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仔细看了王铮的手相,半天后说了八个字:“大富大贵,妻妾成群。”
然后他放下王铮的手,抬眼看向王铮的大脸。
“出将入相,国之栋梁。”
他对王铮手相和面相的看法,基本和袁淳罡说的差不多。
“道友,请说出你的生辰八字。”
王铮说了一遍,当然和以前一样,报的是他按这一世推算出来的年数,就是二十六年前,月日却是他后世出生的真正日期。
道士抬起右手,口中不住默算,手指舞动片刻后,不满地说道。
“道友莫闹,快报出你的真实年龄。”
袁淳罡给王铮测算八字时,也是这种情况。按王铮说的出生年月算的话,世上查无此人。
按王铮穿越到这个世上那一天算的话,算是王铮的正式生辰八字。推算出来的结果,和王铮的面相和手相也符合,但他却绝不该这么大,现在就拥有的一切,也该是二十多年后的事情。
可王铮明明应该是三岁,他却已经二十七岁了,就怎么算都不合常理。
再按王铮的身份地位,结合他的出生月日推算年份,这是非大师不能为绝招,认真算下去,就推算出王铮,是一个来自后世的妖孽。
袁淳罡就是大郑最大的大师,测骨看相批八字,天下无出其右。他就能推算出王铮的不同寻常。
王铮也想看看这位邋遢道士的水平,他更想知道,道士到底是不是,西夏那人派来刺杀他的,于是就毫不隐瞒地全盘托出。
邋遢道士手指舞动良久,越算头上的汗越多,越算就越是惊惶不安。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抹了把汗,又急又怒说道。
“道友莫闹,一个三岁孩子的生辰八字,虽然和你的面相手相皆符。却也不是没有可能。快说出你的真实出生年份儿。”
“道长自己推算,我到底是出生于哪一年吧!”
王铮当然不能说,他是来自后世的1900年,说了太惊世骇俗。
这个是他的秘密,迄今为止,仅仅袁淳罡袁大师推算出了,他来之后世的四百年后,也不清楚具体是哪一年。
而皇上和柴公公还是半信半疑,觉得他应该是个人。
邋遢道士看了看王铮,面色惊疑不定。然后他又手指舞动默算半天。
这一次,邋遢道士的面色大变,再看王铮的眼光如见鬼魅。就和袁淳罡刚算出他来之后世时的神色一样。
测算了半天,道士突然仰头长叹一声道。
“道友,恕贫道资质愚钝学艺不精,委实推算不出道友的来历。但贫道看得出,道友最近会有一次血光之灾,乃大凶之兆,道友不可不防。再者,道友的杀气太重,如不稍加遏制,恐会折了道友的阳寿。贫道叨扰了。告辞。”
邋遢道士说完,转身就要走。王铮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不是为了大凶之兆的事儿。
袁淳罡已经说过,他此生的寿命极长,具体长多少他也算不出来,但却绝不是短寿之命。
既然不会短寿,那么所谓的大凶之兆,他就不会放在心上。何况这四个字,本就是道士抓住普通人的心理,故意糊弄钱财的呢?
“道长慢走。”
邋遢道士回身问道。
“道友可还有事?”
“道长可会歧黄之术?”自家的婆娘老是怀不上娃,王铮对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自信了。
但这个只是理由,主要是他还没看出,这个道士有没有害他之意。
“略懂一二,道友想让贫道为你把脉诊病?”
“是,劳烦道长了。”
“无妨,道友请伸出手来,左手。”
“道长,不诊脉可能看出疾病?”
“所谓望闻问切,不诊脉只能看出一二分,却做不得准。贫道观道友的气色极好,应不是身有隐疾之人呐?”
“是这,”王铮汗了一下:“婆娘怀不上娃,这个这个”
“贫道明白了,道友乃是大富大贵之相,应不会仅有一位夫人,难道,道友的妻妾皆无法坐孕?”
邋遢道士面色忐忑地看着王铮问道。
“就是这样。”王铮汗了一下,他回来都一个多月了,每次和郑妽和时蓉肖瑛那啥时,即便是在危险期也是毫无顾忌。
可她们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反应,姨妈该来就按时来。导致王铮心里有些没谱,他担心肖燕燕的身体,在该变了他体质的同时,也使他没了生育能力。
“看来是道友的问题了,不过,不诊脉的话,贫道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这下王铮为难了,他没有脉象,诊脉的话,道士就会认为他应该是一个死人,本不应该现在就存活于世。诊脉除了能把道士吓得半死,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病。
王铮想想,还是算了,既然暂时看不出道士有没有恶意,那就先不管他。他假如真有目的,以后就还会出现的。
“哦!那就多谢道长了。”
王铮说了句话,看了谢老三一眼,谢老三已经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小小谢意,道长莫嫌少。”
王铮是富贵命,富贵命的谢仪是不能太少的。
“不敢不敢,贫道早说过,今日是免费为道友卜算,银票是绝不敢收的。不过,道友妻妾成群却无子嗣,终是太也遗憾。贫道今日初到上京,尚无居处,不知能否暂居贵府?一来贫道有了安身之所,二来也可为道友调理身体。三来,贫道精通诸子百家星相占卜歧黄之术,偶尔也可为道友解惑一二,不知道友可肯给贫道一容身之处?”
邋遢道士改变了注意,竟然想赖上王铮了。
王铮觉得这位邋遢道士,好像不像是西夏来的。
他现在想去他家暂住,应该是看出了他的不正常,心有好奇,想弄清楚他王铮到底是何方妖孽。
不过,就连袁淳罡还看不透他的来历,王铮不觉得,这个道士会比袁淳罡更厉害。
既然道士看不透,他是不是有不孕不育症?王铮也不需要他为自己解惑,当下就推辞了。
只是他不明白,邋遢道士为啥总是叫他道友?
