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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惊华:一品毒医 第290节
    “谁?!”
    这警惕的男子猛地坐起身,却见他的心腹暗卫恭敬无比的守在一旁,“属下该死!”
    一阵沉默之后,卫玄麒似有些许疲惫的抚向自己的额头,那些零星的片段当即如潮水一般涌来。
    而一旁的暗卫如实将昨夜发生的一切如数禀报,连卫玄麒自己也十分惊讶。
    明明他已经彻底的对夏柔纯失去了兴趣,怎么还能做出那般冲动失控的举动?
    原本心中本能升起的一丝怀疑,在那股别样的舒缓中渐渐淡去,卫玄麒只当是自己对那个人的怀念隐忍了太久,而辰国这个同名同姓的少女又勾起了他的这份遗憾。
    或许拖得越久,自己的这种反常便会更甚。
    卫玄麒很快收起了思绪,他慢条斯理的披上了外衫,“定兴侯夫人的生辰礼,可是备好了?”
    “太子妃已经命京中的凤祥楼用稀有黄玉打造了一副头面,差人送去了。”
    卫玄麒微微点了点头,如今他需要与定兴侯府打好关系,夏柔纯虽然成不了什么大事,但她作为女子的眼光尚可,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然而,定兴侯夫人生辰当日。
    京都最大的首饰铺,数名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男子突然冲进了门庭若市的凤祥楼内。
    “住手,你,你们做什么?!”
    那震天的打砸声惊出了楼中的掌柜,谁知他一出现,立刻被一拳砸倒在地!
    只听噗的一声,掌柜的瞬间喷出了口鲜血,头昏眼花的他只听头顶传来那愤怒无比的声音。
    “混账东西,这可是你们做出来的东西?”
    当那精美无比的盒子被丢到地上,一支黄玉玉兰头簪滚了出来,四周的伙计一看,战战兢兢的点着头,立刻又是一声暴喝。
    “胆子不小!难道不知我们夫人最是厌恶玉兰?竟敢做出这样的头面坏我们夫人的心情,定兴侯府也是你们招惹得起的?”
    此时凤祥楼外围满了疑惑的百姓,一听定兴侯府的名头,当即纷纷退散开来生怕受池鱼之殃。
    原来,今日是定兴侯夫人的生辰,谁都知道近日来侯府喜事连连,侯爷夫人原先是想简单操办,然而陛下却赏了不少的好东西,加上满朝文武那些络绎不绝的贺礼,反倒成了一片风光无限的景致。
    谁知,本应高高兴兴的侯爷夫人在拆开一份贺礼时,竟当众变了脸色气昏了过去!
    府中的嬷嬷们一看那被摔在地上的玉兰头面,瞬间明白了过来。
    极少人知道,定兴侯爷曾有一位红颜知己,名为玉兰。
    这女子极得侯爷喜爱,被纳为侧室之后让侯爷夫人受了不少的委屈,直到三位嫡少爷越发出众,某一日这位侧室被发现溺毙于池中,侯爷也只得不了了之。
    人虽死了,可侯爷夫人心头的这口恶气还剩着,她命人除去了府中所有的玉兰花,哪怕是衣服上的刺绣都不能用玉兰的图样。
    谁知道竟在她生辰之日,还有人敢触她霉头!
    “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啊!”这掌柜自知犯了大错,然而求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数名大汉围了过来对他拳打脚踢,片刻的功夫,人便没了气儿。
    待这些打砸的人完事散去,整个凤祥楼已经一片狼藉,而百姓们围上前一看,纷纷变了脸色。
    “不好,打、打死人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鹿死谁手
    是夜,一道欣喜若狂的人影翻着窗跃入了魏鸿飞的屋子。
    “二哥,快!快跟我来!”
    魏鸿霖的眼中泛着光亮,不由分说就将正要歇下的魏鸿飞从榻上拉了起来。
    一见他这幅模样,原本略有不悦的魏鸿飞心中一动,“莫非是那个东西……成了?!”
    “对!成了!”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他们为了这件武器东奔西走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此刻魏鸿飞也顾不得其他,当即披上了衣衫跟着自家三弟朝着定兴侯府的后巷而去,那儿早有一辆马车等候着。
    却不想刚刚驶出京都城门,突然而来的急刹让车内正讨论得如火如荼的两兄弟齐齐安静了下来,而外头陷入的寂静让他们立刻提高了警惕收敛了神色。
    当魏鸿飞撩开车帘的那瞬间,一把冰冷的长剑已然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只见外头侯府的便衣侍卫们早已被身穿红色铠甲的阎幽军牵制住了,毫无反抗之力。
    车内的魏鸿霖同样被拖了出来,两兄弟看着从夜色中缓缓走出来的尊贵男子,眼神瞬间大变。
    “幽王殿下这是何意?”
    他们知道自家大哥在京中的操练场上对镇军将军夏宜海用了刑,莫不是幽王当下忍着,却挑了个夜深人静来报复他们?
    然而,一名阎幽军却是跃入了马车内,很快搜出了一个包袱钻了出来。
    只见慕珑渊手中的长剑一挥,那包袱中的衣物和银票当即散落了一地,魏氏两兄弟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便听对面的男子轻笑了声。
    “白日里犯下命案,魏二公子深更半夜便潜逃出京,你们说本王是何意?”
    什么命案?潜逃?
    魏鸿飞意识到不对,当即辩驳道,“这包袱不是我的!”
