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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锦鲤妃 第67节
    胤禛对福晋失望之余,越发觉得还是与年若兰相处之时最是舒服。年若兰虽然也会嫉妒吃醋,但是她会当着他的面便直言告诉他,她不喜欢他去亲近其他女子,而不会表面上故作大方,背地里却暗自咒骂其他女人,也不会在他面前和背着他的时候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面孔。
    虽然胤禛心机深沉,是一个精于谋算、心狠手辣、面冷心冷之人,他在康熙面前也有着与私下里不同的面孔,但这并不意味着胤禛喜欢同样精于谋算、表里不一、心狠手辣的女人。
    经过一番比较之后,胤禛觉得还是像年若兰这样天真善良、单纯直率的女子最招人喜欢,遂对年若兰比从前更好了一些。
    胤禛为了避免在年若兰平安生产之前,王府之中再有类似素云这类的事情发生,特意当着后院虽有女人的面,敲打了福晋,叮嘱其要好好约束后院之中的女人们,倘若奴才们犯了错,便按照王府之中的规矩,该打便打、该卖便卖,但绝不允许再有逼死奴才此类事情发生。
    胤禛又特意提到如今王府之中有一位正怀有身孕的侧福晋,为了替年侧福晋和尚未出生的小格格祈福,在年侧福晋平安生下小格格之前,王府之中不允许有人私自打杀奴才,若是奴才果真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理应处死,也要将此事禀报给他和福晋知晓,究竟该如何处理此事,要由他来定夺。
    胤禛此言一出,等于当着后院虽有女人和奴才们的面,狠狠的扇了福晋一个响亮的耳光,甚至当众剥夺了一部分福晋管家的权力。
    原本王府之中的奴才,除了在主院之中专门伺候胤禛的奴才以外,所有的奴才皆应该由福晋管教约束。
    哪个奴才犯了错,直接由负责管家的福晋按照王府里的规矩命人将其处置了便是,根本无需向胤禛禀报此等琐碎的小事。
    然而,如今胤禛为了怀有身孕的年若兰,不仅亲自过问这些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而且就连该如何处置犯了大错的奴才都要亲自拿主意,众人见胤禛如此,越发看出胤禛待年若兰确实与旁人不同。
    福晋听了胤禛的这番话,险些没有维持住脸上大方得体的浅笑,勉强向上勾了勾唇角,站起身子点头对胤禛答应道:
    “王爷所言极是,妾身受教了。妾身一定按照王爷的吩咐,好生约束管教后院的诸位妹妹,必定不会让王府之中再发生素云此类悲剧,请王爷放心便是。”
    福晋有些不安的望着胤禛,不管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至少她表面上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儿,胤禛这才满意了一些,又问后院之中的其他几个女人们道:
    “你们也都听明白了么?若是哪里不明白,现在便问个清楚。
    倘若你们以后哪个犯了错,本王可不管你们哪个是有脸的,哪个是没脸的,本王定要追究到底,绝不轻饶!望你们好自为之,可不要一不小心丢了自己的脸面,然后再追悔莫及!”
    后院之中的女人们连忙纷纷站起身子,恭敬的回答道:“妾身(婢妾)受教了!”
    胤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福晋的陶然居,进宫前往乾清宫南书房与康熙和几位阿哥商议国事去了。
    李侧福晋见胤禛走了以后,这才轻蔑的瞥了福晋一眼,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翡翠戒指,一边笑道:“福晋一向看重规矩,管教奴才们自然也下手得比妾身们要狠一些了!
    这原本也是一件好事!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些奴才们犯的错儿的确招人恨,也是该好好的管教管教了!
    可是,福晋此次管教素云的时候,这下手也未免太狠了一些吧?这好歹素云也是伺候了福晋许多年了,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福晋竟然罚素云在这样大冷的天气里跪在院子里整整跪了一夜,还不给东西吃、不给热水喝,莫说素云这样的丫鬟身子会受不了,就算是一个大男人这般折腾,怕是也要将身子给折腾坏了的!”
