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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节
    “队长,咱们之间没必要用这些套话交流,我所以找到你自首是因为我相信你是个有担当的人,或许整个警局只有你才能把这个案子彻查清楚,从眼前咱两的关系来说我已经是您抓捕的第一个犯人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失去了做人的权利,而且我的要求也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的。”
    “好,说说你的要求。”郑春雷明白与之合作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痛快的做出了承诺,总之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中,如果郝伟“异想天开”自己不理睬也就是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安排社会日报的记者对我做个专访就可以了,我这个条件对你很安全,接受采访时我会把你所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记者,如果我有过分的语言报社当然不会刊登。所以还能有比这更合理的交换条件吗?”
    郑春雷在心里仔细想了想,郝伟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这个条件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威胁,可以说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用这种方式让他痛痛快快的把整个案子给说出来呢?
    想到这郑春雷道:“我答应你。”
    郝伟笑了似乎很幸福,这让郑春雷着实摸不着头脑,以他的经验判断这个年轻人至少面临十年以上的刑期,事已至此他为什么会高兴成这样呢?难不成是疯了?
    当然这不是郑春雷必须掌握的情况,他安排警员先将郝伟拘留,在他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郑春雷道:“能告诉我为什么是社会日报吗?如果我没记错这家报纸和你家族的企业是有着深度合作的。”
    郝伟点点头道:“没错,所以这件事必须交给他们来做,别人都做不成。”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跟着警察走了。
    当何长生接到这个采访任务的时候正是他人生中最低谷的时期,当然他的人生从来没有经历过高chao,从新闻传媒学院毕业后和那些师哥师姐一样以愤青之心加入了社会日报社,当了一名记者,参加工作的第一天他就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用我的笔为武器,战斗在报道真相的第一线”,所以很快他就对一起强拆致人伤残的案件做了深度报导,可报社接到他的稿件后却并没有采用,在他的一再催促下产生的结果就是何长生被调离“社会新闻组”,加入了“娱乐新闻组”,当了一名娱乐新闻记者,这个职务有个更通俗的称呼就是:“狗仔”。
    当然社会日报毕竟不是以娱乐版为大,所以还不需要他扛着“炮筒”去蹲点搜集某位明星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但这足以说明他被边缘化了,而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就是因为他的那篇没有公开的报道,这让他迷茫了很久,所谓报社究竟是应该维护消息的正确性还是以此和人做地下交易呢?社会公平何在?
    看着受害人他除了捐出自己那点菲薄的收入没有丝毫办法,于是上班不到半年何长生开始消极对待工作,其结果可想而知。
    接到市局的这次采访要求,报社里没人愿意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罪犯是郝伟,得罪神力企业就等于是得罪了社长,他和神力企业的创始人也就是郝伟的外公是大学同学,神力企业得到过报社的全力支持,现在去采访企业未来核心的犯罪因由。
    这根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傻子都知道这在报社内部和神力企业都会受到敌视,后果无法预料,所以这个烫手山芋最终落到了何长生的手上,没有选择的理由,他是被“指派”的。
    当然他也无所谓,早就准备辞职,这件事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所以当何长生来到第二监狱连采访提纲都没有,反倒是监狱给了他一个问题,只见纸条上写着:郝伟犯罪的动机,他们给了何长生一个传递命令的微型对讲机,让他塞入耳朵。上斤纵号。
    不过到现在何长生还不知道郝伟究竟犯了什么罪,便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答案让这位刚刚踏上社会,目前还是处男之身的何长生目瞪口呆,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邪恶的混蛋,当然这再度加深了他对有钱人的厌恶感,郝伟和那个强拆的地产商属于一丘之貉,而郝伟甚至更加泯灭人性,他已经很有钱了,做这种事明显不是为了赚钱,看来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邪恶的癖好,qj别人,获得快感,这种人就是畜牲。
    第273章 番外篇——高论
    带着这样的思想,何长生进了监狱特意安排的审讯室,当时已被剃成秃瓢的郝伟带着手铐脚镣出现在他的面前脸上居然还带着无所谓的笑容,其人性之丑陋足可见一斑。
    坐到对面狱警将郝伟的双手靠在铁质的靠手上,奇怪的是这次居然没有看守在场,狱警都退了出去。这位“自认为临江市倒霉的记者”却没有意识到这次采访将成为他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而眼前这名犯人将会让他明白犯罪和人性之间所存在的必然联系,这也为他日后更加彻底的理解“犯罪”二字打下了基础。
    他道:“我要的东西带来了?”上斤团血。
    在接受采访前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记者必须带一包“三五烟”,摸出香烟放在他面前,他用可以活动的右手掏出香烟点了一支道:“你的工作证呢?”
