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君岩咬着牙说道,投向观刑台上的凤后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憎意。
戴着沉重的枷锁的六人却几乎同时看向绑在柱子上的君岩,这声音...有点耳熟呢...
观刑台上,凤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正如她所料,君岩依旧矢口否认。那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能撑多久!凤后心里想着。“来人,上定模!”
坐上所有人皆是一惊。定模,乃是凤族最恐怖的惩罚犯人的方式,据说是几千年前有一个心理十分变态的大臣,为了惩罚家里不听话的下人,发明出这样一种刑法,直到几百年后才被别人发现,当然,这名大臣因为滥用私刑被凤王判处了死刑,但是这种刑法却被记载在刑罚大全上,用来惩罚罪大恶极的犯人。
这种刑法是将犯人全身放在用金属做成的野兽的模具之中,只露出一个头,再给犯人嘴上套一个牛角一样的号角,这样犯人就只能发出牛叫一样的声音,以免犯人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破坏了观赏的兴致,模具里面有一层薄膜,用来阻挡周围的油。
把模具连同犯人一起放在火上烤,模具里面的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模具里面的温度慢慢变热,薄膜隔断的油却因为热不断的膨胀,直到把薄膜撑破,滚烫的油瞬间席卷了犯人的躯体,甚至还发出滋滋的声音。
而此时犯人也开始嚎叫,不过因为号角的关系,只能发出类似牛叫的低沉的声音,这让观赏的人不会因为犯人撕心裂肺的叫声而感到罪恶。等到犯人体力耗尽,或者被油烫熟之后,再把犯人从里面捞起来,丢到深山老林,让他们被林子里的野兽吃光身体为止。
那个大臣最后也死于自己发明的刑具,不过他却是所有犯人当中最顽强的一个,直到身上的肌肤都被烫熟、直到油都慢慢冷却下来了,他都还有一口气。最后,凤王看着他瞪大的眼睛,实在是不忍心了,给他找了口棺材草草的把他埋了了事。
“你若不承认,我就把他们一个一个放进模具中烫熟,直到你承认为止。我知道你从小好胜心强,从来都不肯服输,所以我故意留了一手,就是为了今天。我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只知道他们都是你至亲的人,他们今天若是因为你死在这刑场之上,我不相信你还能若无其事的活下去!”
看着被士兵慢慢抬上来的模具,看着双眼充斥着恐惧的家人,君岩终于几近崩溃了。向谢云飞投向乞求的目光,再怎么说她得罪凤凰一族也是为了他,为了他心爱的宠物。
看到君岩忍受着煎熬,谢云飞心里也不好受,但自己现在也是别人刀下的肥肉,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实在没想到凤族会为了一个已经丢了那么久的东西不惜给自己设套。
只见谢云飞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君岩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两行清泪顺着苍白脸颊滴在地上。
“别搬了。我承认!我承认我就是君岩!重生诀也是我偷的,不要再折磨我的家人了!”说完,君岩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接下来,就是谢云飞的战场了。
在座的人除了谢云飞和凤后皆是一惊,比承认偷了重生诀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现在的君岩模样完全改变了,如果不是她亲口承认,没人会怀疑她的君岩。这种易容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露出一抹得意,凤后高贵的站在观刑台上,看着君岩如释重负的表情,良久,开口问道,“那重生诀现在哪里?”
君岩依旧闭着眼睛,“被我毁了!”。忽然,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掐上自己的脖子,一口气没吸上来,眼前这个人面目狰狞的怒视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掐着脖子的手却越来越紧,君岩感觉自己正在渐渐与空气失去联系。
此时凤后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渐渐滴血,那重生诀可以说是整个凤凰族的命根,也相当于自己半个孩子,如今毁在这个贱人手里,自己一定要亲手掐死这个贱人,为所有凤族的百姓报仇!
诺大的刑场上,一个身穿火红衣服的绝美女子站在中央,与这破败的残景格格不入。
看着被凤后捏在手中的君岩,谢云飞心里难受到了极点,现在能救君岩的只有自己了,她放下了她尊贵的身份陪在自己身边,虽然动机并不单纯;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偷凤族的重生诀;又冒着生命的危险陪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如果现在的自己不能保全她,自己还算个什么东西呢?
艰难的张开嘴唇,“凤王,可不可以容我说两句?”谢云飞问道。
虽然确实十分痛恨下面被绑住的女子,但现在公孙先生毕竟还是公孙先生,自己对他还是要保持应有的尊敬。“您说。”凤王开口说道。
“可不可以先叫王后放了君岩?”每一个字,谢云飞说出来感觉都在耗费自己的修为,但为了君岩,他只能默默忍受。
虽然极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凶手,但公孙先生的话又不能不听,“阿楠”凤王朝刑场上那个身影叫到“松开手!”
那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紧了。见到这样的情景,凤王只好飞到刑场上,用力拉开凤后的手。
突然从恶魔的爪牙中逃脱,重新呼吸上新鲜空气的君岩用力咳嗽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干什么?”阿楠嗔怒,伸手就要向面前那人抓去,那人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招,还没来得及躲闪,一个爪子就落到了肩上,吃痛闷哼了一声,出手的人大惊,她以为他会躲开的。眼神陡然从愤怒转为心疼“你怎么不知道躲避呢?”
“我...”平时一脸严肃的凤王脸上竟然浮出委屈的模样,像极犯了错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