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卿直接开车到白喜家的巷子外。
    巷子外还留下很多人，还有公安守在那保护现场。
    因为才在现场指认完，留下的人议论纷纷。
    廖卿直接找了公安，“我妈在哪？”
    公安问了廖卿的名字，知道她是张雪的女儿，没多说直接给她说了。
    廖卿上车，开到最快赶过去。
    很巧，廖卿后脚到，前脚到的正是去交代菜市场路线的张雪他们。
    廖卿看到张雪，看到她戴着手铐的样子，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结果下一秒，就见旁边丢过来一个鸡蛋。
    而接着就是石头。
    张雪的头瞬间被砸破。
    “啊...”廖卿看着尖叫了一声，急忙下车跑过去。
    张雪满脸狼狈躲着，没看到她，砸张雪冲上来的李才也被公安拦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李才嘶吼着，满脸仇恨杀意。
    张雪面对着李才闭了闭眼跪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张雪对着李才磕头，磕了一下又一下。
    廖卿的心随着张雪的磕头，缩得越来越紧。
    第1363章 是我杀的
    李才看到张雪跪下愣了一下，下一秒更加愤怒。
    “你别以为你跪下我就会原谅你，你别以为你道歉我就会原谅你，我也会杀了你的，我也会杀了你的！”
    李才被公安拉走，廖卿站在一边看着张雪满额头的血全身颤抖。
    “快起来吧。”带着张雪的人看着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去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去杀了人不算还拔刀。”
    白喜没有当场死亡，而是流血过多而死的。
    根据现场的情况，她还挣扎着往前爬求救，最后在无助中，活活痛死的。
    白喜死前不知道多绝望。
    她明明那么想活着。
    演了电影，老公也在身边，美好的人生本该好好开始，结果却戛然而止。
    调查的公安，看着像花骨朵一样的白喜就那么成为冰冷的尸体，那心情可想而知。
    张雪听着指责，麻木说着对不起，踉跄了一下站起身就看到了廖卿。
    看到廖卿，张雪面色大变。
    “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去...”
    张雪说完扭头就往里走，“公安同志，麻烦你将我女儿带回家，或者带去医院都行，她不能一个人在外面，她不清醒会出事的。”
    廖卿精神出现问题，这些医疗记录上就有，也就是廖卿这样，张雪才这么疯狂，公安也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就听见廖卿道。
    “你们抓错人了，是我，是我杀的白喜。”
    公安眉头一皱，张雪先爆发了。
    “你给我滚回去，你给我顶什么罪，我还轮不到你给我顶罪！”
    她狠狠看着廖卿，“廖卿我告诉你，你敢给我顶罪，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廖卿看着张雪愣住，下一秒嚎啕大哭，“妈，是我杀了白喜，是我杀了白喜，是你帮我顶罪！”
    “就你，就凭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帮我顶罪！”
    张雪扭头就走，“你们帮我，帮我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廖卿满脸泪痕追上，“妈，你不要这样，我不要你坐牢。”
    “那我又舍得你坐牢了，你给我滚回去，不要出来！”张雪满脸的厉色。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第一次这样看廖卿。
    “你还当我是你妈妈就给我闭嘴！你如果再说一句话，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我做错的事我来承当，你别给我来一套我是为了你，你应该来承当这一套！”
    张雪狠狠看了一眼廖卿转身就走。
    “妈，妈...”廖卿急忙去追，却被公安拦住。
    “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不要闹了，不是你想顶罪就能顶罪的。”
    “我才是杀了白喜的人，是我杀了白喜，我才是罪魁祸首，和我妈妈没关系，她是帮我顶罪的！”廖卿抓住公安的手，“你们该抓我，该抓我！”
    公安被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母女两是搞什么鬼？
    廖卿来的情况，很快被报到了负责案件的副队这里。
    “她主张人是她杀的？”
    “对，说她妈妈帮她顶罪。”
    “张雪怎么说？”
    “张雪没多说，只说女儿和她感情很好。”
    第1364章 到底谁才是凶手？
    副队听了汇报眉头紧锁，下属小心看看他的表情，“她们这是闹什么？”
    副队冷笑了一声，“谁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反正她们母女其中一个就是凶手，闹成这样说不定...是为了逃避责任。”
    “逃避责任？”
    “嗯，我以前就遇到过差不多的状况。”副队眼底满是暗沉。
    那时候他没有经验，后来闹了两次，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加上嫌疑人一直变来变去，最后让两人给逃脱了。
    他永远记得两个嫌疑人嘴角的笑还有感谢。
    那感谢深入骨髓，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后来他花了两年时间才将人逮捕归案。
    现在谁也不要想再通过这样的方式逃避责任。
    下属听得满脸惊愕，“还能这样吗？”
    “完全有可能，廖卿精神不是有问题吗？她来顶罪，最后请请律师，说什么精神有问题，医院证明也有，最后不然就是逃脱罪责，不然就是少做几年牢，完全都有可能。”
    “她就算咨询过心理医生，可是整体也是正常的，没法逃避法律责任吧？”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坚决不让这种顶罪之风盛行。”
    下属点点头，又问了一个问题，“那副队，如果人真是廖卿杀的呢？”
    “如果人真是她杀的，那肯定要抓住她判刑了！”
    副队起身，“走吧，我去见见这位廖卿。”
    廖卿见到副队，将她做的都说了清楚。
    和张雪说得好像没什么出入。
    最后副队又去见了张雪，张雪重复了一遍，还是一样。
    张雪听了廖卿说的，也没怎么辩驳，不知道想什么。
    因为张雪没强调是她，倒是让副队越发怀疑。
    “副队，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下属也搞糊涂了。
    “我也不确定，不过这张雪可不像顶罪的样子。”
    张雪一直在逃避，最关键的证据刀也是她藏的，后面也不像一般顶罪什么都交代，而是最后被逼得无法了才交代。
    “先等着检验结果吧，看看指纹还有血液检测。”
    因为提交了紧急检测，结果第二天出来了。
    刀上的指纹被擦得干净，不过血液检测却有了新收获，那刀上有两个人的血。
    一个是白喜的没错，另一个人的是张雪的。
    张雪的证据更明显，因为她手上是破的。
    根据推测，是杀白喜的时候自己手也不小心伤到了。
    这证据成了定罪的证据。
    案子很快确定了下来，等着移到法院。
    廖卿的话没人相信。
    就是魏秋平也没法确定到底是张雪还是廖卿。
    已经破釜沉舟的廖卿等着张雪放出来，结果等来的是自己被放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