    尚未等福晋开口,庶福晋钮钴禄氏却道:“依妾身看来,此事与福晋可不相干。妾身听闻素云对王爷不敬,福晋不过是对素云小惩大戒,为的也是给王爷一个交代罢了,谁成想素云竟然犯了糊涂、钻了牛角尖,自己寻了短见,这又关福晋什么事!”
    第95章
    钮钴禄氏此言一出,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自然都看出了钮钴禄氏为福晋说话、讨好福晋的心思。
    宋格格对此漠不关心,只面无表情的冷眼旁观着一切;耿格格看见钮钴禄氏一心为福晋说话, 甚至不惜得罪李侧福晋也要维护福晋, 心里不但不觉得钮钴禄氏圆滑世故, 而且还对她颇为同情。
    耿格格觉得如今钮钴禄氏的亲生儿子四阿哥弘历可是养在福晋身边的, 钮钴禄氏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在福晋身边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即使她明知道福晋有错,钮钴禄氏也要站在福晋身边的。
    此事换做她自己, 她也一定会像钮钴禄氏一样,花尽心思的讨好福晋,即使明知道福晋有些地方做的不对, 也要维护福晋的地位和尊严,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的儿子过上更好的日子。
    耿格格想到钮钴禄氏待她甚至比亲姐妹还要更加亲切,从来也不会阻止她去梧桐苑看望小弘昼,对待小弘昼就像亲生儿子一样, 心里除了越发感激钮钴禄氏以外,同时觉得自己可要比钮钴禄氏幸运得多了。
    李氏见钮钴禄氏如此维护福晋, 不禁冷笑连连, 阴阳怪气的对钮钴禄氏道:“你如此急着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一个死人的身上, 不过是想要讨好福晋,希望福晋能够善待四阿哥罢了。
    只不过, 你也不要以为整个王府就只有你一个聪明的女人!你的那些小心思, 你以为福晋看不出来吗?
    你觉得福晋会因为你说这几句好听的话便将四阿哥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爱吗?你别再做梦了!
    抱养的儿子就算再好,也永远都比不上自己的亲生儿子!你既有自己亲生的儿子四阿哥,也有养在你身边的五阿哥,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才是啊!
    若说你心里没有这一杆秤,可以待五阿哥如亲子,就算你自己脸皮厚说得出口,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耿格格一向胆小怕事,只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从来不愿与人结怨,更不会主动与人发生口角争执,然而此时,耿格格看着李侧福晋对钮钴禄氏如此不客气,咬着嘴唇憋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在众人面前为钮钴禄氏说了一句话:
    “李侧福晋,婢妾觉得您的确是误会了钮钴禄姐姐了!钮钴禄姐姐自从将五阿哥养在身边以后,便一直将五阿哥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甚至有许多时候,婢妾都觉得钮钴禄姐姐对待五阿哥比四阿哥还要更好呢!婢妾整日都与钮钴禄姐姐伴在一处,这些都是婢妾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
    婢妾是五阿哥的亲生额娘,婢妾自然不会在此事上有半句不尽不实之言,还望福晋、李侧福晋明查!”
    李侧福晋冷哼一声,正欲开口嘲讽耿格格几句,却被福晋打断了话头,“好了,你们也不要再为此事争执下去了。都是自家姐妹,理应和睦相处,好好伺候王爷、用心将王府里的三位阿哥养大才是正理。”
    福晋瞥了李侧福晋一眼,浅笑着提醒李氏道:“如今皇上已经下了赐婚的旨意,再过几个月二格格便要出嫁了。
    三月初,皇上才刚刚将二格格册封为怀恪郡君,倘若你希望二格格能够在九月出嫁前有这个福气再进一级,被封为郡主,风风光光的在九月初嫁,你也要多花一些心思,好好的教导二格格才是。”
    李侧福晋听了福晋这番话,顿时将尚未出口的冷嘲热讽又咽回了肚子里。
    李氏虽然任性,但她的心里却清楚得很,王爷之所以会一直待她不错,不过是看在她的肚皮争气,先后生下了三个小阿哥的情分上罢了。
    若是如今她的身边没有弘时这个小阿哥傍身,王爷怎么可能会对她另眼相看?
