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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8节
    至少这一次是如此的!
    “对,不辛苦,不辛苦......”见李熯应下,跪在一旁的缪竺也赶紧接了下去。
    “不辛苦就好。”焱诺慢慢将茶壶里的水倒进茶杯,只等眼前的三个茶杯都倒满了,他这才朝站在一旁的仪狄看了过去:“都起来了,坐。”
    虽然焱诺这话并非是对仪狄说的,但焱诺刚刚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仪狄却立刻就明白了,所以李熯和缪竺一坐下,他便端上焱诺倒好的三杯茶水之中的两杯朝李熯和缪竺走了过去:“两位喝茶吧,这是长老亲手倒的。”
    仪狄刻意强调了“长老亲手倒的”这几个字,缪竺倒是没有在意,李熯的身子却轻颤了颤,焱诺亲手倒的......
    虽说他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茶香,也料到了他们来的时候,焱诺是正好在品茶,正好在品茶,他们又正好来了,在这种情况下,焱诺分他们一杯茶喝,似乎也不算什么,可......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心里,始终是不太踏实啊。
    可不踏实归不踏实,这表面上的功夫,却还是要做好的,所以仪狄的话音落,李熯立刻就接了下去:“多谢长老厚爱,着实叫小人受宠若惊。”
    “哈哈哈哈哈哈,受宠若惊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这个惊......怕是有那么一点吧?”焱诺端起剩下的那杯茶轻抿了一口,便轻声笑到:“不必担心,你已经服过落魂丹了,有落魂丹的控制,我还需要在这茶里给你下毒吗?”
    这......
    心思被缪竺一眼看穿,李熯的心更是颤得厉害了,脸上却仍是故作镇定的浅浅一笑:“长老说的这是哪里话,长老向来赏罚分明,这一次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长老又怎么会在茶里下毒呢?而且......我对诸天阁的忠心天地可鉴,长老怎么会伤害一个对自己有用之人?”
    李熯说罢,连低头轻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水,一口抿下:“好茶,多谢长老。”
    听到李熯这话,焱诺的眉眼就立刻轻挑了挑,好似欣赏。
    这一句长老向来赏罚分明,这一次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长老又怎么会在茶里下毒呢?而且......我对诸天阁的忠心天地可鉴,长老怎么会伤害一个对自己有用之人,听起来好似非常寻常的一句话,可实际上......
    长老向来赏罚分明,这是先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子,这一次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李熯谦虚的说法,毕竟......他们的目的本就不是宜城和齐国,而是把苏绯色给引出来,如今苏绯色已经现身,李熯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又怎么会是没有功劳只有苦劳呢?
    至于后面的那两句话,则是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和有用,忠不忠心是一点,但有没有用,却是非常重要的,他之所以留下李熯,看中的不就是李熯身上的利用价值吗?
    好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被李熯玩得如此百转千回,实在有趣。
    想到这,焱诺就不禁轻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长老今日的心情不错啊?”焱诺这突然一笑,用意何为,李熯并不清楚,所以思索了片刻,终是抬头问道。
    “你与缪竺不负所托,完成了任务,成功把苏绯色从暗处逼了出来,这对诸天阁而言,是天大的好事,我难道不应该开心吗?”焱诺反问,顿了顿,不等李熯开口,便又接了下去:“那天在宜城外发生的事情,下人都已经向我汇报了,你做得很好,被你这么一闹,如今......整个宜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你和苏绯色的过往,更知道如今的这些事情都是因苏绯色而起,相信......他们是肯定不会原谅苏绯色了,特别是那些在战争之中失去了家人的百姓......定会恨苏绯色入骨的。”
    “玉璇玑和苏绯色之前之所以会合演那出戏,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们根本就不是放弃了,而是想让苏绯色先离开齐国避一避风头,等这个风头过了再让苏绯色回到齐国,或者是......等想到了某个可以洗脱苏绯色身上嫌疑以后再让苏绯色回到齐国,可......如今有了我这一出,百姓定然会恨苏绯色入骨,苏绯色也就彻底的失去了齐国的民心,而......以我对玉璇玑的了解,玉璇玑并不是一个会爱江山胜过美人的人,所以他一定会选择护死苏绯色,一旦玉璇玑选择护死苏绯色,那他和齐国百姓的冲突便会被摆上台面,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又要如何继续当这个皇帝呢?同样的,玉璇玑可以为了苏绯色不要江山,苏绯色也同样可以为了不毁玉璇玑的江山,选择再次离开,到时候......我们再对齐国施压,逼苏绯色不得不与我们合作......”李熯说到这,眉眼便轻扬了起来:“恭喜长老,贺喜长老,离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李熯分析得井井有条,焱诺就立刻大笑了起来,听他那笑声就能知道,他如今的心情非常不错。
    【作者题外话】:哇,还在广州!还是看不了书评的一天!