    何长生掏出了工作证,他仔细看了看丢还道:“马社长还好吧?”
    “嗯,反正没什么大毛病。”
    “呵呵,老头儿可会保养了,看见他代我问好。”
    年轻的记者心中怒火“越烧越旺”,这简直就是在拿人消遣,或许再这些有钱人的眼中,别人都是一宗能用钱来衡量的商品。所以对于自己的“同胞”他根本不需要有哪怕一丝的尊重。
    见何长生不说话他道:“难道你没有什么需要问我的?这可真是太意外了。”
    何长生思索了会儿道:“你还是人吗?”所以说出这句话不光是因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而是因为面对着他就让何长生联想到自己的遭遇,郝伟是组织一群人强奸另一群人,而他则是被报社强迫做了两件自己非常不情愿的事情,这种感觉和强奸的区别不大,所以何长生要让郝伟知道他的愤怒。
    “你不用骂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别人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但没有意义,如果你真的讨厌我就得保证我们今天的谈话可以一字不差的登上报纸,在广大市民面前揭发我的恶行,这才是对于我严重的惩罚。”
    “如果你满口乱说我肯定没把握将你的话见报,而且报社所以派我来就是因为对于这次采访的不重视,谁都知道你们家和马社长的关系。”
    “哈哈,是这个道理,可如果我有让那条老狗把我说的这些话都登上报纸的办法。你愿意帮助我吗?”
    他似乎话里有话,而且他居然称马社长为“老狗”,难道他们之间是有矛盾的?就在何长生满脑子跑火车时,只见郝伟含了食指。接着在桌面写下:我电脑桌键盘下的优盘,那里有老狗的辫子,你可以要挟他,他必须得听你的。
    嘴里却道:“我知道你肯定准备了采访提纲,也没必要了,就听我说罢。”
    “我没准备采访提纲,因为回去后我就准备辞职了。”
    “为什么?”郝伟似乎有些失望。
    “因为我对于他们这种同流合污、掩盖真相的做法不满意,作为报社得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而这些都被他们用来与利益集团交换实惠了。”
    听何长生说完这句话郝伟连连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道:“或许这就是命吧,看来咱两都是各自圈子里的边缘人物,好。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你尽管提问题,只要是我所知道的,有问必答。”
    听了这句话何长生对他忽然产生了好奇: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似乎很难立刻给他下一个定论,虽然他把伤害女性别人作为一门取乐赚钱的手段,甚至有可能他自己还直接参与了“俱乐部”的项目。
    想到这何长生打开录音笔直接问道:“这种变态的俱乐部是真实存在的?”
    “没错,而且是我一手组建的。”
    “你有没有伤害过别的女性?”
    “没有。这种行为是我极其痛恨的一种犯罪行为,我甚至认为杀人都比强奸要好,而且对于那些女人,那些恶心的女人,我也无法说服让自己接近她们,更别说零距离的接触了。”
    “你为什么讨厌女人?”何长生并没有第一时间理解郝伟话里的意思。
    “我不讨厌女人,只是讨厌被我的会员qj的女人。”
    “这有什么区别吗?难道这些被伤害的女人还是罪有应得?”
