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逼宫(上)
风雨无边,闪雷乍现,山欲塌来,水欲生,主宰万物的金龙终将觉醒,一切的事物都会变得前所未有的空无。
秋夕悠悠的放下手中的书,心里记着皇家秘史里面记载着萧御風出生的记载的这一段话。
她慢慢站起身,一个轻轻的为自己抹去脸上的妆容,露出清纯而俏丽的面容个,轻轻抿了抿发干的蠢,便为自己贴上梵馨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在翠翠的帮助下,穿上了属宫中三品宫女的服饰。
而后三千的黑丝长发被翠翠梳成两条麻花辫后,再耳后环成两个环后,便拉开换衣间的帘子,漫不经心的走出,却让一直守候在房间内的贺兰小小一惊。
秋夕只见贺兰小小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随后腾的一下站起身,便走到她身边,踮起脚尖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脸蛋后,又是一脸惊讶的去撕开秋夕脸上的人(皮)(面)具,但却被她一下打开。 可就在这时一个香囊从贺兰小小的袖子中掉落,眼尖的秋夕一下便被香囊上的绣工以及图案吸引住眼球。
娇嫩的嘴巴半开,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看着那个香囊被贺兰小小慌慌忙忙的捡起,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她。
她不禁歪了歪头,疑惑的看着贺兰小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她只见荷小小一手抓住她的手,“秋夕姐姐,我好像发现了毓儿姐姐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事关重大。”
秋夕眉头一转,握住她的手,反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她看着贺兰小小脸色十分的不安,便弯下腰抱了抱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没事!我在你身边呢!”
“嗯!”贺兰小小虽然是淡淡的回答,但是双手却紧紧的抱住秋夕,“秋夕姐姐,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说起,但是不得不提醒姐姐,一定要小心毓儿姐姐,她好像变坏了……”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你家的毓儿姐姐依旧是毓儿姐姐,不会因为变成柳妃而对你怎么样?”
秋夕笑了笑说道,便放开贺兰小小,从翠翠手中拿过之前被贺兰小小准备的糖酥,“今夜,我有事必须去陛下那里一趟,不在夕月殿。
更不知何时能回来,若是你不想再夕月殿过夜,你就让小福子和小寿子送你回去,千万别自己一个人回去,今晚的皇城应该会不太安生。”
贺兰小小看着眼前的糖酥,再看了看秋夕理了理衣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只能目送着秋夕踏出门口那一步后,说道:“秋夕姐姐……”
秋夕听见贺兰小小的叫声,便转头看着一脸青春少艾的她,眉毛弯弯的笑着点了点头,贺兰小小连忙说道:“秋夕姐姐,今夜能不能不去陛下那里?或者带上我一同去陛下的养心殿,可以吗?”
贺兰小小一直觉得有一种被人盯住而心里发毛的感觉,她不得不自私的去要求,但秋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养心殿可是因为羊癫疯瘟疫被封锁了,太医一直在医治。
太后也下旨了不能让随意人员进去,所以我才如此易容进去。再加上若是你也染上瘟疫,我可没有那么多精神照顾两个病人哦!你在这里吃着糖酥,看着小人书,时间很快过的……”
贺兰小小咬了咬唇,一脸无奈而又渴望的在问道:“就这一次,可以吗?”
“嗯?”秋夕看着眼前的贺兰小小一直缠着自己,并且连平常她爱吃的糖酥和爱看的小人书都没有兴趣,眉头一紧,而后疑惑的看着贺兰小小问道:“贺兰,你怎么了?”
“我……”贺兰小小看着秋夕的眼神,心里更进一步的想说出她看见的事情,但却在她刚想说出口德那一刻,却听见梵馨的催促声,她心里一惊,而秋夕连忙看了她一眼,说道:“小小,你乖!我很快回来……”
秋夕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便完全消失在贺兰小小的眸子内。贺兰小小脸上不小心先露出一阵苦笑,随后便在喜儿的磨墨侍候下,便将数计张宣纸写还好后,将她一直随身佩戴的那个紫玉玉佩连同那几张纸,藏在一个花瓶内。
但是却在此时,她灵机一动后,便只开了喜儿,一个劲头的将那几张纸和那个紫玉玉佩塞进秋夕的陶瓷枕头内,便又假装拿着几张白纸下来,当着喜儿的面烧掉后。
喜儿看着贺兰小小如此反复,不禁问道:“小主,你这是?”贺兰小小笑嘻嘻的拿起一块糖酥咬了一口,轻轻说道:“我们回去吧!不打扰了!”
