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刚把一个邪术卖出去,蒋先生推门进来,把他带到会客厅,又让小兰倒了杯水,寒暄过后,他很着急的问:“杨老板,最近怎么没见你和高人凡合作,我都快想死她了。”
我立刻明白他的来意,笑着说:“前不久惹上了东南亚的一位高人,整天忙着和他明争暗斗,生意都没怎么接,哎,现在这年头,邪术生意越来越不好做,非但仇家多,还竞争大,我都打算洗手不干了呢。”
蒋先生好奇的问我经过,我把高人魄这件事,仔细向他讲述,蒋先生意犹未尽:“这可比社团争地盘可怕多了。”
我哈哈大笑:“光明正大杀人,警察有线索查,但用降头杀人,医生都给不出合理解释,更别提法律了,因此邪术最可怕。”
蒋先生不置可否,又谈回正题,问能不能想办法,安排他和高人凡见面,我很奇怪,说你已经供奉全能女大灵,无法和女人做那种事情,为什么总惦记高人凡呢?
蒋先生叹了口气:“每次见到她,我就会心情愉快,天更蓝了,空气也更加清新了,所有声音也更加悦耳,只要她在我身边,我感觉世界那么美好,杨老板,你能懂我吗?”
望着蒋先生那深情的眼神,我摇了摇头,自己初恋都没,上哪里懂,他拉开皮包,拿出一束玫瑰花,看起来像是手工艺品,蒋先生在花头拧了下,竟然有个暗格,里面放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
“这是…”我有些惊讶。
蒋先生笑呵呵的讲:“杨老板,我决定了,向她求婚,哪怕是被拒绝!”
我长大了嘴巴,蒋先生让我帮忙问下,高人凡有没有这方面打算,看着儿子一家幸福,他也特别想有个伴,虽然身边美女很多,但真心喜欢的,只有高人凡,他这辈子,都只稀罕这一个女人。
既然说到这份上,那我也只好答应,不管人家高人凡有没有这个意思,我得交差,毕竟蒋先生对我有恩。
抽空给高人凡打电话,说想从她手里请个‘平安蛊’让她亲自送来,在kfc见面,高人凡依旧穿着黑色的修行服,长发飘飘,既性感又有气质,完全对得起‘香港第一美人’的称号。
高人凡把‘平安蛊’交给我后,问怎么不让王鬼师父制作?这方面他才是行家,我把赵曼他们去菲律宾,帮我报仇的事情讲出来,她点点头:“邪术生意就是这,容易得罪人,仇家多。”
高人凡低头喝了口热奶,我好奇的问怎么不喝可乐?她摆摆手:“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持续高烧三十八度,昨天输液回来后,立刻加持了邪术,今天温度没那么高,但也三十七度五,不敢喝碳酸饮料。”
我担心的用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实有些烫,批评道:“以后要爱护自己身体,早说我让别人制作了,也不差这一个嘛。”
高人凡笑着点点头,我傍推测敲:“你一个女人,远居香港,也确实不容易,身边没有男人照顾吗?”
高人凡回答目前单身,我早料到她会这么讲,但得到证实后,让我更加心安,开玩笑道:“改天有空,我帮你物色个对象吧,有人照顾,总比自己要强吧。”
高人凡用手捋了捋长发:“男人…我这辈子也许不会再找了。”
刚才的兴奋荡然无存,我失落的问为什么?她看了下我,说:“首先,我对那种男女之事没有兴趣,反而感觉恶心,其次我不信任男人。”
她讲完后,喝了口热奶:“要不是那件事,我…我也不会逃到香港。”
赵曼说过,高人凡祖籍云南,因为一些事情来到香港,利用在虫蛊方面的卓越本领,和天仙似的外貌,名气越来越响,甚至被称为‘香港第一美人’对于这些往事,她从来没提,我也没问,现在却对此感起了兴趣。
我正在酝酿如何提出这个疑惑,高人凡站起身子,握拳放在嘴边咳嗽:“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以后别提这事。”
看来高人凡确实没这方面打算,我转告蒋先生,他很着急:“啊,这…这咋办啊,对了,你说高人凡病了,快…把她电话和我说下,我带她去检查啊。”
告诉他后,我躺在沙发上,心想高人凡为人不拘小节,而且有摄人心魄的美和优雅气质,蒋先生身为洪兴老大,有钱有势,都非常人,而且有心地善良的共同点,要是能成,也算是桩好姻缘。
陈小莲鬼点子最多,我把这个想法将给她听,她说:“高人凡肯定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才会不信任男人,这种心灵上的创伤,不比身体的伤疤,是很难愈合的,况且咱们现在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实在是不好办啊。”
连她都没辙,看来蒋先生和高人凡有缘无份了,就在我要放弃时,陈小莲忽然开口:“也不是没有希望。”
我真想抽她两巴掌,让她快讲,没想到陈小莲竟然出馊主意:“高人火他们不是修炼了巫祖师法本吗?用那种阴法给高人凡落情降,她肯定抵挡不住,以后半年补一次,蒋先生就可以如愿。”
我哼了声:“亏你想得出来,这些年高人凡害过你吗?没有吧,相反,她帮助咱们那么多,你非但不思报答,还要让她成为第二个东方?”
陈小莲急忙笑着说:“杨老板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啊。”
晚上蒋先生打来电话,语气很沮丧:“杨老板,高人凡她…哎,怎么感觉和块石头一样。”
我问怎么了?蒋先生说自己联系上她后,嘘寒问暖,又提出带她去检查,高人凡婉言拒绝,蒋先生说那身子虚,吃点补品吧?高人凡又称修法之人吃的越简单越好,蒋先生头都大了,说那需要个人照顾吧,要不帮你请个保姆,高人凡有些急了:“到底有事没?没事挂了。”
蒋先生叹了口气:“兄弟我是真的稀罕她,可…哎,她对我完全没感觉。”
我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真像陈小莲讲的那样,给高人凡落个情降吧?那样…”
忽然,我意识到自己说漏,要是蒋先生非缠着我给高人凡落降,那就真的是进退两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