    “没错,这些沽名钓誉,外表光鲜内里龌龊的女人,永远是我所鄙视的,对我而言企业的壮大远没有看到这些人被qj更让我觉得高兴。”
    “那么……这是一群怎样的女人?”何长生终于开始明白这个案子或许不是表象看来的那么简单。
    “被qj的女人中有个叫赵菊花的,从她的名字你应该知道这个姑娘来自农村,其实我对农村的小姑娘一直的印象就是勤劳、朴实、善良,可是当她来到了这里,给赵钦做了二奶,简直比得道的小人还要嚣张,我亲眼看到她让比自己年长二十岁的司机蹲在地上替她擦鞋,因为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抱了她的腿,她就狠狠抽了小孩子两个嘴巴,随后扔给她两百块钱,就凭这两件事她就成为了这个俱乐部的第一宗商品。”
    “海霞,一个多么美丽的名字,这个女人也很美丽,爸爸是海景天……”听到这个名字,何长生内心剧烈的抽动了一下,“海景天”就是让他倒霉的那起强拆案的主角,临江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没想到他的女儿也被人qj了,或许这就是报应吧?想到那个重伤居民,何长生内心忽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对郝伟的所作所为开始有了一定的认同感。
    郝伟继续道:“按理说这个女孩还是蛮可爱的,我和她的关系也一度很不错,因为她一直是我那项慈善计划的天使捐资人之一,在任何时间举办的拍卖会上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并且绝对是大力支持,可惜的是我后来发现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自己进入娱乐圈造势。”
    “并且一个如此积极热衷于慈善的人,她居然因为服务员不小心撒了一些红酒在她的肩膀上就对对方恶言相向,说对方瞎了狗眼,和自己爹妈一样没本事,当个服务生都当不好。在这么多的人眼皮子底下羞辱一个年纪比她还小的女孩,甚至连她的家人都不放过,这种底气何来?”
    “不就是因为她有一个好爸爸吗?所以我知道这个人只是一个假慈善真嚣张的货色,其实很多有钱人都是以慈善来表达自己的善良,可这些人偏偏都不是善良之辈,而且我发现干这些事情的尤以那些阔太太、富小姐为最,这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个群体,她们天性骄傲小气,容不得别人对她们半点的小视,却又对别人极度的不尊重。”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給她们一个教训,让她们知道自己这么做是错的,而qj正是从头到尾剥去她们伪装的最好手段,因为强奸她们能给予这群女人极度的羞辱感,让这些自命不凡、毫无羞耻、却根本不具备丝毫能力的寄生虫们可以真正认识到自己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破鞋,这对于她们的后半生其实是有好处的。”
    听着郝伟的这番“高论”何长生瞬间被雷得七晕八素,但从心底里他也觉得郝伟的一番“歪论”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不知不觉中他的口气也悄悄软化道:“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应该是一位惩暴安良的英雄?”