    而二格格虽然只是一个女儿,但却是王爷现今唯一的一个女儿,现在皇上又已经为二格格指了婚,这个女儿也算给她争了一口气。
    福晋虽然一直看她不顺眼,但看在三阿哥和二格格的情面上,却一直不敢怠慢她,总要给她留几分面子。
    李侧福晋自然也希望二格格在出嫁之前能够被封为郡主,这样一来,二格格的身份越高,出嫁以后在额驸面前便会越有地位,不会轻易被额驸欺负。
    想到此处,李氏便暂时将对福晋乌拉那拉氏和庶福晋钮钴禄氏的不满压在了心底,打算等二格格顺利出嫁以后,再寻个机会将今日的场子找回来。
    瓜尔佳格格只是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福晋、李侧福晋和庶福晋钮钴禄氏唇枪舌剑,心里却暗自嘲讽这些愚蠢的女人实在是糊涂得可怜。
    她们在这里争来斗去的又有什么意思?岂不知在王爷的心里,满府的女人们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年侧福晋的一根头发丝重要。
    钮钴禄氏算着日子,本以为以年若兰病病歪歪的娇弱身子,能够将肚子里的胎儿怀至五六个月大便已经极为难得了,一直等着看年若兰小产滑胎时痛不欲生、伤心欲绝的模样儿,可却没想到年若兰在胤禛的保护下一直留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竟然将腹中的胎儿平平安安的养到了八个月大。
    钮钴禄氏心中不免暗自疑惑,为何本应在怀孕五六个月便会小产滑胎的年若兰竟然可以将腹中的胎儿怀到了八个多月却依然平安无恙、未曾出事呢?
    钮钴禄氏自然心有不甘,有心想要再做些什么,最好可以令年若兰早产或难产,让她落的一尸两命的下场,但又觉得如此便让她死了,似乎有些太便宜她了。
    况且,她之前曾经冒险命人在年若兰的避子汤里动过手脚,倘若她在近期再次对年若兰出手,恐怕会引起别人的猜忌与怀疑,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年若兰的确可恨,但她如今已经为王爷生下了四阿哥弘历,又按照自己的计划好不容易将弘历送到了福晋身边,按照她的计划,这雍亲王世子之位早晚都是她儿子的囊中之物,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就算年若兰生的再貌美又如何?就凭她那副病秧子似的身子,一看便是个无福之人,怎么能与后福无穷的她相提并论呢?
    即使她要铲除年若兰,也没打算赔上自己的大好前程!就如同即便要打死一只令人厌恶的老鼠,也不能伤了精致漂亮的玉瓶儿不是?
