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战辰分析凶手在寻找一种联系。
    和当年的事件有所联系的人、事、地点。
    只是这样一来——
    有些事就变得矛盾了起来。
    当天下午，警方去往那个桥洞，慕战辰没有跟着。
    桥洞那里果然发现了尸体。
    而且和是十几年前很像，那女孩儿被虐待，最后被掐死。
    封姜没勉强慕战辰跟着去，自己带楚离去的。
    楚离没见过这场面，被吓得不轻，回来就发烧了。
    现场的照片，证据都带来了。
    慕战辰独自在看这些东西，封姜敲门进来，把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还带了份鳗鱼饭。
    “你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
    “没胃口。”慕战辰脸色有些差。
    封姜叹气：“我知道你肯定是没胃口，多少吃点吧，你还要撑着继续办案呢，而且棉棉还在a市等你，你要是回去之后脸色很差，又瘦一大圈，她肯定会担心的。”
    封姜多少能摸透慕战辰了，这人一副冷酷无情，生人勿进的样子，但一提起顾棉棉来，准有用。
    果然，慕战辰强忍着难以下咽的感觉，吃了半份鳗鱼饭。
    封姜一直等他吃完东西，才开口问：“你看照片看这么久，看出点什么了吗？”
    慕战辰喝了口咖啡道：“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封姜眼睛亮了：“哪里不对劲？”
    现在办案一点突破口都没有，他们被这个该死的凶手耍的团团转，不知道他下一个目标要杀谁，要投尸哪里，搞的他们很被动。
    慕战辰说有不对劲的地方，搞不好就是一个突破口。
    慕战辰睫毛掀了一下：“来之前，我在a市就知道他杀人的目标，就是十几年前幼稚园照片上的那些女孩儿，我担心甚至于认定了他就是冲着棉棉来的，我从来没怀疑过，这个凶手，可能不是我遇见的那一个。”
    封姜吃了一惊：“什么？不是？怎么可能不是！”
    要是不是的话，他们可是整个办案方向都错了啊！
    慕战辰扫他一眼道：“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好好，你说你说。”
    慕战辰转动着咖啡杯道：“他的挑衅太奇怪了，太激进，不像是之前他的性格。若他一直都是这么疯狂，我怎么可能追了这么久都没追上他，这不对劲。”
    慕战辰之前也没有做过犯罪侧写，自是因为他认定了这个人就是当年的凶手，他报仇心切，所以没有怀疑。
    但现在，慕战辰却觉得事情不对。
    太刻意了。
    当年的那个人，不像是会刻意做这种事的人，但凶手必定是和他有所联系。
    一霎那间，慕战辰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说是——
    “这是模仿案？”封姜道。
    慕战辰抿着薄唇，没有说出心里的猜测，顺着封姜的意思道：“我要重新做犯罪侧写，是不是模仿案，之后再判断，现在重要的突破口，是最后失踪的这个女孩子，试着寻找下那天她都去了哪里，那么大的雨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很蹊跷。”
    下雨天，除非是有不可推脱的约会，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否则不会有人出去乱跑，尤其最后一个女学生，还是住宿。
    这种雨天，泡在宿舍里刷剧，才是她的日常才对。
    慕战辰的线索给出去之后，整个警局开始调查。
    而新的犯罪侧写出来，慕战辰拿在手里，抿着薄唇。
    这个犯罪侧写，是他最没有把握的一次。
    不仅仅是因为线索太少，也是因为和这个案件有关系的那个人，是他的心魔。
    夜晚在酒店休息，慕战辰又清晰的看到那个人站在自己的床边。
    “是你，还是你的傀儡？”慕战辰冷声看着那个幻影。
    幻影似在他耳边狂妄的笑了：“你猜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一直追着我不放，你这么厉害，再猜猜看啊。”
    慕战辰的手攥紧了。
    他的判断倾向于——傀儡。
    第二天一到警局，慕战辰就看到气氛不太好。
    蹙眉，慕战辰追问：“怎么了？”
    封姜焦头烂额道：“你没看今天的天气预报吧，强降雨来了，后天开始，b市迎来了持续四天的降雨，外加小台风。”
    陈队长此时也沉不住气了，恼怒的锤桌子：“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之前以为那凶手只针对照片上的人，现在看来，他知道警察已经保护起了那些女孩儿，就随意杀别人。
    根本就是无底线，且没有逻辑，甚至于放肆挑衅。
    慕战辰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个消息可不怎么好。
    他心里也隐隐有些焦躁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了顾棉棉的原因，他的睡眠质量开始变得非常差，胃口也很不好。
    连情绪也变得难以自控，身体里的负面能力似乎要爆炸了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样下去不行，他要快点、快点解决掉案件。
    “失踪的女孩儿，那天都去过哪里，查清楚了吗？”
    “查过了。”有人道：“她早晨和室友说有些发烧，就去医院打了个点滴，出来之后就失踪了。”
    “医院！”慕战辰思绪闪了闪，大脑开始飞速转动。
    凶手的行为失控，放肆挑衅，毫无惧怕公众，警察的心理。
    模仿行为严重，但手法老道，像是受过训练，极有可能被洗脑操控，进行了培训。
    这样的人往往是失去了生活希望，苟延残喘的活着，愤世嫉俗，对这个世界充满仇恨。
    这样的人群，这样的人群……
    极有可能是个——得了无法治疗的病症，然后憎恨女人的人。
    得了绝症，但身体还是健壮的，易被洗脑，可能是年轻人，甚至于大学生。
    “hav……”慕战辰忽然明白了什么。
    封姜没听明白：“怎么了，忽然说什么艾滋病？”
    慕战辰严肃道：“凶手，我们有可能找错凶手了，现在去找一找那个失踪女孩去的学校，找到所有hav的病人的病例，看看其中有没有男性大学生。”
    冯德这时候插嘴道：“那可有的找了，那个医院是青年医学院，全市的大学生都爱在那边看病，那边更是hav免费药领取点。”
    老陈急忙道：“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现在就去，现在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