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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他想成神
    做完这一切后,他从厨房出来,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些死人,伸了伸懒腰,出了门。
    很快,就有人进来将尸体处理了。
    我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
    “走吧苏苏,还有更让你意外的!”
    景文拉着我出了厨房的院子。
    我们到了大堂,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景言等在大堂里,他和景文比起来,像个刚刚成熟起来的孩子,尽管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
    景言即喜悦又紧张,看得出他对这门婚事还是很满意的。
    景文的父母坐在两侧,他的父亲长得很刚毅魁梧,和景文没一点相像之处。景文的样貌绝大多数遗传了他的母亲,那个女人坐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满堂宾客,不时的慈爱的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我对她没有多少好感,尽管她是景文的母亲,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是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那么多年。
    景文更加是如此,他的目光没在这对夫妻身上停留了多久,他只是很专注的看着景言,像看着另一个自己。
    如果不是阴阳盟的算计,过着这样生活的该是景文。
    可是…
    如果真是那样,景言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们兄弟两也不过都是别人的棋子而已。
    一对新人很快拜了堂,新娘被送到新房等着。
    景文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没说话,跟着他往新房走。
    新房里,任雪顶着大红盖头安静的坐着,很快一个人跳了进来。
    “大小姐!”景文很恭敬的说。
    任雪掀开盖头,看到她的脸,我和景文都是一阵错愕。
    我想的是果然和我长的一样。
    景文想的是苏苏穿喜服一定也是这么漂亮。
    “事情办好了吗?”任雪的声音十分柔媚好听。
    景文冷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柔情:“大小姐,都办好了!”
    “嗯,很好!”任雪满意的点点头。
    “你…”任雪犹豫了下:“你喜欢我吗?”
    景文一怔,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喜欢!”
    “有多喜欢?”任雪走近他,她的气息扑在他脸上,傻瓜景文很紧张。
    “我可以为大小姐做任何事!”景文低声说,却始终不敢看她的眼睛。
    任雪忽然圈住了他的脖子:“那你能带我走吗?你知道我不想嫁给景言!”
    景文一愣,他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任雪:“大小姐,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我愿意!”任雪面露娇羞。
    “我现在就带你走!”景文很开心,脸上是从没有过的笑容,激动的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傻傻的保证:“大小姐,我会一生一世的对你好!”
    “嗯!”任雪端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我们喝一杯再走!”
    景文想都没想一饮而尽。
    任雪有一丝的错愕,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狐疑的看了看景文。
    傻瓜景文没有丝毫的察觉,他难掩笑意,看得出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任雪被他的笑晃了眼睛,他从来没笑过,或者说从来没这么笑过。
    景文拉着任雪正要出门,头上突然被打了一棍子,紧接着一根银针插入了他的身体。
    景文摇晃了几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任雪:“大小姐这是做什么?”
    任雪看着他头上的鲜血,顺着他的头发,流到了脸颊,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诡谲。
    “你…你怎么?”任雪有些吃惊。
    景文满脸不可置信:“大小姐,我百毒不侵,而且这些伎俩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只想知道你要我怎样?”
    任雪脸色苍白。
    “我…”
    景文走近了两步,苦笑了一下:“你说要跟我走,果然是骗我的吗?”
    “我…”任雪说不出话来。
    景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血。
    “为什么要这样呢!你明知道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的。”
    景文傻傻的说。
    “什么都愿意做?”任雪的声音因为紧张变得有些尖利刺耳。
    “什么都愿意!”景文很肯定的说。
    “好!”任雪沉默了一会。
    这时候,门外传来激烈打斗声伴着凄厉的叫喊声。
    屋子里的两个人充耳不闻。
    “原来是这样!”
    等外面的声音彻底停止了,景文突然笑了,脸上是痛苦和绝望:“大小姐是要我死么?”
    任雪咽了咽口水:“你知道,你的势力越发强大,而且你很多时候像个疯子,盟里的长老们不放心…”
    任雪没有继续说下去。
    景文睁着他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任雪,仿佛要记住她最后的样子。
    “所以,大小姐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了?”
    任雪没坑声。
    景文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算了,反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既然大小姐要我死,我就死!”
    景文坐在椅子上,头靠着椅背,很累的样子。
    我和景文出了门,他一直没说话,不过看的出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忍不住抱了抱他。
    景文愣了一下就反手抱住我:“苏苏,原来是这样的!”
    我点头:“嗯,景文一直都是个傻瓜!”
    我们两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血流成河,景言像个发狂的野兽,用尽最后的力气后,他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手上沾血的刀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不想在看,无论是他还是景文,他们都做错了什么?
    和我想的不一样,景文没有失控,他安静的吓人。
    等我们走出回忆,房间依旧安安静静空空荡荡,仿佛苏珩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院子里,那个女人标本和小孩子标本还在,年轻的苏珩不知去向。
    “苏苏,有没有哪里不对劲?”景文突然问我。
    我点头,真的就哪里不对劲,从任雪到肖延到镇魂钉封印的记忆,都来的太容易了。
    这不是苏珩的性格,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是苏珩了。
    “先找到唐书再说!”我说。
    我们两出了院子,在村里的街道走,这里和我们那个村子的格局什么的都一模一样。
    我们两走了一会,就听见一阵轻微的人声,跑过去看到的就是唐书被倒着吊在一口大锅前,嘴被封着,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一锅热水。
    我抽了抽嘴角,村里杀猪的地方!
    锅边是那个年轻的苏珩,正拿着一把刀磨。
    我理解他说的割肉包饺子是什么意思了。
    景文手指一弹,一团火苗在年轻苏珩身上蔓延,他的身躯不到片刻化为了灰烬。
    又是该死的纸人。
    我们把唐书放下来,他喘了好几口气才说:“你晚来一会了儿我就死定了!”
    我笑道:“我以为苏珩要拿你换九尾花呢!”
    “他已经拿到九尾花了!”唐书站起来说:“我昨天刚得到消息,李肃的画像丢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刚想通知你就被他抓来了。”
    我和景文对视一眼。
    “苏苏,看来他是故意引我们来的!”说完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我忽然想到任雪死前说的话:“玉,他要玉…”
    “苏珩的真正目的是这块冥玉吗?”景文有些诧异。
    如果是冥玉,叫我来干什么?
    我冷笑:“也许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冥玉,是我和冥玉。”
    唐书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诧异的看着我们。
    “他有了河心,可是不怎么会用,所以他要的是邪神的力量,他要自己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