    “我绝不是英雄,我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是犯罪,而且我也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抓住,区别在于我究竟会在什么时候被抓?以什么样的方式被抓?这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终于在昨天得到了答案,如你所见我来自首了。”
    第274章 番外篇——原因
    “是什么样的原因促使你来自首?”耳朵里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道:“问他犯罪动机,赶紧问他的犯罪动机。何长生毫不犹豫把耳塞从耳朵里掏出来扔在桌上。
    郝伟看了一眼不屑的笑了道:“既然来了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我会配合的你让他们放心,但我只配合你。”
    “那就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促使我自首的原因很简单,每一次的娱乐活动都会在一个被监控的房间里发生,毕竟我不希望有的人玩的过于暴力出人命。那些人虽然虚荣但罪不至死。”
    他想了想才继续道:“我的最后一位客户有些特殊,他不算是个有钱人,是通过威胁的手段进入这场游戏的,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的,但小伙子很有意思,他所需要的对象是抛弃他的女朋友。”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在俱乐部里被侮辱的都是一些装模作样的女人,而且她们的内心都不善良,而那些男人也好不到哪去,我惩罚他们的手段也早就准备好了,就是等我被抓之后会将这些人的详细个人资料一字不拉的交给警方,我不是为了钱,所以从来没有绑过任何一个与此无关的女人。当然小伙子的女朋友算是个例外。”
    “据我所了解这个名叫小丽的女人家庭并不算好,她的父亲早死,母亲只能做些简单的针线活却供养她大学毕业,当然她的弟弟也辍学外出打工,为了他姐姐的学业,可是现在的大学生就业环境非常恶劣,尤其是没有家庭背景的小丽工作就更成问题,所以她才当了霍友珍的二奶。”
    “她的家人为她付出这么多,她当然要回报自己的亲人,可千错万错她不该找王海这样的男朋友,因为这个男人太痴心了,虽然他这种方式有些可笑,甚至可鄙,但我能理解他,相比那些以伤害女人为乐的有钱人,王海至少从动机上而言是单纯的。他希望这样之后效力可以嫁给他。”
    “这在他性侵之前所说的那些话语中可以很清楚的听出这个荒唐、幼稚却充满决心的决定,可他也低估了小丽的决心,这个女孩为了家庭当然不愿意选择这样一个男人作为自己的终身依靠,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王海是不可能满足她对于金钱的需求。”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王海在提出这个要求遭到小丽的坚决反对后居然会对她注射毒液,而我想阻拦已然不及了,如此激进的做法是我之前没有预判到的。”
    “你是说王海亲手杀死了小丽?”
    “准确的说是两人殉情了。当然这是从王海的角度说的话,如果是从小丽的角度那这就是一场谋杀。”
    “你要对这两个年轻人的死亡付大部分责任。”
    “你错了,王海之所以想qj直至杀死这个女孩是因为他实在太爱她,当然我为这种犯罪行为做辩护不是为了撇清自己,可是我认为不能因为一个人突发的恶念就定性对方是个恶人,也不能因为一个人暂时的善举就认为他是个好人,我们不是法律。对于法律而言每一个人区别只是犯法与守法两类。但对于人而言,即使他确实犯罪了,也应该明白他的动机,如果是被逼无奈那就值得同情,否则才是一个真正应该受到审判的犯罪分子。”
    “如果不是因为爱,王海就不会有挫折感,如果不是因为爱,王海就不可能在遭拒后毒杀了小丽,而自己也服毒自尽,他是错了,错在不该爱的如此极端,所以相比较这个男孩子我还不如他,我没有勇气和自己所爱的女人在一起,只有她死了后我才能够守在她身边。”
    郝伟说这句话时眼眶忽然变红了,一直非常冷静应对采访的他双手忽然抖得厉害,甚至几次点烟都没点着,还是何长生掏出打火机替他点着了烟,对于郝伟的变化何长生预感到这句话极有可能是为自己再做着某种说明,他终于问出了郑春雷交代的问题:“你的犯罪动机是从何而来的?”上来呆巴。
    时光悠悠从这间阴暗冰冷的小铁屋子飘回了十二年前,一个22岁的男青年和一个23岁的女青年站在某大学的毕业典礼台上,那一刻他们内心除了有毕业时的兴奋与骄傲,也有对于未来生活最美好的憧憬,那就是:结婚生子,当时的大学生在学业期间是不允许结婚的,纵使四年的大学生涯赋予了两人四年的恋情,但相对保守的社会风气让二人相爱的并不是那么彻底。