    第1923章 为何终止
    也是,他诸天阁和苏绯色斗了那么久,都没能把苏绯色收入囊中,如今......离胜利总算只有一步之遥了。
    那么大的一盘棋......着实不容易啊。
    焱诺思索了片刻,突然缓缓开口:“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得谢谢一个人。”
    “哦?还得谢谢一个人?不知道长老想谢的人究竟是谁?”李熯疑惑问道。
    这整件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一手操办的,焱诺不谢谢他,还要谢谢什么人?
    “貊秉忱......”焱诺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转头将目光定格在李熯身上,这才好似随意谈起一般的开口道:“若不是貊秉忱突然在苏绯色去的时候死了,这件事情......又怎么会如此顺利呢?”
    他们想要对付苏绯色已经很久了,可这一次,却是天时地利人和,逼得苏绯色不得不离开,不得不跟他们合作。
    可......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最开始,甚至是最关键的一件事情,就是貊秉忱的死,如果不是貊秉忱死得如此凑巧,而且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情也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性,要拿下苏绯色......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啊。
    貊秉忱?
    焱诺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貊秉忱呢?
    是真的随口说起,还是......
    不,焱诺并不是一个会随口说起什么的人,他全副心思都放在诸天阁和苏绯色的身上,又怎么会有心思去想其他没有用的事情呢?
    也就是说,焱诺这么说,并不是出于无意,而是有意为之......
    有意......
    如果是有意的话......焱诺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李熯沉思了片刻,半晌,终是缓缓开口:“长老此话的意思是......您怀疑貊秉忱的死有问题?”
    “不,貊秉忱已经死了,这是无比肯定的,我在齐国里安插的人曾经回报,亲眼见过貊秉忱的尸体,而且......尸体确认是貊秉忱本人无误。”焱诺说着,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下去:“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过巧合了一些,正好貊秉忱派人去请苏绯色,正好苏绯色去了以后貊秉忱就被毒死了,正好......呵,真是太正好了。”
    原来如此......
    焱诺的这话出口,李熯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焱诺之所以会如此毫不掩饰的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应该......也是想听一听他的想法吧。
    想到这,李熯便眉眼一转:“不知道长老有没有从另外一个角度想过?”
