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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说罢,李泊抬眼看向李熠,嘴角挂着深意的笑容:“大哥,你说是不是?”
    李熠目光沉沉的同李泊对视着,李泊是个疯子,若是真惹急了他,李彦只会被被他连累。
    “七弟,他说的不错。”李熠道。
    李彦却是一脸怀疑,显然是不相信。
    李泊深深一笑:“那是当然,不然七弟以为我为何要来此?”
    “当然是因为你嫉妒大哥,现在看到大哥被人陷害,你就来小人跳脚了!”
    李彦言语无状,完全不给李泊面子,那气人的模样,同方才李熠说话时简直一模一样!
    李泊险些气吐血,他冷笑着哼了声斥道:“七弟你年纪小,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我们可都是亲兄弟!”最后几个字,简直就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既然是亲兄弟,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干嘛?!”李彦叉着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怒瞪着李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趁人之危,要害大哥!”
    李泊面颊狠狠抽搐一番,憋着怒气咬牙切齿道:“七弟慎言!”
    若非李彦如今得明德帝看重,若非冯妃渐渐势起,李泊恨不得当场拧断李彦这个小杂种的脖子!
    李彦完全不惧李泊的怒意,更不怕他的身份。
    “那你现在赶快带着你的狗离开!不然我回去就告诉父皇,说你要趁人之危!说你害大哥!!”
    李泊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点头,咬着牙道:“好!那我就不打扰七弟了。”
    临走前,李泊又转头,一双阴测测的眼睛盯着李熠露出阴森的笑:“大哥,此去极北之地一路辛苦,我祝你一路顺风。”
    言罢,带着人大步离开。
    看着李泊的马车离去后,李彦才撇嘴哼了声,斥道:“整天阴阳怪气的,比个太监还不如!”
    李彦可以说是童言无忌,但一旁听得人都险些笑出声,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李彦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才敢将李泊比作太监。
    薛正等侍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各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笑。
    这不管哪个皇子,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李彦骂完,小脸满是担忧看着李熠,问:“大哥,你的腿如何了?我听闻你断了腿,急坏了,本来我想求父皇为你治腿,可是母妃怎么也不让我去,还以死相逼!真是气死我了!!”
    李熠听着李彦叽叽喳喳的声音,仿若回到宫中的时日,眼前还是那个调皮捣蛋的七弟。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李彦的头发,温声道:“你母妃没错。”
    明德帝如今正在气头上,各方证据和证词之下,他也不会信任自己,若李彦这个时候去求皇上,必会连累李彦。
    李彦却不服气,拉着李熠的手嘟囔道:“大哥,我不相信你会背叛父皇,会做出那种事情!”
    “所有人都相信,我都不相信!”李彦再次重复一遍,望着李熠的目光清澈又充满信任。
    若非他的母妃一直拘着他,在李熠出事后,他早就去东宫看望李熠了,如今他能来看望李熠,还是以绝食抗议,这才求得了冯妃同意,得了旨意,来看望李熠。
    李熠闻言,心中是感动的,他没想到这个以前最是调皮,总是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的七弟,竟会说出这种话。
    他笑了笑,有关那件事,他已经不愿再提,只是对李彦温声道:“大哥知道。”
    李彦见李熠瘦成这样,一看就是受了不少苦,眼睛都红了,一直拉着李熠说话。
    而另一边,杨柳也忙拉着白灼站在一旁。
    “白灼你个疯丫头,你看看你都瘦成啥样了啊?宗人府的人有没有欺负你?”杨柳满眼的关心。
    白灼连连摇头,因为见到杨柳,嘴巴都快笑的合不拢了。
    “我没事,真的,宗人府的人也没有欺负我,我还能在宗人府做饭呢,你看我是不是都吃胖啦?”白灼鼓着腮帮子,这样看上去是不会就会胖一些?
    杨柳看的眼睛湿湿的,二人问候了几句,终是紧紧拥抱在一起!
    “白灼!我好想你啊!”杨柳激动的险些哭出来。
    白灼心中也是难过又高兴,她紧紧抱着杨柳,流着泪却笑着道:“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二人紧紧相拥,好一会儿才分开。
    “你个疯丫头,若不是跟着七皇子出宫,我们只怕永远见不到了!”杨柳说着就忍不住流泪!
    废太子被发配极北之地,白灼肯定是会跟着的,每每想到这件事,杨柳就忍不住难过。
    极北之地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堪比黄泉地狱般的苦寒之地,白灼这个傻丫头却要被发配极北之地!
    白灼连忙抬手为杨柳擦眼泪,温声安抚道:“我们现在不是见着了吗?别哭。”
    杨柳吸了吸鼻子,止住了泪,就听白灼问:“杨柳,你怎会同七皇子在一起?”
    说起这件事,杨柳也是一脸感叹。
    她也没想到,她一个浣衣局的粗使宫女,竟然走了狗屎运,一次偶然她救了落水的七皇子李彦,李彦醒来后,就指定让她贴身伺候李彦。
    如此,杨柳从宫中一个最低等的粗使宫女,一跃成为七皇子身边的大宫女,地位瞬间提升好几个档次,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白灼听后也为杨柳高兴,她本来还不放心杨柳,如今得知杨柳跟在七皇子身边,而这位七皇子看着也很好,杨柳肯定不会受委屈。
    “好什么好。”杨柳看着白灼,红着眼睛说:“若是我能早些成为七皇子的贴身宫女,就一定能将你带出来,如此,你也不用受苦了。”也就不会去东宫,不会跟着废太子前往极北之地!