    “晴儿,你知道毕业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这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孩装作思索一会儿,歪着头表情俏皮的道:“我猜你立刻就要做的事情就是接手你家里的大生意,报纸上都登了,神力企业构建了中国最大的液压产业园,你母亲特意将竣工日期定在你大学毕业之后,这可是重任于肩啊郝伟同志。”
    “嗨!公司里有经验的老人多了去了,不缺我一个,对我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让着急嫁人的某人实现她宏伟的理想。”
    “你说的这人是谁呢?说给我听听。”晴儿故作糊涂的扑闪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样。
    郝伟拧了她下巴一记笑道:“让你装,赶明我另外娶个女人,难过死你。”
    “我才不难过呢,你若无情、我便无义。”
    晴儿说这句话时表情幸福的搂住郝伟的腰,话语和表情丝毫不相符,这不是她盲目自信,他们相恋于入学时,恋情整整维系了四年,所有的同学朋友都知道两人之间所差的只是一张结婚证而已,谁也不怀疑这二人最终将走到一起结为夫妇。
    四年的时光让二人感情持续发酵,没有厚足的感情基础,是绝对无法携手向前如此长时间的,于是在毕业典礼结束后的当天这个叫郝伟的大男孩,与这位叫蓝静儿的大女孩去买回了一盆茂盛的兰花,因为女孩姓蓝,她最爱的就是兰花,两人用这种方式确定了恋爱关系,没有珠宝、没有金钱,兰花成了二人感情最忠实的见证者,每当郝伟来到蓝静儿的楼下看见她房间的窗户前挂着的兰花内心便会充满甜蜜。
    郝伟知道这件事必须告诉自己母亲了,他从内心极其强烈的渴望自己能够迎娶这位善良,单纯、漂亮的女孩作为自己的妻子。
    只是母亲一直以来严格的家庭教育让他在学业结束前不敢越雷池一步,可现在大学毕业了,在工业园典礼的现场,在他母亲宣布自己成为公司副总经理的当天郝伟决定将自己隐瞒了四年的“知心爱人”介绍给母亲认识时,没想到在剪彩现场母亲介绍他认识了一位着装干练,容貌姣好的女孩子,她也是临江市最著名的企业之一,百胜商场老总的千金,郝伟与她并不陌生,他当然明白母亲的用意,于是在回家之后郝伟告诉母亲自己有女朋友了。
    “是吗?女孩是谁?”母亲的话语干脆而又生硬,根本没有丝毫即将做“婆婆”的喜悦感。
    “是我大学的一个同学。”
    郝伟从小生活在母亲的管制中,都说严父慈母,可郝伟从来没有感觉到母亲的慈祥,她是一个跨国企业的管理者,从郝伟外公手上接过神力企业后整个企业在她手上有了质的飞跃,她当然有强势的资本,而郝伟的父亲也是因为受不了女方过于强势最终选择了离婚,她没有再婚,男人在她眼里根本不足一提,只有事业可以满足她一切的欲望,郝伟就是在这样一位母亲的“照顾”下成长的。
    第275章 番外篇——滴血的兰花(上)
    “小伟,女人对于你而言应该不是问题,关键是你得把握住企业最关键的上升期,我想现阶段你最需要的是一位在事业上能够帮助你的妻子。”
    “我想找的是老婆,不是生意上的伙伴。”
    “这二者没有区别。”
    “妈妈,在你的眼里或许这世界上只有赚钱是最重要的事情。其实应该还有许多东西值得你关注,钱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应该成为全部。”
    “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花钱供你读大学不是为了让你和我说这些歪理的,钱对于你而言是不重要,因为你生下来就拥有大笔的财富,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你见过没有?如果是那样的生活你可能一天都过不下去,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批判我的价值观,等你事业上足够独立再学着别人逆反吧,但是现在你必须听我的话。”
    “我有自己所爱的人。”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吃亏的。”
    面对母亲说出这句冰冷的话,郝伟彻底无语了,他知道凭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说服自己的母亲。可是已经习惯于服从母亲意志的郝伟对于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合适的解决办法,他在家足足想了两天始终不得办法,于是去了蓝静儿那里想听听她的意见,可是经过她的窗户前,郝伟忽然发现那盆兰花已经有些发蔫了,他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