    因而,钮钴禄氏仔细思量一番,决定暂且忍耐一段时日,只作壁上观,静观其变。
    反正她已经通过那些被动了手脚的避子汤令年若兰怀上了身孕,这个胎儿留在年若兰的肚子里越久,对她身子的伤害便会越大。而她现在根本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随着月份的增大,年若兰的肚子也像吹了气儿似的大了起来。而她的四肢却依旧纤细如初,除了高高隆起的腹部以外,其余的地方看起来与怀孕之前并无区别。
    如此一来,反倒更加显得年若兰的肚子比其他怀有身孕的妇人更大了一些。
    胤禛每次看到年若兰挺着这个硕大的肚子还满院子到处走,便觉得心惊胆颤,生怕年若兰不小心跌伤了自己,便吩咐秋燕、夏荷及羽青一定要小心谨慎的仔细照顾好年若兰,无论何时年若兰的身边都绝对不能离人。
    只要胤禛处理完政务以后,便会尽量陪在年若兰的身边。每当年若兰想要去院子里散步的时候,胤禛便会亲自扶着年若兰的手臂,陪着她一起散步。
    年若兰自从怀有身孕以后,每天都静心养胎,开开心心的期待着与孩子见面的日子,不仅气色养的比怀孕前更好了一些,而且脸上的皮肤也越发白皙娇嫩,嫩得仿佛一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似的,轻轻掐一把便能够掐出水来。
    后院的女人们见年若兰在怀有身孕以后,脸上既没长斑、脖子也没有泛黑,反而变得比从前更美了一些,便纷纷议论,猜测年若兰腹中怀的一定是一个小格格。
    福晋乌拉那拉氏、李侧福晋、庶福晋钮钴禄氏皆觉得年若兰怀的是一个小格格可比她怀一个小阿哥要好得多了。
    一个小格格怎么能与小阿哥相比?倘若年若兰九死一生、拼尽全力生下的却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小格格,怕是年若兰想到此处气也要被气死了吧?
    而宋格格却想到了自己那个不幸夭折、未能养大的女儿,暗自掉了几回眼泪,并且真心实意的在自己的院子里斋戒沐浴,为年若兰和她腹中的小格格诵经祈福,希望年若兰能够顺顺利利的生下小格格,母女均安。
    瓜尔佳格格表面上不吱声不吭气,但心里却暗自嘲笑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李氏和庶福晋钮钴禄氏实在是太过轻敌了些。
    在瓜尔佳氏看来,即使年侧福晋此次只为王爷生下了一个小格格,恐怕王爷也依然会对这个小格格爱若珍宝,甚至还会将这和小格格宠上天去!
    而王爷之所以会宠爱年侧福晋所生的小格格,原因也非常简单,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只可惜后院之中的这些女人却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相信这点。
    第96章
    胤禩、胤礽、胤禟、胤俄兄弟四人一直担心年若兰怀有身孕以后会伤到她的身子, 害怕她娇弱的身子无法承受孕育子嗣的危险与痛苦,却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年若兰,除了孕初之时有轻微的孕吐以及比较嗜睡以外, 整个孕期皆没有其他不适之处。
    按照羽青为年若兰诊脉的结果, 年若兰与腹中的胎儿一切安好,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 应该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子。
    四位阿哥得知羽青为年若兰诊脉的结果以后, 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然而,只要年若兰一日尚未平安生产, 四位阿哥便要为年若兰担心一日,悬着的心便一直不能放回肚子里。
    自古以来,女子生产便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胤禩、胤礽、胤禟、胤俄兄弟四人自然万分担心。胤禟和胤俄担心年若兰生孩子的时候太过痛苦, 还催促胤礽将无痛分娩尽快搞出来。
    胤礽无奈,向兄弟三人解释了好几次,才让三人明白那些无痛分娩、剖宫产之类的手段绝对不是仅靠他一个人就能在短期内研究出来的,还需要其他设备、医疗器械和药品,才能成事, 兄弟三人这才作罢。
    胤禩经过一番查证,刚刚查出一些线索, 然而, 与此事有关的老嬷嬷竟忽然患病死了。胤禩没想到他费了许多功夫好不容易方才查到的线索竟这般断了, 心里自然颇为不甘。
    胤禩思前想后,依然觉得此事应该与胤禛的庶福晋钮钴禄氏大有关联, 便知会了胤禟一声, 让其吩咐羽青,务必要小心防范此人,并且给他安插在雍亲王府中的细作安排了一个新的差事, 便是在竭尽所能的保护年若兰之余,要仔细留心钮钴禄氏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钮钴禄氏有何异常的言行,或是做出什么伤害年若兰的行径,便要立即向他回禀此事。
    胤禛自从吩咐粘杆处的暗卫盯紧了胤禩安插在王府中的细作之后,并未发现其传递什么要紧的消息给胤禩,没想到却发现此人竟然有意无意的对庶福晋钮钴禄氏格外关注,胤禛琢磨着胤禩的用意,心中设想了许多可能,也未能看透胤禩的心思。
    若说钮钴禄氏与胤禩有私情,胤禛是绝不相信的,如此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彼此都未曾单独见过面,哪里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可是,胤禩安插在王府中的细作竟然在暗中留意着钮钴禄氏的一举一动,此种留意倒不像是关心钮钴禄氏,而像是想要在钮钴禄氏身上查出一些什么事似的……
    胤禛想到此名细作之前曾经暗中保护过年若兰,再想到她如今的举动,渐渐便想明白了胤禩的心思和用意。
    难道说胤禩命这个他费尽心机方才成功安插在王府中的细作调查钮钴禄氏,依然是为了年若兰?