    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身旁的三弟,马车是魏鸿霖备的,只有他知道车上藏着什么。
    然而,自家三弟却是面色凝重的沉默了许久,死死地盯着幽王的方向,那副表情让魏鸿飞暗道不妙。
    难道,他也不知道这辆马车被幽王做了手脚?
    “拿下!”
    慕珑渊一声令下,很快,无法挣脱的魏氏两兄弟立刻被阎幽军押了下去。
    “王爷料事如神,看来先前的火石确实是魏氏兄弟劫走的!”
    此时齐侍卫已经回到了慕珑渊的身边,原来前阵子阎幽军从边境押送了一批极难开采的火石回辰国,途经一处断崖时突发了山崩,所有火石尽数落入了深渊之中。
    可后来,阎幽军竟在附近发现了可疑的人迹,几番查证,他们将嫌疑锁在了定兴侯府的魏鸿霖身上。
    这些火石经过特殊的处理,可以制成威力无穷的爆炸武器,慕珑渊一直都知道魏氏兄弟在偷偷琢磨这种武器的制作之法。
    所以今日他便命人送了一封密信给魏鸿霖,告诉他武器制成,要他带着魏鸿飞一起前往他们的秘密营地验收。
    于是就有了方才的那一幕,而这魏鸿霖确实是个聪明的,想必已经猜到这一切都是慕珑渊的圈套。
    倘若他收到那封密信却没有动静,那便推翻了慕珑渊先前的猜想,火石或许与魏氏无关。
    可如今,已经坐实了一切。
    只见这俊美无双的男子面上浮现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容,他轻轻瞥了身边的齐侍卫一眼。
    “回府,本王已经许久没有想要亲自用刑的兴致了。”
    他就是要让魏鸿杰知道,幽王从来没有改过性子,得罪他后岂能不了了之?他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男子!
    ……
    次日。
    侯府之内,定兴侯阴沉着脸色,看着一早起来便无精打采的侯爷夫人,“事情已经过去了这般久,何必还是这般耿耿于怀?”
    昨日自家夫人生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昏厥过去,大夫说是怒极攻心,定兴侯只觉得面上无光,待她休息了一夜才过来发难。
    然而,侯爷夫人却是紧紧地捂着胸口,语气微冷,“如侯爷所说,都已经过了这般久,但还是有人要来戳我的心窝子,看来当初,我就应该跟那个贱人一同去死!”
    “你……”定兴侯发现自家夫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的,动不动就给他甩脸色。
    母凭子贵,莫非三个儿子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否则他岂能容忍区区一个妇人这般狂妄?
    就在这时,一道魁梧的身影带着阴沉的气息大步跨进了屋内,他深深的看了定兴侯夫人一眼,随后开口道,“父亲,母亲,幽王抓走了鸿飞鸿霖。”
    什么?!
    两人脸色瞬间大变,细细问过之后,定兴侯终于忍不住指着自家夫人破口大骂,“看你做的好事!怎能让鸿飞去砸凤祥楼,如今被幽王抓住了把柄还不借题发挥?!”
    凤祥楼里死了人的事情虽早已传回了定兴侯府的耳中,而当时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魏鸿飞黑白两道通吃,过去也时常发生类似的事情。
    “父亲,此事并非鸿飞所为。”然而不等定兴侯夫人解释什么,魏鸿杰却是凝重着表情丢了一句。
    他已经细细盘问过了魏鸿飞的手下,确定打砸凤祥楼还杀了掌柜的并不是他们的人。
    那些人只是口头上打着定兴侯府的名号,百姓们一听便深信不疑,闹事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由此可见,鸿飞是被陷害的!
    定兴侯很快明白过来,当即恨得咬牙切齿,“幽王他……真是卑鄙!”
    “这可怎么办?落入幽王手中,鸿飞和鸿霖还能活着出来吗?”侯爷夫人面色惨白,一想到幽王折磨人的手段,这新仇旧恨加起来,怎么可能有活路?
    “母亲莫急,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自乱阵脚。请父亲立刻书信一封送去宫中,或许姑姑能有办法。”
    魏鸿杰的思绪无比清晰,他知道幽王真正想要拿捏的人是谁,正因为他足够小心才没有落下什么把柄。
    若是从前的幽王,他定会觉得事情毫无转机,可如今对方的身边有那么多的累赘可以下手,鹿死谁手可不一定!
    第五百六十章 糕点风波
    风和日丽的辰国宫中,一阵暖心的欢笑声从某座花园里传来。
    只见苏美人正一脸慈爱的怀抱着已然养得胖嘟嘟的小公主,感激无比的看向对面被自己请入宫中饮茶赏花的少女。
    若不是永乐县主,只怕她如今已经与自己的骨肉彻底分离,那个夏香心狠手辣,指不定为了永远得到小公主而铲除了她永绝后患。
    苏美人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只求上天怜悯无辜的小公主,让自己平安将孩子养大成人,到时候她定会无怨无悔的下地狱。
    “永乐县主可要当心,魏家的兄弟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听闻连颇有背景的凤祥楼都被他们砸了,还杀了掌柜的。”
    夏浅薇淡笑不语,在旁人看来那掌柜的何其无辜,上有老下有小,就这样天降横祸丢了性命。
    可无人知道这位掌柜一家仗着背后的势力做的那些好事,他又是用了何种手段夺来的掌柜之位,只能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就在这时,原本满面笑容的苏美人脸色忽而一变,夏浅薇顺着她警惕的目光望去,只见两名许久不曾露面的大宫女由远处而来。
    夏浅薇眸光一闪,那不是庄妃宫里头的人?
    眨眼间两名宫女已经来到了跟前,她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傲然,只是微微行了一礼,毫无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