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们在干什么？”
    自家老板发问，陈玄一知半解，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怎么知道这些女人在想什么？
    每天回家有女朋友都够受的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都快赶上豪华戏台套餐了。
    陈玄不答话，直接把监控画面放大，这是沈木暖进电梯的那一幕，而外面除了薛菲菲以外都恨不得把沈木暖给生吞活剥了。
    “席总，这也太恐怖了。”
    看过这些外表光鲜亮丽的女人脸上有这种狰狞的表情，陈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还好他没这么可恨，否则被手撕了。
    摁下空格，视频画面已经看不到薛菲菲一行人的踪迹，倒是以后这些人又等在电梯门口干嘛？
    “把这几个人给我叫过来。”
    在办公室和几个小姐妹聊的正开心，经纪人就过来叫人了。
    “你们几个，去一趟席总办公室。”
    还以为一直以女团出道的新人们得到了席昀修的青睐，经纪人高兴得不行，督促她们补妆，喷香水，这才上楼。
    “薛菲菲，席总让你去一趟。”
    和女团们不在一个工作室的薛菲菲得到消息就兴高采烈的去了，毕竟这么晚了，和席昀修共进晚餐也不错。
    心情有些忐忑，她握紧了衣角，难得席昀修也有注意到她的一天，自然紧张得不行。
    “席总，你找我？”
    陈玄示意她进去，席昀修轻描淡写的扫了她一眼，继续头也不抬的处理手上的文件。
    站在一旁的薛菲菲很是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等女团们补妆上来，沈木暖也结束工作在回来的路上了。
    在女团新人们看见薛菲菲后，表情瞬间不淡定了，最嚣张的那个明显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都齐了？”
    席昀修低声询问陈玄，他又仔细的瞅了瞅监控，嗯，一个不少，点头唇语道。
    停下手上的工作，席昀修下意识的用右手摩擦左手的手腕，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在克制愤怒的表现。
    但面对的都是女人，席昀修再生气，也不可能像对沈木寒那样动手。
    电脑屏幕直接被掰过来，上面是电梯口附近的监控视频。
    “你们给我看清楚了，确定里面的人是你们吗？”
    捉摸不透席昀修的脾气，几个女孩子有摇头的，有点头的，忍耐许久的不耐烦瞬间爆发。
    “今天是谁进了监控室把监控抹掉的？”
    额角的冷汗顺着薛菲菲的额角流下来，明明这几年冷气十足，她冻得打哆嗦，席昀修阴翳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女团的新人们也怕被薛菲菲握着把柄，不敢轻易出卖。
    “都不说话是吧？很好。”
    席昀修的耐心消耗殆尽，这些人是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玄事先已经把几个人的合同和违约金准备好，所有的资料此刻全都放在办公桌上。
    “全都给我滚蛋！”
    所有的资料被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陈玄把合同按照姓名发给每个人，随后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卡。
    一切的善后工作做的井然有序，恍若事先排练一般。
    “合同上的违约金就在你们手里，现在大家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不错在这个圈子里，从席昀修的公司滚蛋，相当于被其他所有同行业公司拉黑。
    “席总，我不走，我淘汰了上千人才走到现在，我不能让我的努力白费！”
    “我也不走，我还没有红，我不想走。”
    “我家里人都在等我的第一场演出，我不走……”
    女团新人里面已经有人哭了出来，一回来就听见席昀修办公室里传来的鬼哭狼嚎，沈木暖悄悄遛在门外看热闹。
    “你在干什么？”
    沈木暖被展晴拍的吓了一跳，办公室的门也被她不小心推开，里面的人都看过来，一双双怨毒的眼神，让她头皮发麻。
    转头想走，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沈木暖，你进来。”
    被强行请在席昀修身边，面对这些本来就不屑折腾的沈木暖有些头疼，好好的整什么批改大会。
    “你说，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沈木暖不明所以，顺着席昀修的眼神，这才看见电脑屏幕上的监控视频。
    这些新人对她是出言不逊没错，但是她们也没在她这里讨到什么好处，也不至于这样赶她们走。
    每个人各有各的隐晦与辛酸，梦想停在这里，恐怕是一辈子的遗憾。
    一路走上来不容易，沈木暖是深有体会的。
    “我觉得，事情也没有这么严重，你这样惩罚他们，会不会太过了一点？”
    看着她们手机拿着的合同和银行卡，和她们的梦想比起来，孰轻孰重？
    陈玄默默暗叹，沈木暖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大，要是电梯再出个什么临时情况，有个三长两短，恐怕这些新人都统统陪葬。
    “你觉得太过了？”
    这女人还真是不在乎自己的命。
    沈木暖诚挚的点点头，几个女团的新人为自己的斤斤计较觉得毫无脸面，羞愧的低下了头。
    “沈姐，对不起。”
    几个人齐声道歉，加强九十度态度诚恳的鞠躬，沈木暖惊得后退一步，被席昀修揽在怀里。
    薛菲菲见势也跟着道歉鞠躬，心里很不是滋味。
    “行了，都先出去吧。”
    陈玄赶紧给薛菲菲一行人做手势，看见后灰溜溜的跑了。
    此刻办公室里的沈木暖还不知情她乘坐的电梯故障全都拜这几个新人所赐。
    “你自己再看看。”
    席昀修留下一句话，气闷的坐在沙发上，下次谁要是再敢伤害沈木暖，他绝对杀一儆百。
    视频监控里，沈木暖还看见薛菲菲一行人给展晴打招呼，没多久就遇到她。
    等等，薛菲菲看向了摄像头，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她就知道这里有摄像头了。
    沈木暖细思极恐，难怪她隐忍着，也不帮腔做事，就在一旁不参与，不反对。
    等等，电梯恢复的时候，这一行人好像在电梯口等自己，只是她先被下去拿饭的席昀修抱回了办公室。
    也就是说，电梯出故障是有预谋的，她被人算计了！
    看完监控，沈木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我后悔了。”
    席昀修抬眸望着她，刚刚才说不追究的人打脸不要来的太快。
    “我差点就凉了，你能不能再让她们滚蛋一次？”
    不答应，不拒绝，席昀修似笑非笑，像是在暗示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