    白灼摇头,她双目含泪,温声道:“杨柳,跟着李熠我一点也不觉得苦,真的。”
    杨柳听到白灼竟然直呼李熠的名字,心下一跳,又仔仔细细看白灼,吞咽一声,凑近白灼,盯着白灼问:“白灼,你和他是不是……”
    白灼咬了咬唇,她不想骗杨柳,但她和李熠的关系,似乎又有些说不清楚。
    见白灼低下头,杨柳忽然抬手用力戳着白灼的额头,一脸怒意:“当初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他,你还不承认!!”
    白灼面颊红了红,支支吾吾道:“当时……我,我还不确定。”
    杨柳却是嗤了声,瞪着白灼道:“骗谁呢?你这丫头从见到你就知道你心思重,你不会是很早就喜欢他吧?”
    被杨柳戳中心思,白灼一张脸涨的通红,急忙道:“杨柳,别胡说!”
    “哼!我若是胡说,你干嘛害羞!”
    “……”
    杨柳面色忽然一变,盯着白灼啧啧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胆还挺肥!竟然敢喜欢当朝太子!”
    白灼急忙用手捂住杨柳的嘴,生怕别人听到!
    杨柳拉开白灼的人,一脸不解:“你怕什么?我方才看着他也护着你,你们又在一起这么久,你又一直照顾他,他是不是也喜欢你?”
    白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李熠喜欢她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他还让自己对他负责呢。
    杨柳见白灼不说话,登时瞪圆了眼睛,语气加重:“难道他不喜欢你?!”
    白灼忙捂住杨柳的嘴巴,这可是在外面,周围那么多侍卫,而且李熠和李彦就在不远处。
    杨柳也是一时情急,这才忘了规矩,她拉开白灼的手,压低了声音道:“白灼,若他不喜欢你,你也别喜欢他!咱们回宫!”
    反正她现在是七皇子身边的大宫女,只要她求七皇子,一定能让白灼留下。
    白灼心中感动,紧紧攥着杨柳的手,微红着眼睛说:“杨柳,你对我真好。”默了一瞬,又说:“是除了我娘以外,对我最好的人。”
    “呸!”杨柳有些不自在,抬手戳了戳白灼的额头:“谁要当你娘!”
    二人对视着,又忍不住齐齐笑出声。
    然笑着笑着,二人又笑不下去了。
    杨柳紧紧拉着白灼的手问:“白灼,说实话,他对你好吗?”
    白灼笑着点头。
    “那就好。”
    杨柳叹息一声,眼中满是对白灼的担忧和不舍,她拉着白灼,道:“白灼,不管如何,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若是敢对你不好,你就离开极北之地!”
    白灼忙道:“他很好的。”
    “啧啧啧。”杨柳撇了撇嘴,一脸揶揄:“你还说你不喜欢他,你看看都护上他了。”
    “……”
    “好了,不逗你了。”杨柳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子,塞到白灼手中,边道:“白灼,此去极北之地一路艰险,我听宫中人极北之地是大越国内最苦寒之地……”
    说到后面,杨柳便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听到的何止是这些?她听闻很多罪人被发配极北之地,因为受不了一路苦楚,死在半路上的人很多。
    白灼抬手为杨柳擦了擦眼角的泪,温声道:“杨柳,我一定会好好的。”
    杨柳喉头哽咽,声音带着哭腔嗔道:“白灼,你可答应我了,一定要好好的!”
    “嗯!”白灼重重点头。
    杨柳随意擦了擦泪,将钱袋子放在白灼手中,继续说道:“这些银钱你拿着,路上也好有方便。”
    白灼握紧了手中的钱袋子,她没有推脱,因为她知道此去极北之地要用到银钱的地方必然极多。
    “杨柳,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杨柳故作生气道:“你谢什么?你以前帮我的还少吗?这点银钱算什么?”
    以前白灼可没少给她银钱救济家里,在她身边时照顾她,帮她洗衣裳,替她受齐姑姑的责罚,她们二人在浣衣局内互相扶持,白灼以前帮她情意,比起这点银钱又算什么?
    “我只恨身上的银钱还是少,不然就能多给你一些!”杨柳一脸愁容。
    “这些已经够了!真的!”白灼道:“我们是奉旨前往极北之地,若身上银钱多了,反而不是好事。”
    杨柳想想也是,废太子和白灼是以戴罪之身被发配到极北之地,身上银钱多了,说不定会有麻烦。
    二人紧握着彼此的手,仿若这样她们便不会分开。
    “白灼。”杨柳抿了抿唇,终究是问出心底的话:“值得吗?”
    为了废太子吃了这么多苦,值得吗?
    白灼看着杨柳,那双明亮的杏眼绽放着异样的光,她那样坚定的对杨柳说:“值得。”
    杨柳和白灼对视着,少时,她笑了笑,温声道:“值得便好。”
    另一边,李熠也在同李彦说话。
    李彦虽年岁小些,但同李熠的关系却极好,他仰着头一脸气愤的说:“大哥你放心,不管如何我一定会让你离开极北之地的!”
    说着,李彦还紧握着拳头用力挥了挥,表示他的决心。
    李熠看着笑了笑,他抬手摸了摸李彦的头发,就像是以前他摸李彦一样,神情温和又耐心:“彦儿,记住我的话,不要触怒父皇,要听冯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