    “另外一个角度?”焱诺听到李熯这话,眉眼就立刻挑了起来,好似对李熯的这话有些兴趣一般。
    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事多则乱,难免会有疏忽和想不到的地方,可李熯不同......李熯他不仅仅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非常会钻牛角尖的聪明人,或许......李熯能想到什么他想不到的东西也说不定啊。
    “我们一直是往苏绯色杀了貊秉忱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情的,但......我们都很清楚,以苏绯色的个性,根本就不可能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去杀貊秉忱,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有疑点,苏绯色应该是被人给陷害的,可......如果苏绯色是被人陷害的话,谁又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陷害苏绯色呢?”李熯说着,便朝焱诺看了过去。
    而李熯所说,和焱诺所想的一模一样,所以李熯的话音落,焱诺的眼底便立刻闪过了一道芒光,却没有多说,而是又把这个包袱丢到了李熯身上:“是啊,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杀了貊秉忱的同时,还能陷害苏绯色呢?不知......李熯对这个陷害之人有何看法?”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焱诺会把这个包袱又丢回来,所以焱诺的话音落,李熯顿时就接了下去:“虽说貊秉忱是一个病痨皇子,也是齐国几位皇子里最为薄弱,最好下手的,但......再怎么好下手,貊秉忱好歹也是个三皇子吧?不仅如此,据我所知,因为貊秉忱的身体不好又生来喜静,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他府中的人数并不是很多,还都是在三皇子府伺候了许久的老仆人,也就是说,想要混入三皇子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来回都是相处了十几年的人,若是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面孔,一定会被人怀疑的,当然了,除了混进去以外,还有偷偷潜进去这一条路,可......据我所知,那天貊秉忱是一大早派人给苏绯色送的信,苏绯色也是收到了那封信以后才立刻赶往三皇子府的,而且......听说苏绯色赶往三皇子府的时候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苏绯色在当时还是九王妃的身份,堂堂九王妃,若不是遇到了非常紧急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一大早就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往三皇子府赶呢?既然是紧急的事情,那就表明貊秉忱和苏绯色之前并没有约过,在这种情况下,陷害苏绯色的人还能及时把握住机会出手......很显然,他并不是临时闯入三皇子府的,而是一直就在三皇子府里等待这个机会的。”
    李熯说到这,就不禁停了下来:“刚刚听长老提起诸天阁在齐国有安插眼线,不知诸天阁在这三皇子府里,有没有安插过自己的眼线?”
    这......
    李熯这话出口,焱诺的双眼就迅速一眯,好似因为李熯的提醒,而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半晌,才终是缓缓开口:“没有,正如你刚刚所说,貊秉忱不过是一个病痨子,在齐国也并不受宠,所以......诸天阁并没有注意过他。”
    “多谢长老解决了我心中的一个疑问。”焱诺的话音落,李熯立刻就朝焱诺拱了拱手,感激的说道。
    见此,焱诺就的眼底就不禁闪过了一抹疑惑:“哦?解决了你心中的一个疑问?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能让李少爷如此疑惑,还请李少爷说出来,让我也听不听。”
    “回长老的话,我刚刚之所以会问您那个问题,主要是想知道,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个貊秉忱......究竟有没有监视的价值,而......诸天阁做的就是情报消息的生意,这天下,遍布了诸天阁的眼线,可您刚刚却说,诸天阁从未注意过貊秉忱,一个连诸天阁都没有注意到,都不屑去监视的人......还有谁会一直潜伏在三皇子府里,等待苏绯色上门的这个机会呢?不仅如此,根据我的了解,苏绯色和貊秉忱的私交并不算好,虽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是也绝对算不得是亲近,既然不亲近,那......陷害苏绯色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在三皇子府守着,可以守到苏绯色呢?”李熯反问道。
    而他这一连串的反问,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却已经非常清楚了。
    没有人会注意到貊秉忱,更没有人会派人去监视貊秉忱,既然如此,那......陷害苏绯色的人又会是谁呢?
    这个答案,恐怕已经非常清楚了吧。
    焱诺不是傻子,所以李熯这么一说,他就立刻明白了,只见他缀着皱纹的眼角轻眯了眯:“你的意思是说......没有人杀貊秉忱,貊秉忱是自杀的,而......他之所以会选择自杀,目的就是为了用自己的死来陷害苏绯色?”
