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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心情有些消极,只是暂时
    情急之下,贝萤夏立马想到欧竹,现在,只有欧竹能帮沈君斯了。
    她急着扑向那旁,因为手机就在那旁。
    “沈君斯,你坚持住。”
    一拿到他的手机,她快速按进通讯录,存的号码挺多的,好在,欧竹几人的联系电话,被放到特殊区域。
    稍稍一翻,就能找出来了,贝萤夏直接打过去。
    过程中,她不忘叮嘱沈君斯。
    “沈君斯,你忍着点,很快就打通了。”
    男人已经在那旁瑟瑟发抖,他两手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整个身子蜷缩得如同虾一般,痛苦不堪。
    贝萤夏看在眼中,急在心头。
    该怎么办呢?
    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那头的欧竹总算接通电话了,里头传来他散漫的声音。
    “喂?”
    见此,贝萤夏急急地开口,解释着。
    “欧竹,你快过来,在御王城,沈君斯的暗宴发作了,好严重的样子,怎么办?”
    一听这话,欧竹脸瞬沉,他稍稍想了一下,便立马叮嘱。
    “你看着他点,我现在就过去。”
    话音刚落,欧竹一下挂机了,这旁,贝萤夏放下手机,她看向沈君斯。
    大床上,沈君斯已经痛苦得在那蜷缩翻滚了,他牙关紧咬,许是太过难受,沈君斯一个翻滚,人直接掉落在地。
    扑通一声,贝萤夏大惊地冲过去,因为,他人已经掉落在地。
    “沈君斯,沈君斯……”
    跑到后,她想扶沈君斯起来的,可,男人那身子扭来扭去,贝萤夏根本抓不牢他。
    这时,沈君斯强忍着痛苦开口。
    “贝贝,你出去,让我独自一人静静。”
    或许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吧,因为,此时的他,一定是青筋暴起,面目扭曲,是人最丑陋的一面。
    听到这话,贝萤夏摇头,已经落泪。
    “不,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陪你。”
    好在,欧竹赶到的时候,还算及时,看到沈君斯痛苦的模样,欧竹眉头皱皱,眼神有些复杂。
    贝萤夏连忙迎过来,询问着解决办法。
    “欧竹,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将贝萤夏推出去,态度冷淡严肃。
    “出去,你赶快出去。”
    她不肯,挣扎着反抗,不明白欧竹为什么要自己出去。
    “欧竹,你干什么?放开我。”
    一把贝萤夏弄出去,欧竹嘭的一声关上门,他转身看向沈君斯,此时,沈君斯已经被贝萤夏给扶到床上了。
    但,他太过痛苦,在床上翻来翻去地轻微打滚。
    欧竹稍稍犹豫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提着药箱走过去了,脸色透着认真。
    “君斯,虽然这样做,会是一种毒药,让你越加地痛苦,不过,现在只能这样做了,你是熬不过去的,量太大了,瘾度也太高了。”
    他动作很利索,一走到床边,立马翻开盖子。
    床上,沈君斯颤抖地盯着欧竹,没有说什么,或许,他此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没多久,欧竹就已经准备好了,他推了推针水,瞬间,尖尖的针口,就冒出水珠来,欧竹看向沈君斯。
    贝萤夏一直在门外等着。
    她心灰意冷的,不知道里头的情况到底怎样,终于,在这时,门一下被打开,贝萤夏低垂的眸,不禁抬起。
    对面,欧竹眼神有些复杂,淡淡开口。
    “他没事了,你进去看他吧。”
    说完了,欧竹绕过她走去,贝萤夏看向沈君斯,只见,男人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了。
    她下意识地走进去,临了,还回头看了看欧竹。
    欧竹已经出去了,身影也远去。
    贝萤夏收回视线,她走到沈君斯的床边,静静地坐下,男人休息着,气息有点粗,那是因为刚才挣扎翻滚的缘故。
    这时,贝萤夏稍稍犹豫一下,她抓过他的手,查看了他的手臂。
    一看到那里的针口,贝萤夏瞬间明白一切。
    果然是这样,沈君斯真的熬不过了,需要不断注射暗宴来暂缓痛苦,然后,就此依赖它。
    思及此,贝萤夏呆呆地落泪。
    沈君斯睁眼看来,表现得有些虚弱,一看到她哭了,男人笑笑,唇瓣很苍白。
    “哭什么?我没事。”
    他总是这样,老是硬撑着说自己没事,可,他明明有事。
    见此,贝萤夏低头,胡乱地擦了把脸。
    “沈君斯,难道你以后,就一直这样么?”
