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儿子,他的能耐想法我都知道,他对他姐姐的感情,也比你想得要深得多得多。”
“张雪,你这辈子唯一作对的一件事就是生了诗南这个孩子,还将他教得这么好。”
“你唯一做的错的也是这件事,因为教得太好了,所以你犯下的这些错,你不知道悔改忏悔痛苦,他都替你悔改忏悔了。”
“换句话说,张雪,你造的孽,如今都是你儿子再帮你背着,你要是再不悔改,以后所有孽,都会报应到了你儿子身上。”
张雪听到这里,再也无法镇定。
“你...你胡说什么,为什么会报应到诗南头上,没有的事,不可能的事...”
张雪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知道他和许桃儿先认识,可是...可是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造的孽,我自己背就是,为什么会报应到诗南身上,你疯了,你疯了才会这样说...”
“为什么就不可能?你活了这么大年纪,我就不信你真不懂我说的话。”
“张雪,你记着,如果你再不悔改,往后诗南将会永远毁在你手中。”
“许桃儿要是真出什么意外,先崩溃的不会是别人,而是诗南。”
“许桃儿有任何意外,你同时就会失去诗南,永永远远的失去。”
第605章 你造的孽会报应到儿子头上
“不,你胡说,你胡说八道,诗南怎么会...”
张雪惊怒交加,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而颤抖。
“你故意吓我骗我,你故意的...”张雪抓着廖毅光的手,用力摇晃着,心底却前所谓的害怕和后怕。
为什么要这样说。
为什么要这样吓唬她。
“诗南会,所以张雪。”廖毅光任她摇着,眉眼都没动一下,“我现在已经不想说你多对不起桃儿了,我只要求你,就算为了诗南,你也收敛一些吧。”
“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张雪大喊。
她想了,可是她没做。
她什么都没做,她也没机会做。
在卢姣他们来的时候,她确实动过杀心,可是...可是她只是动了,她没做!
张雪想到这里,神情忽然一僵。
她那天对许桃儿说的话,是在二楼...也就是说在廖诗南门口,所以...所以...诗南可能听到了。
诗南听到了。
所以这两天诗南从没看过她一眼。
诗南听到了,所以才会做那些事。
如果她真动手了,那...那诗南...
张雪脸色一变,后退一步差点没站稳。
“看来是想起来了。”廖毅光看着张雪的反应,眼底的冰冷更甚。
想到张雪竟然真动过心思,他怒极反笑。
“我真是...可笑...我不应该拦的,应该让你去坐牢的。”
“大哥说得对,我怎么能将你这样的人留下,放在家里...”
张雪面色大变,“廖毅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能是什么意思。”
“张雪,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也是唯一一次警告你,以后这个家,你务必安分。”
“如果你再动任何歪心思,再像今天一样,你就等着去坐牢,你相信我能将你送到监狱,而且能让你关到死。”
“廖毅光,我可是你妻子...”张雪又惊又怒。
“妻子?你以为我会让你以我妻子的身份进去?”
廖毅光呵一声,“我现在就可以和你明说,当我要送你去监狱,那你就绝对不会是我的妻子,更不会是桃儿他们的母亲。”
“桃儿他们不能有去坐牢的母亲,可是却能有身体不好病逝的母亲。”
结婚二十多年,张雪终于见识到了廖毅光作为一个男人心狠手辣决绝的一面。
张雪在这一刻,看着廖毅光,只觉陌生。
“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
“这都是为了孩子。”廖毅光满脸冷淡,“作为丈夫的责任,你亲手把它拿走了,我如今也只剩下作为父亲的责任。”
“当年,我能为了你,为了孩子,不惜以母亲决绝,让母亲死不瞑目,如今,我也能为了孩子,做到极致。”
“我不会真杀了你,可是会亲自剥夺你作为妻子,作为母亲的身份,因为你不配。”
廖毅光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张雪的胸口,“我今天说的话,你余生都好好记着。”
好好记得,就知道今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
廖毅光转身出了书房。
张雪无力跪倒在地,看着书房门,眼底惊惧。
她真正的报应...来了。
原来离婚并不是最恐怖的。
原来她造的孽,是会报应到儿子头上的。
她看得比她生命还重的儿子。
第606章 分房
认田桂花做干娘的事情说定之后,廖毅光真看了日子,按照习俗规矩,认认真真磕了头拜了田桂花做干娘。
张雪也跟着一起跪下拜了,接着又让廖卿和廖诗南认奶奶。
田桂花笑眯眯的给了红包。
廖诗南接得真诚,廖卿接得敷衍,认奶奶就认奶奶了,不过她没觉得田桂花能拿多少红包。
再者红包也就是从自家拿的。
张雪也同样如此认为,不过她完全没有表现,甚至廖毅光还请了廖毅力卢姣他们也来了家里,她也没出任何幺蛾子。
张雪态度真正的改变就是从那一晚和廖毅光谈话后开始的。
廖毅光说的话,真真是迎头一棒,让张雪就彻底老实下来。
她不在找茬,也不在生事,安安静静的做着事,还是没法对许桃儿心平气和相待,却能做到不在针对她,开始关心廖卿和廖诗南。
原本都以为田桂花被廖毅光认了干亲后,就会更加嚣张更加变本加厉的折腾张雪,毕竟名正言顺了嘛。
结果田桂花完全没有,说认了干亲后,反而变了态度,竟然没将张雪放心上了。
张雪一开始都不相信,在卢姣面前,还害她紧张了一天,就怕田桂花火上浇油让她更难堪。
然而没有。
田桂花没有,和她不对付了几十年的卢姣竟然也没说什么。
张雪都已经做好了,被卢姣各种取笑数落甚至难堪了,没想到都没有。
虽然那目光让她煎熬得要命,可是卢姣确实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以前不对的矛头都好像没有了似的,根本没怎么搭理她看她。
张雪恍恍惚惚,等事情顺顺利利结束了,卢姣也走了,她都躺床上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就这么结束了呢...竟然没有奚落没有落井下石...”
“那老太婆是怎么回事...被认干亲了,就想着从此以后好赖着改变态度吗?”
张雪躺在床上喃喃,“不就是个干亲,还想真当廖家老祖宗...”
她说着猛地闭嘴,条件反射看向一边。
这一看,张雪就忍不住闭了闭眼。
对了...她不用怕这些话被廖毅光听见了。
因为廖毅光彻底和她分床了。
不,不止分床了,是分房了。
彻底的分房了。
事情发生后,廖毅光虽然也去书房,可是其实还是回来睡的,即便没有像以前一样,抱着她或者让她枕着他的手臂,而是背对着她,可还是在一张床上的。
只要在一张床上,就还是夫妻,床头吵床尾就能和。
大概也是因为还在身边,张雪那时候才其实没那么怕,才会觉得这还是她丈夫。
可是廖毅光到底还是搬出去了,就在和她摊牌后那一晚,将客房留给了他,他直接搬去了一楼书房。
他们彻底分房了。
张雪烦躁的坐起身来,脑子里不住想起以前廖毅光体贴她的恩爱时光。
“廖毅光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张雪的呜咽,在深夜响了很久很久。
廖诗南在这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入眠。
廖毅光搬出去后,这样的呜咽声每晚都会响起,听着听着也就能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