    “没错。”见焱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李熯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就进入了主题分析:“其实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难理解,甚至有些顺理成章,不是吗?您想一想,玉璇玑和苏绯色大婚为什么会终止?虽然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大婚终止的原因是因为缪竺使者突然闯入,而齐国忌惮雪国的势力,因此不敢将大婚继续,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唯有我们和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其他人知道的版本,都是齐国对外公布的,也就是貊秉忱突然在大婚之上昏倒,为了能让貊秉忱可以全程参与大婚,所以大婚不得不停止,虽说貊秉忱是众人眼里公认的病痨子,所以他会在大婚上昏倒,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要貊秉忱平白的背下那么大的一个黑锅,总得经过貊秉忱本人的同意吧?从事后貊秉忱一切如常,不吵不闹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情应该是经过了貊秉忱本人的同意,也就是说,貊秉忱宁可背下这个锅,都希望玉璇玑和苏绯色的大婚可以停止,如果这么往下想的话,貊秉忱并不希望苏绯色嫁给玉璇玑,可又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阻止,思来想去,最终只得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苏绯色,让苏绯色从今以后都不得再留在齐国,都不得再成为玉璇玑的妻子,那......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第1924章 意见一致
    “这......貊秉忱因为不支持玉璇玑和苏绯色的婚事,所以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苏绯色......”焱诺的眉头轻皱,薄唇来回抿了几下,好似被李熯这话震撼到了,又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片刻,才终是缓缓开口:“可你刚刚也已经说了,苏绯色和貊秉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既然如此......貊秉忱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陷害她呢,不惜用自己的性命,这......”
    实在是叫人很难理解,不是吗?
    如果说,貊秉忱和苏绯色之间有着某种深仇大恨,这或许还能说得过去,可......
    两个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的人,犯得着用这种方法来置对方于死地吗?
    “如果换了是其他人,或许不可能,但如今是貊秉忱......恕我直言,可能性非常之大,毕竟......苏绯色是什么人,不管是之前的董妃还是后来的德妃......甚至是更早之前在宋国的那些人,那么多的对手,一个个全都是身经百战,阴谋诡计里爬出来的,但他们全部都死在了苏绯色的手里,全部都用自己的尸骨给苏绯色做了垫脚石,与他们相比,貊秉忱算得了什么?与苏绯色相比,貊秉忱又算得了什么?什么都不算,甚至比蝼蚁还轻,苏绯色若是想要貊秉忱的性命,一句话即可,在这种情况下,貊秉忱想要以卵击石,想要击垮苏绯色,唯一的办法,便是赌上全部,扮猪吃老虎,杀苏绯色一个措手不及,这是他唯一的方法,既然是唯一的方法,貊秉忱没有其他的选择,那......他会这么做的可能性便大弧度的提升了,不仅如此......貊秉忱生来便有恶疾,这是天下周知的,这个恶疾不但治不好,还需要用天山雪莲吊着,貊秉忱本就不受宠,这天山雪莲又是极其稀罕的东西,这一年一年的吃下去,他还能吃多少年?若是有一天齐国皇帝突然心疼起了这天山雪莲,突然舍不得给他续命了,那......他还有活路可走吗?就算齐国皇帝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不至于如此薄凉,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救,那难道貊秉忱就能靠着这天山雪莲一年又一年的活下去吗?不,如果天山雪莲可以治好他的病,可以让他的病情有所好转,那么多年,貊秉忱早就已经好全了,就算不好全,病情也已经有所稳定了,可......并没有,貊秉忱的身体仍是如此,好似一盏随时有可能会被风吹灭,却又苦苦支撑着的残灯,一盏残灯,是没有希望的,他不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的生命,又或者......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生命了尽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能用自己没有任何希望的生命来换取苏绯色......换了谁都会觉得无比值得吧?而且......不管怎么说,貊秉忱到底还是齐国的皇子,心中到底还是有齐国情怀的,在那种情况下,为了逼走苏绯色,为了保护齐国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又有什么奇怪可言呢?”李熯说道。
    他这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连坐在一边旁听的缪竺都忍不住要点头赞同了。
    没错,若是按照李熯的说法,那......这貊秉忱的死还真是如此。
    只是......
