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检查功课,凰歌顿时来了兴致:“好啊!查就查!”
自从知道以后要接触更大更宽阔的世界之后,凰歌又充满了斗志,又变成了昂扬的状态,毕竟未来还有很多不可见的因素,她不知道有哪些危险,所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提高自己。
自然,还有一个最为主要的原因,她的内力可以帮助化解夜千丞体内的寒毒,自从凰歌知道了这一点后,就不像是从前那般懈怠了。
夜千丞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丝轻笑来。
这可是凰歌第一次对检查功课这么积极呢。
两人用完了晚膳之后,便踏着清冷的月色,一起往书房走去。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可就是这样静谧的时光,却显得弥足珍贵。
到了地下空间之后,凰歌兴冲冲地给夜千丞看了凝珠草。
“这可是我从宫中拿回来的血玉,玉质上佳,凝珠草食用了几日,竟然就长大了这么多呢。”
凰歌伸出纤细的手指,快乐的在夜千丞面前比划了一点高度,显然心情上佳。
“血玉极其难寻,确实是好东西。”
夜千丞微微颔首,却突然询问道:“血玉即便在宫中也不多见,云景轩怎么会给了你?”
宫中的女人众多,怕是要为这血玉打破了脑袋,云景轩很是宠爱柳妃,为了没给柳妃,偏偏给了凰歌?这个问题,让夜千丞心中存了一点疑惑。
“唔……皇上说因为我为太子说亲有功,才特意奖给我的。”
凰歌用手戳了戳那放在玉盒子中的红玉,凝珠草也跟着动弹了一下,像是要护住那玉似的:“本来是有两块的,另外一块给了林阮阮,但是阮阮也送给了我,所以如今两块都在我的手中了。”
夜千丞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云景轩一直对他和凰歌不错,他是知道的。
凰歌看着凝珠草的反应,觉得它很是有意思,便把另外一块也拿了出来,放在盒子外面。
凝珠草似乎感应到了另外一块玉的存在,幼嫩的枝叶在两块玉之间动了动,似乎在犹豫到底要靠近哪边。
“这草竟然能感受到玉的存在,真是神奇。”
凰歌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凝珠草,啧啧称奇道。
夜千丞眉头一挑,道:“那是自然,凝珠草极其难寻,可其中大部分都是生长的有玉的地方。”
凰歌又逗弄了凝珠草一会儿,才收回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事上:“我觉得这几日进步很大,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地下空间里燃着几根蜡烛,照的整个房间都明明暗暗的,凰歌白皙的脸却似乎完全不受这些昏暗环境的影响,莹莹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夜千丞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旋即轻轻一笑:“自然是好。”
毕竟,今晚的主要任务,就是检查凰歌的功课。
凰歌和夜千丞褪去外衣,进了温泉之内。
两人双手合上,凰歌温热的小手儿抵着夜千丞微凉的大手,夜千丞顿时觉得,心中似乎也跟着涌起了一股暖意。
合上了双眼,凰歌不紧不慢地调动了内力。
夜千丞眉心忍不住一皱。
果然如同凰歌所说,他不在的这几天,凰歌进展神速,体内的内力已经是他离开时候的三倍之多。
如此一来,凰歌就算是完全一只脚踏入了修真界了!
夜千丞心中深感安慰,心情也越发的愉悦了。
两人都是身心平静,夜千丞自然也能更加轻易地感受到凰歌的心情。
原来,除了对玄灵界的好奇之外,凰歌这么努力修炼让自己进步神速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那就是为他驱除体内的寒毒。
夜千丞心中更暖,也格外的感动。
敬王府中一片安详静谧,可太子府,却被一片黑暗笼罩着,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你小心点!三日之后我就要被封为侧妃了!若是脸上的淤痕还是除不去,那让我怎么见人?”
松香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人脸颊上的紫色痕迹,憋着怒火道。
凝香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见松香不满地看着自己,她想了想,才开了口:“太子殿下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把你的脸弄成了这样,若是真的毁了容,又如何是好?”
她以后离开太子府还要借助松香的力量,在某些时候,对于松香的抱怨该敷衍一下还是要敷衍一下的。
松香捏紧了手指,不悦地瞪了凝香一眼:“乌鸦嘴!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毁容自己好上位呢?是不是这几日府中的 那些下人们,又给了你足够的自信了?”
自从太子府中的人知道了松香要被封为侧妃之后,便多了各种各样的流言,这些流言她本来听不到耳中的,可府中不免有想要巴结她奉承她的人,自然就把一些要紧的 话,传到了她这里。
其中自然少不了那些人所说的,凝香比松香美之类的话。
“你冷静一下,你知道的,我对太子或者名利地位从来都没有兴,否则,当初在立功的人,也不会是你。”
看着面色狰狞的松香,凝香 心中也有 不悦,放下手中的祛疤膏,冷冷地道。
想到当初之所以能扳倒楚天歌确实是依靠了凝香,松香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服了软:“好凝香,我错了,我是被伤成了这样心里有气没处发,这才吼了你的。我们多年姐妹,你知道我的脾气性格的,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见松香主动认错,凝香也没有多追究,毕竟两人之间还有一年的时间要相处:“好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只是 像是现在这样被太子当做敬王妃的替身,也不是长久之计。”
松香想到今日自己挨打的原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暗地咬紧了牙。
傍晚云烨突然来了兴致,口中叫着敬王妃的名字,对她一顿凌辱,她哭嚎哀求,最终却是被弄的浑身疼痛。
事毕,云烨十分舒爽愉悦,却又把她赶了出来,就连这瓶涂抹身上伤痕的药膏,都是凝香亲自去外面拿的。
“我知道不是长久之计,可没有太子,我什么都不是!何来荣华富贵?何来名利地位?”
松香紧紧地握住了梳妆台上的木梳,脸色越发狰狞可怖:“当初千辛万苦地弄死楚天歌,不都是为了这些吗!”
凝香皱眉:“是为了这些,可明知留在太子府中前途凶险,你也不管不顾自身安危吗?”
凝香轻轻地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外面的窗户上,似乎映着一道漆黑的影子。
凝香心一跳,浑身的寒毛顿时炸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