肆和衣坐在浴桶内,还未靠近呢,一个水瓢突然朝她砸了过来。
“滚出去!”
沙哑的嗓音,语气凶巴巴的,恶劣得不得了。
姜酒就当没听见,走了两步,容肆却突然回头。
“我让你滚……阿……阿酒?”
那一脸凶悍的表情突然褪去,凝着水雾的眸子骤然放空,模样有些呆萌。
许是喝了酒,上了头,那白皙的肌肤泛着红,软软的,肉肉的,看着十分可口。平日里那个清雅君子,世中谪仙,现在湿着头发,衣裳凌乱不堪,隐约可见那腰腹的肌理,勾得人热血沸腾。偏偏还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无辜又无害。
姜酒悄咪咪地咽了咽口水,这是冷战不成,打算用色诱来逼她认错吗?
说实话,他成功了!
姜酒轻咳一声,刚想开口,却听他道:“阿酒,你怎么都不来找我?你不喜欢我了吗?”
那低磁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卷翘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水珠,脸颊微微鼓起,控诉般看着她。
姜酒双腿一软,乖乖,别人喝酒要钱,容肆喝酒要命啊!
她故作冷漠道:“不是你说不想看见我,把我赶走的吗?”
容肆一口咬定,“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
姜酒是真的被他打败了,难以想象平日里那么高冷的人,现在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
见那水都冷掉了,姜酒皱着眉头,道:“你赶紧起来,别泡了,等下又受风寒了!”
容肆乖巧地点头,直接就站起身来。
衣服都湿透了,贴着他的肌肤,那薄薄的中衣之下,劲瘦的身躯十分明显,饶是姜酒也忍不住红了脸。
容肆却忽然凑了过来,伸出手,冰凉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耳尖,疑惑道:“阿酒,你耳朵红了?是屋内太热了吗?”
姜酒慌慌张张地把他推开,容肆不小心磕到了浴桶的边缘,疼得闷哼了一声。
她又连忙把他扶起来,“撞到哪儿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容肆直接撩开了中衣,指着腰间那一道红痕,拧着眉,“啊,这里撞红了。”
姜酒双眸一瞪,这突如其来的福利让她差点没鼻血飙升。
许是从小养在栖寒阁的缘故,他的肌肤偏白,但又不是那种病态的白,方才泡了水,泛着莹润的光泽。更是让姜酒没想到的是,那窄腰之上,竟然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
脑子还没转过来,手已经忍不住摸上去了。
容肆哼哼几声,“痒……”
姜酒深呼吸一口气,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经尖叫连连。
镇定镇定!
不就是个腰窝吗?女皇陛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狠狠揉了两下,姜酒才故作淡定地收回手。
容肆一脸天真无邪,“阿酒,你弄疼我了。”
“哦,刚才有只蚊子在上面,我帮你赶蚊子呢。”
这么不走心的谎话,容肆这么精明的人竟然还信了!
他迷糊地点了点头,下一秒,突然伸手去扯腰带。
姜酒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她虽然垂涎他已久,但是也没打算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当禽兽啊!
容肆皱了皱鼻子,“衣服湿了,不舒服。”
大哥,谁让你洗澡不脱衣服?
姜酒捏了捏眉心,把外面床榻上的衣服丢了过来,盖在他脸上。
“自己换。”
他的速度倒也快,像是怕姜酒走了一样,腰带也没系就走了出来。
姜酒正在翻着他的药箱,看看有没有解酒药,腰身蓦然一紧,后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颈间传来温热的气息,把姜酒吓得一哆嗦。
“容容容容……容肆?”
“嘘!”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低沉缱绻的嗓音温柔入骨,“别说话。”
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耳尖拂过,勾得她浑身战栗。
姜酒咬着下唇,微微的疼痛感让她稍稍清醒,才没有失去理智把他吃干抹净。
她故作冷酷道:“容肆,你再不放开我,我可就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了!”
谁知他却低笑一声,胸膛传来轻轻的颤动。
“嗯?你想对我做什么事?”
姜酒:“……”
天神爷爷!这是哪来的狐狸精!
平日里多么正经一个人,怎么喝了点酒,不是卖萌就是勾引?
顾宁不是说容肆会打人吗?见鬼的打人!撩人还差不多!
要不是她定力十足,现在估计已经把他生吞活剥了。
想到了什么,姜酒强硬地转过身,用力地捏着他的脸,咬牙切齿。
“以后不许喝酒,就算喝酒,也只能在我面前喝!”
这得亏是她来啊,要是被哪个小妖精捡走了,容肆估计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一想到这儿,姜酒便没由来的升起了一股怒火。
不过唇角那一个轻轻的吻,像是一盆冰水迎头浇下,瞬间灭了她的火气。
他说:“好,都听你的。”
他还说:“除了你,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姜酒狠狠地咬了他的薄唇,“以后再找你算账!”
她拽着他在床前坐下,翻出了毛巾,仔细地帮他擦拭头发。
他乖巧地盘坐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盯得姜酒都有些扛不住了。
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姜酒凶巴巴道:“不许看我!”
“哦……”
他又软软地趴在她的肩头,被姜酒扶正了。
“也不许撒娇!”
“……”
费了老半天劲,才把他的头发擦干了,墨发披散在脑后,乖顺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