    如果貊秉忱的死是自杀,是貊秉忱故意陷害的苏绯色,那苏绯色一定会清楚才对,事后又为什么......要闯入皇宫,还要承认这一系列的罪行呢?
    她应该直接否认,然后请求齐国先帝和玉璇玑彻查此事才对,为什么......
    连缪竺都能想到的疑问,焱诺和李熯自然也能想得到,所以......一时之间,房间里便陷入了一片沉默。
    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在思索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苏绯色明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还要揽下所有的罪名,她难道不觉得冤枉,不觉得委屈吗?
    如果不觉得冤枉,不觉得委屈,甚至愿意配合的话,那......
    “不好。”焱诺率先出声,只见他眉头猛皱,连声音里都平添了几分怒意。
    “不好?什么东西不好?”缪竺显然还没想出这其中的缘由,所以一听焱诺这话,眼底就立刻浮出了一抹迷茫。
    他们刚刚不是还想出了苏绯色被陷害的真相吗?
    按理说,想到真相,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好事才对,为什么......焱诺却会说不好呢?
    见缪竺不明白,焱诺又没有开口,李熯就干脆接了下去:“按照苏绯色的个性,她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受这种不白之冤的,更别说这个不白之冤是要分离她和玉璇玑了,所以......就算她很清楚这个陷害她的人是玉璇玑的亲弟弟,就算她很清楚貊秉忱陷害她是为了齐国,她也一定不会轻易就范,更加不会如此愚蠢的闯入齐国皇宫,想要伤害齐国先帝,还自己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早在貊秉忱陷害苏绯色以前,他就已经和苏绯色串通好了,苏绯色知道这所有的计划,所以.....她愿意配合!”
    李熯说着,便迅速转头朝焱诺看了过去:“长老,您想到的......可是和我一样?”
    他很清楚,焱诺是一个聪明人,所以焱诺在意他的同时,他也非常在意焱诺的看法,若是他们两的意见相左,这件事情或许还有其他的余地,可若是他们的意见一致,那......这件事情的真相就十有八九了。
    焱诺明白,李熯是想要确定这个想法的对错,所以,思索了片刻,终是缓缓开口:“没错......如果我们都没有料错的话,那......就是貊秉忱和苏绯色联手设下了一个大局,把我们所有的人都给耍了。”
    第1925章 选择置死
    听到焱诺这话,李熯的脸色瞬间就凝重了许多:“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貊秉忱和苏绯色联手而为,那......苏绯色一定会给自己留下退路,毕竟......她又怎么会舍得就此离开玉璇玑呢?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有某个证据,可以证明苏绯色的清白,可以证明苏绯色并没有杀害貊秉忱......”
    李熯说到这,就不禁一掌狠狠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咬牙切齿的说道:“百密一疏,真是百密一疏啊,我以为这一次就能让苏绯色在齐国无法翻身了,没想到......貊秉忱的死竟然还有如此大的漏洞......长老,怎么办,若是苏绯色的手里真的掌握着某一个可以证明她清白的证据,那......我们这次的计划.......”
    李熯很清楚,如果苏绯色手里还握有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那他们这次的计划就算是失败了,但......
    他却不敢把后面的失败两个字说出来,因为他很清楚,失败这两个字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失败......他就别想继续活下去了,这是他在离开诸天阁之前,焱诺告诉他的啊。
    不能活下去......就不能找玉璇玑报仇,不能找玉璇玑报仇,就不能让苏绯色后悔,他......
    缪竺在李熯身边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对李熯的个性,也算是有些了解的。
    他清楚,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李熯的个性,根本就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再加上李熯刚刚没有敢说完的那句话......
    没想到......
    一个小小的疑点,一个小小的疏忽,竟然能让他们这么大的一个计划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