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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被人盯上了
    余珠身为余国皇帝最疼爱的公主,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曾亲自讨好过他人,所以对于这种事情自是一窍不通,此时听了林映雪的建议后,只觉眼前一亮,忙让随行的丫环将看下的几个荷包都给买下了。
    “公子说的是,本公……夫人回去之后就让人每样功效的都配一个,到时候夫君可以每日都换着香包带了……真是太妙了!”余珠到底年纪不大,一点点小事就高兴得拍起了手。
    然林映雪看在眼里却只觉得苦涩。
    “你出的主意不错,来人,赏!”余珠高高在上惯了,此时将林映雪也当成了那些一贯讨好她的人,于是一挥手就让下人递来了银子。
    林映雪黛眉一蹙,正要回绝,而余珠却好似看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对着她身后挥手大叫道:“夫君!”
    那由内之外散发出来的喜悦几乎将周围的月色都给比了下去,“我夫君来了 ,你……”余珠还准备介绍林映雪和慕容君认识,可一转头,身边哪里还有林映雪的影子?
    “刚才那人呢?”余珠很是疑惑地问。
    “回夫人,走了。”丫环恭敬回道。
    而就在此时慕容君也已经走到了近前,“夫君!”余珠见到慕容君也就将林映雪抛在了脑后,她欢快地走上前去挽住慕容君的手臂,笑意吟吟地道:“刚才我看了几个香包不错,到时候回去让下人再配几味草药装进去,听说还能有安神的效用呢……”
    身旁的女子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欢快得如一只鸟儿,但慕容君脑海里却不由浮起了那个淡雅如山间清泉的女子。
    那时候她也会一针一线地为他缝制香包,再加之他睡觉浅,所以她总会为他细心的调制宁神的香料,想让他晚上睡得好些。
    后来在她离开的日子,他再也没找到过同样味道的香包。
    但如今,终究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慕容君紧握着拳头,努力将脑海中的人影摒除出去——从林映雪决定放弃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发誓,此生都不会再与这个女子有任何牵扯了。
    余珠说了半天也不见慕容君开口说一个字,于是她不由抬头看了慕容君一眼,却只瞥见慕容君那张冷漠的俊颜。
    她撇了撇嘴,从认识慕容君开始,慕容君似乎就没对她笑过,若是换做一般人,她恐怕早就已经将人拖下去砍头了。
    但慕容君不一样,这是她费尽心思才得来的男人,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再比她与他更相配了,所以只要假以时日,她相信她身旁的这个男子一定会对她打开心房的。
    看着余珠依偎着慕容君渐渐远去的背影,林映雪的心又如针扎一般痛了起来,她靠在墙角,紧捂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这一夜都睡得不怎么踏实,林映雪的翻来覆去,一时间脑海里想起曾经和慕容君一起在西北的日子,一时间又想起当日在皇城门口,慕容君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样子……
    如此反复,一直到快天明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眯了一会。
    “林姑娘,林姑娘……”昏昏沉沉中耳边似乎有人在叫她。
    林映雪睁开眼只看见丫环焦急的面容,“怎么了?”她开口询问,嗓音有些沙哑。
    “殿下那边叫您过去呢,奴婢这就服侍您梳洗吧。”丫环轻声道,态度还算是恭敬。
    林映雪不知道余轲大清早的找她做什么,但此时她只能点点头,让丫环扶着她起床洗漱。
    不多时林映雪就洗漱完了,待她抵达正厅的时候,余轲已经在那等候她好一会了。
    “听说你昨晚和五妹碰面了?”余轲一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而林映雪早知道余轲会有此一问,所以面上并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是,昨日在街上碰到了,所以便说了两句话。”
    见林映雪神色如常,余轲这才收起了怀疑的眼神,淡淡道:“余珠那边你暂且不用操心,本皇子自会想办法解决,本皇子现在准备着手对付二弟和三弟,你想办法去打探一下消息,本皇子要一击即中!”
