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佐以城带着全部人马赶往那个地下室,沈君斯和贝萤夏也跟着去,一路上,贝萤夏心头突突地跳。
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得如此严重。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后果,她就不报警了,而是再想个万全之策去救何思出来。
来到审讯室后。
一看,佐以城眉头立马皱起,整间审讯室,空空如也,除却一些道具,根本没有所谓的囚禁犯。
虽然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可,佐以城却咬住这个不放了。
他转身看向沈君斯,严声询问。
“沈君斯,你这又建地下室,又弄这么多道具在这,是干吗呢?”
闻言,男人一挑眉,不置可否。
“你不知道么?我喜欢折磨人,特别是女人。”
这下子,佐以城怔了怔,但,很明显,他是不太信这些话的,只见佐以城走到那根柱子前,细细地观察什么。
“那这根柱子是干什么的?这不是绑人的柱子么?你折磨女人,难道还把女人往柱子上折磨?”
贝萤夏一直安静地听着。
不过,她眉头因此深深地皱起,因着眼睛失明,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就无法看到柱子上的情况。
她只是很好奇,难道柱子上当真一点血痕都没有?
还有,附近的地板上,应该有血痕才对。
可,佐以城难道眼瞎了么?他为什么没有看到这些?为什么都没有问那些血的事情?
贝萤夏心中有万千个疑问,却不敢问出来。
此时,她不方便说任何话。
身旁的沈君斯并没注意贝萤夏这旁,他视线一直落佐以城的身上,表现得淡定无比。
“柱子的确是绑女人的?佐以城,你没看过《五十度灰》么?那里头,折磨女人就是这样折磨的。”
听得这话,佐以城脸色明显闪过尴尬。
他没沈君斯这么恶心人的嗜好,更没看过关于那方面的情节,所以,就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这种情况,貌似没触犯任何法律,所以,是合法的。
找不到被囚禁犯,佐以城无奈,只得站起了。
“算了,收队。”
说着他要走,沈君斯还伸手恭送,示意他赶快滚蛋,然而,贝萤夏见了,她当真是疑惑外加不解,马上就出声。
“佐以城,难道地板上没任何异样么?”
她只是想不明白,佐以城当真眼瞎了么?地板上那么多血,他怎么就没看到?
这旁,沈君斯一见她开口搞破坏,脸当即一沉。
“贝贝!”
贝萤夏被他突然的警告吓得颤了颤,那旁,佐以城看来,后又看了看地板,实在不明白贝萤夏在暗示什么。
“地板?地板怎么了?地板很干净呀。”
一听,贝萤夏心头立马一沉。
她总算搞明白了,不是佐以城眼瞎,而是,地板上、以及柱子上等等一切道具,全部被人销毁血迹了。
看来,她今天这趟警,当真是白报了。
因着担心何思的安危,贝萤夏铤而走险,她暗暗犹豫一下,便鼓足勇气。
“佐以城,如果有人证呢?在法律上,如果有人证,这种情况又当如何处理?”
她当时来此看过何思,所以,她自己就是人证。
为了何思,贝萤夏已经拼了。
佐以城似乎也看出了贝萤夏有点豁出去的态度,他挑挑眉,下意识地看沈君斯一眼。
两人这是闹翻了的节奏?
这旁,沈君斯的脸,已经沉如寒冰,他大掌一把捞过贝萤夏,贝萤夏的后背,就撞落他怀里。
男人的手,紧紧擒住她的手腕,痛得贝萤夏都快掉泪。
可,沈君斯表情平静,只是邪魅地凑到贝萤夏的耳旁,笑得人畜无害。
“贝贝,好了,别再纠葛这种事了,我拿这些道具来,只是玩其她女人,又没用在你身上,你不是说,下午要跟你那位朋友苏恬静逛街么?赶快让别人警官走人吧。”
一提起苏恬静,贝萤夏全身都在抖。
别人听不出来,可,她却听得出来,沈君斯在警告她,如果再玩过火,她的朋友苏恬静,就要出事。
想着沈君斯的狠,再为了苏恬静的安危,贝萤夏最后,终是默默低了这个头。
“那个,我没什么事了,佐以城,你们有事就先忙吧。”
佐以城又不是瞎子。
他自然看得出贝萤夏是有话想说,见此,他不禁挑挑眉,给了贝萤夏这个机会。
“贝小姐,有什么话,你想说就说,不要有心理负担,放心,我们警察,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危。”
可,贝萤夏却不敢。
她不敢拿苏恬静来打这个赌,有些事,只要发生过一次,就会形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在这种情况下,她宁愿不赌,也不愿这万分之一的机率会中。
只见贝萤夏一下掉泪,她马上转过身,脸埋入沈君斯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声音已是哽咽。
“没有,我没任何话要说。”
男人抱紧她,手拍着她的后背,视线平静地看着佐以城,赶人。
“警官,你还不走,是想留在我家吃晚饭么?”
