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姜带慕战辰一起去了审讯室，站在外面透过单面玻璃往里看，能看到楚云天平静淡定的脸庞。
    慕战辰扬眉：“他很冷静，他不是冲动型无法控制型的杀人魔，他的行为是有针对性的，所以近几年他都没有犯案。我如果是他，会在这几年内，无数次演练面对警察时该说什么。拿他的演绎资料我看看。”
    封姜急忙递给他道：“这家伙之前风头无两，电影，电视剧拍过无数。”
    慕战辰迅速翻看着道：“他拍过十部警匪片，五部演警察，为了演好警察这个角色，他肯定实地考察过。另外五部他演的高智商罪犯，有去监狱里和这些人谈话的经历。”
    封姜‘啧’了一下道：“我以前真是低估演员了，我以为演员就是演戏骗骗观众的。”
    慕战辰扬眉：“他是麻省理工出来的，当时还修习过心理学，你的确低估了他。”
    一个连杀两人，向公众人物挑衅，却没有被抓起来的罪犯，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做到。
    封姜挠头：“那他就没破绽？他找的律师马上要到了，我怎么办。”
    慕战辰挑眉道：“对付这种杀人犯，不用客气。就得来点非常手段。”
    封姜一惊：“慕顾问，不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啊，暴力执法现在是严禁的，什么大白织灯照脸开，什么不给饭吃，饿其体肤，都是不行的。”
    慕战辰深深的看了一眼：“封队长你也压抑也挺久了吧。”转身，慕战辰出去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回来道：“他的律师在下午之前赶不到了，在这之前，我们抓紧时间，找到他犯罪的证据。”
    封姜抓头皮：“我有派人去找过叶楠的一圈朋友，的确其中有一个和楚云天是旧识，前几天和叶楠喝完酒，他续场的时候见过楚云天，迷迷糊糊可能是说了叶楠的事。但这不能作为证据，因为他喝酒了不确定，而且现场听到这事的还有其他人。”
    慕战辰道：“他解释了座位的事吗？”
    “他说他用姐姐的身份买的票，因为不好意思自己买，还说来看演唱会是因为叶楠的复出他十分羡慕，所以想去感受一下。尤其是我问他为什么最后又坐在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他深刻意识到了错误，但表示他是为了方便去上厕所，因为他肚子不舒服。”封姜提起来就来气：“这家伙，太狡猾了！态度还好，还很平静！”
    慕战辰看着里面没用的连番审问，挑眉道的：他憎恨的是叶楠，比起我们，叶楠来或许更有用。”
    封姜头疼：“那我打电话，把叶楠叫来。”
    封姜的电话过去的时候，叶楠正在两位粉丝的墓前，献上鲜花。
    这么多年来，这件事终于落下了帷幕。
    “夜玫瑰被抓了，你们终于可以瞑目了。愿天堂也有你们热爱的偶像，希望他不像我，给你们带来灾难。”叶楠说着，隐忍着泪水。
    手机响了好几次，叶楠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封姜说了来意之后，叶楠怒不可遏道：“他竟然不肯认罪！好，我这就过去，我倒也想去问问看，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叶楠说着有看了一眼墓碑，迟疑了下拍了照片，又作揖说了下自己的用意，之后才骑机车去了警局。
    到了那里之后，慕战辰在会议室里等他，叶楠进去之后，有些意外看到他。
    慕战辰淡淡道：“我是来给棉棉出头的，她不能平白被欺负。”
    “哦。”叶楠点头。
    他也不是很懂慕战辰和顾棉棉之间，但这次事情之后他感觉两个人关系匪浅，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弟弟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
    坐下来，叶楠问封姜：“封队长，要我怎么配合？”
    封队长开口道：“我们给你个耳机，你按照我们说的进行问话。”
    叶楠点头道：“我有个自己的问题，我可以问他吗？”
    慕战辰看向他，叶楠深吸一口气道：“我拍了那两个女孩儿的墓碑照片，我想问问她，她们才二十岁，他怎么下的去手。”
    女孩儿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惨死在他手下，他如何下的去手。
    慕战辰点头道：“可以，时机成熟，你可以问。”
    “好。”叶楠点头。
    审讯室门被推开，楚云天看到叶楠手明显一紧，但马上又克制住攥拳的冲动。
    叶楠坐下来，追问楚云天：“为什么这么做，我和你有什么仇吗？我入圈的时候，只和你见过两次面，我视你为前辈，你到底为什这么恨我，要杀人？”
    楚云天失笑，好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杀人这种罪名可不能乱安。”
    叶楠攥着拳头，咬牙道：“我知道你是夜玫瑰，你别装了，你争取现在坦白吧。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有什么怨恨可以发泄，等我走出这个房间，你面临的就是牢狱之灾了，你再也没有机会向我说你的怨恨了。”
    楚云天坚信自己不会有牢狱之灾，于是每句话都说的毫无破绽，十分无辜。
    甚至于对叶楠道：“你不该这么怀疑一个花钱买你票的人，何况你还在台上唱了我的歌。”
    慕战辰急忙道：“告诉他，你唱他歌，就是为了阻止他去杀人。刺激他，告诉他，不管再怎么挣扎他的时代都过去了。”
    叶楠说了这些话，楚云天脸色果然变了变，冷声道：“那又如何，至少我的时代存在过，这就足够了。”
    叶楠无法忍受，掏出手机把墓碑照片推到他面前：“你看看！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两个粉丝才二十几岁，你怎么忍心啊！”
    楚云天盯着墓碑，脸色几不可察的一冷，接着无奈道：“叶楠，我十分心疼这两位粉丝，但这事真的和我没关系。反倒是你，这事要怪得怪你吧，谁叫他们没有粉对偶像，粉了你，才招来祸端。”
    慕战辰瞳孔骤然收缩，一下子拍了桌子：“原来是这样！”
    封姜正被楚云天的话气的肺差点炸了，听到慕战辰的声音吓一跳，急忙按住耳机，封姜问：“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