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让人带着严厉跑走了,唐御准备追上,时千却抓住了他的手,“放心,严厉不会有事的!”
她紧皱了下眉头,身子一歪,唐御将她扶住,问道:“你怎么了?”
时千吃痛的说道:“脚,好痛。”说完,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她微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时,听到何穗禾的声音响起,“时千,你怎么样了?”
听着她担心的声音,她转眸看向她,轻摇了下头,说自己没事,而后看着外面将黑的天色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何穗禾回道:“睡了一天了。”
时千哦了声,挣扎着准备坐起,又问道:“唐御呢?怎么不见唐御?”
何穗禾扶住她的手,微僵了下,而后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身后,说道:“在诊所呢。”
时千靠在枕头上,扶了扶额,问道:“诊所?他去诊所干嘛?”
何穗禾犹豫几分,时千察觉她神色不对,猛的抓住她的手,颇为担心的问道:“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问题那个女人都答应放他们走的,他又怎么可能有事呢?还是他趁她昏迷,去救严厉,导致不小心被害受伤了?思及此,看着她的沉默,她催促道:“你说话呀!”
何穗禾将手抽出来,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冷静,“是受了伤,但是……”
时千听到受伤二字,就坐不住了,她从床上下来,刚踩到鞋,就感觉脚心钻心的疼!
她疼的喊了声,垂眸才发现脚上缠绕着几层纱布,她这才想起来她的脚受伤了,可尽管如此,她还是穿好了鞋子,准备出去。
何穗禾看着她吃痛的表情,将她的手抓住说道:“外面还在下雨,你脚受伤这么严重,要是出去的话,只怕病情会加重的!”
时千摇着头说道:“我没事,我……”何穗禾将她的手用力抓住,“你听我一句劝,还是等雨停了,明天一早你再过去吧,就算你现在去,唐御也在睡着,而且,王淼家里并没有多余的床位!”她看着她红着的眼,说道:“他伤的不重,而且有阿城在那里照顾着,你就放心吧!”
时千听到伤得不重四个字,才好似突然舒了口气,但没有亲眼见到唐御,她到底是有些不放心的。
何穗禾强硬的将她带至床边,“你睡了一天,都还没吃饭,我去给你热饭,你老实在这儿呆着,不许动!”
时千微垂了下眼眸,何穗禾见她安静不少,以为她真打算等到明早,就放心去了,谁知热好了饭,回来,就见房间内空空如也。
她赶紧将碗放在桌上,拐回门口往外张望时,发现院里早已没了女人的身影。
外面的雨,下的并不大,但是这时候的路还没铺沥青,到处都是泥泞,时千的鞋子早已湿透,受伤的脚也不知道沾了多少水,但她已经尽可能的小心再小心了,等来到诊所的时候,里面围满了人,这十里八村的就这么一个诊所,所以这里每天都特别的热闹……
她看了眼正在帮病人抓药的王淼,又看了眼他忙碌的父母,没有打扰,朝里面走去,这里不是医院,只是诊所而已,没有开设病床,但因为何穗禾的这层关系,唐御也成了特例,她来到上次何穗禾所在的“病房”,果真就看见了在床上躺着熟睡的唐御和正坐在轮椅上看书的唐城……
她走进去,柔声喊道:“哥。”
唐城怔了下,转眸朝她看去,见她的鞋子和腿上的裤子湿漉漉的,忙合上书,转动轮椅,略带责备的朝她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时千刚张嘴“我”了声,就听唐城气愤道:“你脚受着伤,外面又还下着雨,你就这么跑过来,是嫌自己病得不轻是吗?”
时千撅了下嘴,小声说道:“我,我就是担心唐御嘛,穗禾姐说他受了伤……”
唐城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说道:“没事,就是小伤而已。”
时千来到床边,见他睡得格外的沉,若是往常,他们这么聊天,他早该醒了的。
唐城看着她的表情,解释道:“他受了伤,加之昨天一夜未眠,刚又吃了药,这才睡得沉了些。”
时千很想摸摸他的脸,但她怕打扰到他,只得强忍住欲望,上下打量了番,小声问道:“哥,他哪儿受伤了?”
唐城回道:“手臂上,被人拿刀砍了一刀。”
时千听着这个砍字,不觉鼻酸,“那你还说不严重,你们都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