    余轲都吩咐下来了,林映雪自然要按照余轲的吩咐去办事。
    据余轲给她的消息,余国皇帝膝下一共有七个子女,除去余轲外,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余傲已经死了,五公主余珠刚刚出嫁,剩下的一子一女尚还在襁褓之中,暂时不足为惧。
    林映雪在想着这些的时候,三皇子余弋正酒足饭饱地从一间酒楼里走出来,
    见此,林映雪不由有些头疼起来——难怪余轲会把打探消息这个任务丢给她,她已经暗暗中观察余弋好些天了。
    确实如余轲给她消息中所说,余弋每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可身为一个皇子,余弋有这些毛病,实在也算不得什么,估计余轲也是抓不到余弋什么把柄,所以才将这棘手的事情甩给了她。
    眼见着余弋又重新回到了二皇子府,林映雪想了想,决定打入二皇子府内部。
    余轲办事还算是牢靠,当林映雪提出这个想法后,第二天她就已经成为了二皇子府的一名丫环。
    “你也是赶得巧,二皇子院里正好缺一个丫环,你就到二皇子那服侍吧……”领着林映雪过去的管事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就上下打量了林映雪一眼。
    见林映雪皮肤暗黄,满脸麻子后,她皱了皱眉,将没说出来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林映雪摸了摸她现在的脸,她就是听闻余弋贪好美色,所以才特意乔装成了这个模样,现在看来,果然没有白费她一番心力。
    走了好半天后,林映雪才抵达了余弋的院落,在她们过去时,正好有个丫环迎面走出来。
    林映雪悄悄看了那丫环一眼,只见那丫环面无血色,捂着肚子,低着头步履艰难的离开了。
    管事嬷嬷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丫环的异样,她原本就严肃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些,“看你年纪还小,那我就交待你一句,在主子跟前服侍没有别的,就只一点,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知道了吗?”
    “是,奴婢知道了。”林映雪装作一派顺从地点了点头。
    林映雪就这样顺利地在二皇子府安顿了下来,因为她的长相,余弋几乎就没有正眼瞧过她,但余弋也并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底下的人发脾气,总的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好伺候的主子。
    而且据她这么久的观察,余弋根本就不像是有野心去争夺皇位的人,也不知余轲为何非要对自己这个二弟赶尽杀绝。
    “芳草,今天晚上由你值夜。”余弋身边的大丫环来交待事情的时候,林映雪正在和那个名叫芳草的丫环一起忙活着,而这个丫环就是当初林映雪来余轲院里碰见的第一个丫环。
    芳草在听完大丫环的吩咐后,脸色顿时就是一白。
    林映雪看了将芳草的变化看在眼里,待大丫环走后,这才低声询问道:“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今天晚上由我来帮你值夜吧。”
    芳草听到林映雪这么说,顿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赶忙拉着林映雪的手道:“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林映雪点了点头,“但你得告诉我,你为何害怕值夜?”
    说来也奇怪,林映雪在二皇子府待了也有些日子了,可二皇子府的人却从来没有安排她值过一次夜,而且她们院里的丫环,但凡一听到要值夜,无不是满脸惊恐。
    对此,她也曾旁敲侧击地打探过其中的内情,可是底下的每个人却都对此忌讳莫深,所以今天她才想找机会,自己一探究竟。
    面对林映雪的徐询问,芳草显得有些犹豫。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人说的。”林映雪见状,忙又添道。
    芳草见林映雪一脸恳切,挣扎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是那方面的事,二皇子他有些……癖好……幸好你生得普通,二皇子没对你起其他的心思。咱们这院里,凡是长相过得去的丫头,几乎都被二皇子宠幸过了……”
    芳草话说得含蓄,可林映雪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到了晚上,林映雪顶替了芳草值夜。
    余弋是接近二更的时候才回府的,林映雪原本还有些犯困,在见到余弋回来后,顿时间睡意全消,连忙上前去打算服侍喝得醉醺醺的余弋洗漱。
    “芳草……”林映雪的身形与芳草相近,余弋迷迷蒙蒙之间认错了,拉过林映雪就要轻薄。
    林映雪强压下心头的恶心感道:“二殿下,您认错人了。”
    也不知听出了林映雪的声音,还是看清了林映雪的面容。林映雪话音落下之后,余弋一脸惊吓地将林映雪推到了一旁,“怎么是你,给本殿下换人,换芳草来!”
    “殿下。”想起芳草今日露出的害怕神情,林映雪皱了皱眉,并未离开,而是试着劝道:“今夜是奴婢值夜,其他的婢子已经歇着了,还是由奴婢服侍二皇子洗漱吧。”
    林映雪说着,便又走到了余弋的身旁,可余弋见状却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来,“本殿下说让芳草过来服侍,你听不懂本殿下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