    莫非胤禩已经查出了换药一事的真相,由于担心钮钴禄氏对年若兰不利,这才吩咐细作细查钮钴禄氏?为的便是防止钮钴禄氏再次谋害年若兰?
    倘若果真如此,胤禩恐怕还没有找到钮钴禄氏便是换药的幕后主谋之人的有力证据,否则,以胤禩的脾气,倘若他果真如此在意年若兰,此时恐怕他不会对钮钴禄氏这般客气。
    胤禩果真如此在意年若兰么?胤禩究竟为何会如此在意年若兰?胤礽、胤禟、胤俄三人为何也对年若兰另眼相看?
    这人精一样的四个人究竟对年若兰有何目的?有何居心?他们究竟想要在年若兰身上得到些什么?
    胤禛越想越是不安,他心里十分清楚胤禩、胤礽、胤禟、胤俄这四个人每一个都不是平庸之辈,都各自有各自的本事,绝对不容小觑。这四个人平日里也忙得很,绝对没有闲情逸致做那些无用之事。
    而这四个人虽然待年若兰格外不同,但又不像是出于男女之情。况且,这四个人身为堂堂皇子阿哥,在十三四岁便开了荤,后院之中除了福晋、侧福晋、庶福晋、格格以外,还有许多侍妾与年轻美貌的丫鬟,他们从来都不曾缺过美人,因而,即便年若兰生的比旁人强些,也不至于迷得这四位迷了心智,昏了头脑,做出一些罔顾伦理道德之事来。
    胤禛想到此处,越发担心胤禩、胤礽、胤禟、胤俄四人对年若兰别有居心,心猜测了无数种可能,越想越觉得从今往后一定要让年若兰与这四位阿哥保持距离,以免年若兰被这四位阿哥利用,吃了暗亏,落得悲惨的下场。
    胤禛打定了主意,遂命粘杆处的暗卫继续盯紧了胤禩安插在王府中的细作,可以允许此人继续调查庶福晋钮钴禄氏,却绝不允许她与年若兰有任何接触。
    自从年若兰腹中的胎儿满了八个月之后,胤禛心里便一直有些矛盾。一方面,胤禛希望年若兰可以平平安安的将腹中的胎儿养到足月,另一方面,胤禛又担心倘若年若兰腹中的胎儿被养得太大,年若兰在生产之时会受许多苦、遭许多罪。
    曾经多次承受丧子丧女之痛的胤禛心里十分清楚若是孩子胎里不足、又或是意外早产,这个孩子便难免体弱多病,很难将其平安养大了。
    这样的孩子多半不到三个月便会夭折,即使小心仔细的将养着,也很难养过八岁。与这样的孩子相比,还是足月壮实的孩子身子健康,容易养大。
    可是,越是足月的孩子,往往便比其他早几日出生的孩子要更大更胖一些,以年若兰这般纤细娇弱的身子,倘若生下足月的孩子,恐怕不会那般轻松。
    年若兰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如今只想要平平安安的将她的宝贝女儿养到足月,希望她的女儿在出生以后便有一个健康的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