喜儿看着眼前的小主神秘兮兮的样子和动作举措都十分不安,实在不懂得的跟着她冒着大雨再一次走回去。
养心殿:
秋夕完全没有想过会如此容易便混进,她再一次迈进满是药味的养心殿,一步一步的走向龙床。
她远远便看见龙床上那个她日思慕想的人,此刻脸上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昏迷,她的眉头不知在不觉皱成了一个“井”字。
她欲想再上前一步却被一旁近身伺候的花暗卫拦下,花暗卫冷若冰霜地看着她,声音冷冰冰的说道:“既然是夕妃娘娘送来的东西,放在那边便可!若是陛下醒来,奴婢定当告诉陛下夕妃娘娘的用心!”
花暗卫警惕的看着眼前一堆进来的宫人,唯独给秋夕说了这几句话。她便像赶绵羊一样赶着她们出去,而她却未能近身看见他,更不知他情况,导致她频频回头观看萧御風,让花暗卫有所察觉的盯着她。
她不得不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开,但趁着工人混乱之际,她再一次来到梵馨带她溜进养心殿的窗户,再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好无陌生人后,她变不顾形象的从窗户外爬了进去。
她宛不知此刻的养心殿外有着无数双大大小小的眼睛盯着,连几只苍蝇进都可以数的清,何况是她一个这么大的大活人呢。
秋夕屏住气息,脱下脚下湿淋淋的鞋子,赤裸着双足,踮起脚尖,在屋内小心翼翼的依靠着每一根支柱,在她要走到另外一个支柱的时候,赶走宫人的花暗卫突然推门回来。
吓得她连忙加快脚步,跑到另外的支柱处,背靠着支柱,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睁大眼睛看着前方,但是此刻耳朵变得无比灵敏的听着花暗卫的一举一动。
花暗卫看着那边支柱的帘子微微动了动,立马从怀里扔出几支飞镖射向帘子微动的支柱。
“笃笃笃——”
秋夕看着身旁不远的支柱上已经入目一寸的飞镖,暗暗咬了咬牙,想象着若是飞镖直接从她身体上射过,必然是体无完肤,但是却迫于她没有办法再躲花暗卫。
她便弩了弩眉头,从袖子内掏出一套药粉后,将药粉抓在手里,屏住呼吸,耳朵便轻轻的听见花暗卫的脚步升一下又一下的走向那个支柱,而她心里的默数着:三……二……一……
她特意在“一”之后,顿了顿,猛地一下从她躲藏的支柱网外跑去,花暗卫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的人想从怀里抽出软剑的时候,却被秋夕一手将她拔剑的手按了回去,一手往她脸上撒白色的药粉。
顿时,她屏住呼吸,胡乱的打出一掌,想一掌推开秋夕,赢得拔剑的机会。但秋夕更是一个机灵一手将她怀里的的软剑抽出后,便随意让花暗卫身后一扔,并且小声喊道:“快……是机会……”
花暗卫心中一惊,连忙回头看向龙床上的陛下,心中的拿一根悬着的弦才缓缓松下,但却因为秋夕的戏弄而恼羞成怒的想一掌推开秋夕的时候。
秋夕早已经从她的针包内提出银针,在她回头查看萧御風的那一刻,变施下三针,并且在花暗卫想强行解开穴道,打出一掌,但却被秋夕一下此种曲池穴,导致全身无力而倒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秋夕问道:“是谁拍你来的?”
秋夕不禁扯了扯嘴角,看着花暗卫如此警惕,歪了歪头,从怀里抽出匕首一下问道:“看来不单单只有我一个人来过,你说说有谁来过?”
秋夕坐在花暗卫身上,拿着冒着寒光的匕首,随意的在花暗卫的衣服上割划着,丝毫不介意花暗卫身上的衣服随着匕首划过破裂开,“再不说你的衣服都要被我划烂了哦!”
“我丕——”花暗卫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让秋夕原本生出的玩心顿时消散,便一举站起来,将花暗卫拖到她逃进来的那个窗户底下,并用一块帘子子。
她看着花暗卫已经被她藏好,她才安心的将那个窗户关好后,叹了一口气,两三下跑到龙床边,伸手为萧御風切了切脉。
她看着萧御風脸色虽然苍白但脉象却比之前有力和平稳,证明了她送来让陶医师熬制她改进的瘟疫药方有所效果
她的心微微安了安,轻轻的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唇,伸手帮萧御風理好头发,慢慢的从他适中的额头、高挺的鼻子、单薄而性感的嘴巴顺着一路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