    一直需要靠暗宴的支持才能撑下去?一直不人不鬼地活着?
    大床上,沈君斯收回视线,他静看天花板,眼神有些复杂,因为,贝萤夏的这番话,提醒了他。
    如此下去,的确不是办法。
    傍晚的时候,沈君斯去了千娇百魅,他心情不好,司楠朗他们都在。
    沙发上,男人的身影陷入黑暗中,他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仰头喝下,喝光了又倒。
    司楠朗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禁皱起。
    他伸手过来阻止沈君斯,劝。
    “君斯……”
    可,都未容他多说,欧竹就已经摇摇头,朝他示意。
    “司楠朗。”
    见此,司楠朗一挑眉,就没再劝沈君斯了,而是收回手,静静看着沈君斯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接连喝了好几大杯,沈君斯仰躺沙发的椅背,他看着天花板,自语。
    “好想尝尝那种喝得烂醉如泥的感觉。”
    这种状态,已经好久没尝过了,因为,他没什么事情需要去喝得烂醉如泥,今晚,他却想尝。
    闻言,三人皆沉默,连同顾北都不吭声。
    关于沈君斯这次发作,需要用暗宴来暂缓痛苦的事,欧竹已经跟他们两人说了。
    沉默一下,司楠朗看向欧竹,习惯地皱眉。
    “欧竹,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顾北希翼地看过来,那旁,欧竹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垂了眼眸,闷着。
    “要有办法,我早就用了。”
    他不是万能的,只是医术稍稍精湛了一点而已,却没代表他就是神。
    沙发上,沈君斯沉默到现在,他忽然一个坐正,目视桌面的酒杯,盯得出神。
    “你们说,我要不要让贝贝改嫁?”
    既然已经心知,他离不开暗宴了,那就没必要再拖着贝萤夏了,他给不了她后半生,就找个天使替他来爱她吧。
    听到这话,欧竹嗤笑一声,调倜。
    “君斯,你舍得吗?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入睡,你真的舍得?”
    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这种事的。
    闻言,沈君斯看向欧竹,却并没吭声,脸色平静得很,竟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包厢内忽然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然而,就在这安静中,顾北忽然一下站起,他情绪激动,愤怒地看着沈君斯。
    “沈少,你什么时候起,竟然这般消极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总是信心满满,将一切都控制在手心,可,看看你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了?难道,暗宴控制了你的身体,连你的心,也给蚕食了吗?”
    这一番话,让沈君斯听得心头大震。
    他心口起伏,看着顾北,迟迟没有说话,因为,不是顾北的这点点醒,他还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确丢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呢?
    就是以前的自负。
    现在的他,什么都变得好消极,他不该是这样的,真的不该。
    御王城,贝萤夏静静地坐床边发呆,子兰她也不想过去看了,此时就想独自一人安静一会。
    沈君斯进来的适合,就是看到她这么一出。
    男人挑挑眉,反手关上门,他朝她走过去,笑,很自信。
    “发什么呆?”
    闻言,贝萤夏抬头看来,看着他,她没吭声,不过,心情依旧很不好,始终担心着暗宴的事情。
    走到她面前后,沈君斯蹲下,他抓过她腿上的手。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真的不用再担心。”
    男人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整齐又好看。
    “我想通了,人总有一死,早死与迟死的差别,虽然我现在被暗宴控制住,但,不代表我战胜不了它,或许,再等几年,医学就先进了一些,说不定,已经研制出能解决暗宴的药物来了呢。”
    对面,贝萤夏一下呆住。
    她看着他没吭声,不过,眼中明显表露出希翼与激动,因为,他的这番话,对她就是一种希望与鼓舞。
    沈君斯拍拍她的手背,安慰。
    “贝贝,让我们好好珍惜现在吧,不要再想那些烦心的事。”
    听到这话,贝萤夏点头,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嗯。”
    两人先前被打断的事情,现在,因着这番对视,情火一下再度燃烧,恰好,现在又是夜深人静。
    沈君斯二话不说,已经直接吻过去。
    他两手急乱地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然后,将贝萤夏压倒了,用力扯开她的衣服,贝萤夏只能迷乱地抱住他的脖颈。
    两人在床上缠卷,粗喘的气息,蔓延在整间房。
    外头,明月悄悄,幽冷地挂在天际,夜风有些大,更寒,按照这种温度,再过不久,也许又能下雪来了。
    杜妈在子兰的房间内哄着它睡觉,她把子兰当自己儿女一般。
    “小乖乖,睡觉觉了,小兔子乖乖……”
    低低的轻吟声,回荡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