闻言,佐以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又落回贝萤夏身上,最后,才什么都没说,一转身,手一挥,命令。
“收队!”
于是乎,齐刷刷的警察撤退,空手而归,打了个败战。
等出了御王城后,佐以城上车前,他站车门旁,视线深深地看着整座御王城,语气透着不甘。
“我敢保证!沈君斯一定在里头囚禁了人,只是,他手脚快我们一步,已经把人藏好了而已。”
那旁正上车的队友听后,看过来,无奈。
“知道又怎么样呢?他还涉黑呢,我们都知道,整个沙壳市的警察都知道,可,我们没证据,就是奈何不了别人。”
话毕,队友坐进去了。
佐以城听后,冷冷地哼了一声,满脸不甘,手一捶打在车门上,这才妥协地坐进去。
“总有一天会抓他坐牢的!”
瞬间,御王城门口的警车尽数撤退,属于警车独特的响铃传遍天地。
另一旁。
在那张如海洋一般的蓝白色大床上,贝萤夏哭着挣扎,还哭得厉害。
“啊~”
身上,沈君斯如兽般恐怖凌厉,他深深地起伏,牙齿咬在贝萤夏的脖颈上,怒问。
“知错没有?”
她怕得紧,拼命地缩,拼命地躲,快哭傻了。
“我知错了,沈君斯,我知道错了,呜呜……”
真的知道错了。
男人足足折磨了她两三个小时,最后,贝萤夏累极了,才沉沉睡去,脖颈间,沈君斯重重地压在那,喘着粗气。
两人满身的汗,连床单都弄湿。
沈君斯总算尽兴了一回,他吻吻她的额头,然后一把抱起她,朝浴室走去。
接下来。
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升起,外头,华灯照耀,万家灯火。
床上,贝萤夏睁开眼睛。
不出意外地,还是一片漆黑,无所谓,她已经习惯失明的日子,这时,贝萤夏挣扎着起来。
床单带着柠檬的清新味道,应该是沈君斯叫杜妈换了床垫。
身上很清爽,没有油腻的感觉。
想来,沈君斯事后抱她去洗过澡了,想着他这般贴心,贝萤夏一阵感动,但,又想起他当时那股凶劲,她立马又撇撇嘴。
当贝萤夏摸索着出来后,一楼大厅,男人正在看电视。
他怀里抱着小猫,此时,萌萌安静得很,呜呜地睡觉,发出那种猫睡觉时,特有的呜呜声,那声音,很难形容,反正听着挺有意思的。
沈君斯听到动静后,不禁抬头看去。
电视机发出着声音,贝萤夏虽然看不到,却是能听到下方似乎有人,她不确定是不是沈君斯,只得喊。
“沈君斯,沈君斯,是你在下面吗?”
沙发上,男人挑挑眉,还是不吭声,怀里的萌萌倒被吵醒一般,抬头看了看,然后喊。
“喵,喵……”
见状,沈君斯一瞪眼,生气地一拍它的头,示意它坏事,萌萌看他,无辜地喊着,声音倒弱了几分。
“喵,喵……”
男人见它还喊,似乎被气得不行,生硬就捏住萌萌的嘴巴,让它的嘴无法张开。
怀里,萌萌开始挣扎,呜呜地发着警惕的声音。
楼梯上的贝萤夏走到那里,她上次踩空过,所以,对下楼梯产生心理阴影,不敢自己一个人下去。
只见她摸索着,就势坐那楼梯上了。
看得倒很可怜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她抱紧自己的双臂,等着杜妈或者沈君斯看见她,再扶她下楼梯。
这旁的沙发上。
萌萌越挣扎越厉害,甚至伸出了利爪,要抓沈君斯。
眼看着它的猫爪要划伤他的手臂,沈君斯马上松手一躲,萌萌就从他怀里跳出去了,警惕地盯着他,喊个不停。
“喵,喵……”
见此,沈君斯当真是气极了,一直忍着不出声的,现在愣是被气得破口大骂。
“养不熟的畜牲,去死!”
他一出声,贝萤夏便听到他的声音了,见此,她马上惊喜,连忙喊。
“沈君斯?沈君斯,是你在下面吗?”
男人见她已经发现自己了,心头一叹息,站起,朝她走过去了。
“醒了?”
楼梯上,贝萤夏点点头,她安静地窝坐那儿,也不敢站起。
“嗯,醒了,我肚子饿了,想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