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气，微红的脸艳若桃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的身体，突然意识到他几乎赤裸着，便急忙转身往外跑，可是门半掩着，他来不及阻止，便听到“砰”一声闷响，她撞了上去。
    “没事吧？”他顾不得讲究那些，就想上前。
    “没……没事，”她背对着他伸出一只手，冲他摆了摆，“你……小心着凉，”说完就拉开门跑出去。
    章驰站了片刻，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但也没有听到别的声音，才解开浴巾，拿起t恤刚要往头上套，眼睛瞟到镜子里自己的身体，他从头看到脚，又侧过身，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
    “吱呀”一声，门又被打开，他慌忙套上t恤，抬头就看项婷扔过来一条毯子，他慌忙的抱住。
    “怕你着凉，”项婷强忍着笑，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她指指他的腿间，“那个……颜色很鲜艳！”
    章驰低头，看到自己下身唯一的衣物，平角的花裤衩，“项婷！”
    她急忙关上门，听他在里面生气的吼她。
    “项婷”两个字从他嘴里喊出来，即使恼怒的声音，也带着无尽的缠绵。
    在他穿好衣服出来之前，她会自己房间，换好衣服，洗了吧脸。
    晚饭饭桌上，久违的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裤兜里手机振动着，章驰伸手进去按掉，过一会又响起来。
    “我接个电话，”他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外面。
    “他才回家这么一会，就接了好几个电话了，”史若君和章炳文低声说着，“不会交女朋友了吧？”
    “嘶，”项婷咬到了舌头，忙捂住嘴巴，去客厅找水喝。
    “我想好了再给你回复，”章驰挂掉电话，进屋，就看到项婷端着杯子喝水。
    客厅的灯没开，借着餐厅的灯光，只看到她一个轮廓，开着暖气的房间里有些热，她穿一件黑色半高领的针织衫和一条运动裤，朦胧的光线中，她的身体曲线婉转、柔桡轻曼。
    将手机放到口袋里，迈上台阶，推开门进去，在她身边站了一瞬，才走进餐厅，坐到位置上。
    项婷喝完水，站了好一会，才转身上楼，没和他们打招呼，回到房间蒙头大睡。
    除夕这天，家里忙成一团，史若君和章炳文打扫卫生，项婷和章驰负责贴对联。
    项婷把浆糊涂到对联的反面，再拿出去递给章驰贴好。
    桌子上他的手机又震动了几下，项婷扭头看到章驰已经拿着凳子到了大门口。
    她背对着他，拿起手机，是一条短信，“钱给你打到卡里了。”
    她松了口气刚要放下，又来了一条，“想好没？要不要继续做，尽快给我回复。”
    短信没有署名，只有一串手机号。
    她不等声色的把手机放回到原来位置。
    除夕之夜要守岁，项婷好不容易熬到放完鞭炮，吃完水饺，就眯着眼睛爬上楼梯，刚躺倒床上，就传来敲门声。
    她趿着拖鞋去开门，看到门口的人，头脑清醒了大半。
    她侧侧身子，让他进屋。
    他没有往里走，伸手递给她一个盒子，“新年快乐，婷婷。”
    项婷看着手里的包装盒,是个最新快的智能手机，她摸着上面的图案，这个手机的价格和他半年生活费不想上下。
    “这个很贵的，你？”她贝齿轻张，脸上一片担忧之色。
    “闲着的时候和同学做了份兼职，”他刚说完就看到项婷变了脸，眼睛又红了，忙急速的说道，“我也出去锻炼锻炼，总不能只顾着读书吧，傻瓜，”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当我是瓷做的吗？打开看看，颜色喜不喜欢，以后就可以随时联系了，还不高兴吗？”
    项婷这才秀眉舒展，“高兴的。”
    “好了，快去睡吧。”
    “嗯，新年快乐！”项婷声音柔柔的，像暖阳里的棉絮。
    “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又长大一岁了。
    项婷关门，再无睡意。
    她明白了，他这半年一直在忙碌，放假都不回来，就是为了给她买只手机。
    是的，以后可以随时都联系到了。
    她的心意，他是懂得吧？
    高中的功课没有想象中轻松，要保持成绩也得苦读，特别是她的英语成绩差一些。
    章驰临走时，项婷一再叮嘱，不许再只顾着打工，他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