“道友难道不是还俗之人?”听到王铮的疑问,邋遢道士也诧异道。
哈!原来是因为这个。
王铮的头发太短,邋遢道士把他当成还俗的出家人了。
知道了原因,王铮再也无事,就对着邋遢道士拱手一礼,然后就告辞离去。
王铮走后,邋遢道士站着没动,看着王铮的背影,脸上的神色却是变幻不定。
他被王铮吓着了,他的心里也已经认定,王铮是一个来之后世的妖孽。
虽然没有袁淳罡的道法高深,但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接下来的日子,王铮让大管家田有福,去办了他和钱明珠婚事的六礼,让二管家钱有财,去办了他和翠姑的六礼。
这两位都是皇上赐婚,事情就简单了很多,走个过场后,再去大梁府报备落案存档即可。
以后,从律法上来说,她俩就已经是王铮的婆娘了。现今,和她俩就差最后一步,也是最主要的婚礼仪式了。
结婚不急,好菜不怕晚,王铮要慢慢地品尝。
他想先把钱明珠娶进家门,然后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把钱望告他状的仇报了再说。
婚礼有家人筹备,这是大将军府和县公府,娶的第一个女主人,和府上下都是欢天喜地地,忙着操办王铮的婚事。
这几天,大郑首次武举人的会试,正在上京举行。会试后还有殿试,就是由皇上亲自监考,判定武状元、武榜眼和武探花的归属。
这是王铮强烈反对,大郑的国策太重文轻武的结果。
现今,民间练武的风气正在逐渐提高,文武之间也已不那么相互敌视,文官也已不是太轻视武职将领。
并且,原来同级的文武,现在也是真正的平级,武将不再比文官低一级。
王铮的这个努力,使大郑的所有武将,对王铮均是感激涕零。
三日后,王铮受邀参加殿试的选拔,他还是裁判之一。
按说,现在王铮已被撤职夺爵,这种事儿就不应该有他的份儿。
可很多人都清楚,皇上把王铮撤职夺爵,就是在糊弄人的。
别人抗旨不尊就是死罪,可王铮抗旨不尊,算是家常便饭,皇上还能把他女婿杀了,让他女儿当寡妇?
果然,殿试现场,皇上看到王铮到来,连忙把王铮叫到他身边,翁婿俩亲热地聊了起来。
把王若和陈尧气的冒烟儿。
“婚事操办的咋样了?”皇上郑成笑呵呵地问。
“正在办,我想先把钱明珠娶了,翠姑的事儿等等再说,反正我们也住在一个府里。”
王铮笑呵呵地答。
“嗯!赶紧办,你不赶紧娶了钱明珠,朕都不好和钱相说话。”
皇上貌似比王铮还急。
“知道了,婚后我狠狠地收拾钱明珠,看那个老家伙还急不急了?”
王铮认为钱望告他的状,还在生钱望的气。
皇上郑成一皱眉:“你的婆娘,你想咋收拾都行,埋怨钱相做啥?他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嗯!”
“和翠姑的婚事缓缓也可,但却别让她闲着,该收拾就收拾她,她的年龄更大,也就会更急。”
“嗯,知道了。”
翁婿俩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皇上郑成居然在逼着他女婿,收拾另一个女人。
“风奴咋还没怀上娃?”皇上不满地看着王铮道。
“我咋知道?”王铮也正为这事儿犯愁。
“你就不会多努努力?”
“我已经够努力了,可风奴就是怀不上,我有啥办法?”
“别用女上男下,那个姿势女子不好受孕。”
“可风奴就喜欢那个姿势。”
“这样啊?你说说她,为了娃,不能总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说过,她现在也改了,可还是不行。”
皇上也无奈了:“算了,我还有一些珍藏的小玩意儿,晚间让柴公公给你送去,也许对受孕有帮助。”
王铮大喜,他知道他老丈人说的小玩意儿是啥,绝对是床上使用的东西,皇上珍藏的,绝对是罕见的奇趣精品。
“那你多给些。”王铮贪得无厌道。
“你要那么多做啥?”皇上郑成不满地哼哼道。
“又不是风奴自己,我还有钱明珠,还有翠姑,还有时蓉和肖瑛呢!”
“她们没有,你偷朕的小玩意儿还少了?用那些收拾她们就行。”
“你别诬赖好人,我啥时候偷你的东西了。”
王铮当然不承认,有些东西还是小公主替他偷的。夫妻在床上用的玩具,却是小公主给他偷出来的,传出去太不好听。
“那我那一个,软胶做的角先生咋又没了?”
王铮坏坏一笑不答反问:“老丈人,你还用哪个?不会是不行了吧?”
皇上一听大急:“怎么会不行,朕还厉害着呢?昨夜和风奴他娘亲,朕一口气就是半个时辰,咳咳!朕和你说这个做啥?”
和闺女女婿谈论和他丈母娘的床上之事,郑成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皇上在说谎,他也是个男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昨夜,他拼了老命也没有折腾半刻钟。后来,他吃了番邦进贡的仙药后二次上马,这才好不容易地,让庞贵妃稍稍满足了一次。
自从王铮给庞贵妃送了礼物后,庞贵妃夜晚穿上三点式,的确没少吸引皇上去她的寝宫居住。
这么久一来,皇上没少吃了药折腾她,两人就像新婚时一样,玩了不少花式。即便皇上确实不行了,也会用别的办法让她来一次。
现在的庞贵妃很是满足,也对懂事儿的王铮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