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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这几日,他讲解时常走神,总会不由自主想到那晚两人交.融的情景,她的身子软,窝在他臂弯里,好似抱着一个枕头,她的头发散着玫瑰香,她好像很喜欢玫瑰和海棠,喝茶时,要是玫瑰花茶,她端着茶盏的神情愉悦而享受,换作其他茶,则面无表情不起一丝波澜,听她柔声细语的念书,他就身心酥麻睡意渐浓,尤其当手滑到她腰间,触摸到她的肌肤时,越发让他欲罢不能。
    而此时,她穿着米黄色寝衣,弯腰时露出大片白皙的玉颈,领口下,半遮半掩中,凝脂白玉的柔软堆在膝盖上,秦牧隐感觉刚擦拭过的身子燥热不已。
    随即,她直起身子,胸前明显涌动的一番,她好似不自知,抬起一双脚,倒下去往里一滚,寝裤往上,露出修长白皙的玉腿,秦牧隐的目光晦暗如深,面上平静如常,过去,脱了鞋子,她已经缩进了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荧光潋滟,妩媚荡漾,朱唇微启,欲言又止。
    秦牧隐的身子又淌过一阵酥麻,席卷了全身。
    黎婉开口,想叫秦牧隐拿床沿的书,谁知,庞大的黑影笼罩,她来不及出声,言语化作呜咽被他吞入腹中,来得莫名,黎婉还睁着眼睛,望进他黑不见底的眸子里,黎婉全身一软。
    秦牧隐想做这件事很久了,第一次是弄疼了她后来克制着,后来是她问他兵书上的意思,他不好亵渎了孤本,此时,当手中握着她的饱满,指缝中全是她的浑圆溢出的柔软时,秦牧隐再难自制。
    俯身,细细亲吻啃噬她的柔韧,外软内韧,他故意在樱桃上流连忘返,吃进嘴里舍不得下齿咬,好似弥足珍贵的药材,舔一口就能药到病除,却有留下瘾的后遗症,秦牧隐就中了樱桃的后遗症,舍不得吃可是又离不开。
    一番下来,黎婉身子软成了棉花,她咬着牙,艰难的平缓着呼吸,随机,握在樱桃指尖的手慢慢往下,黎婉身子一颤,面若桃花的扭头,双腿不自主的抗拒着他。
    可是,当他把手放到她眼前叫她看时,黎婉脸熟了透,上边带着丝丝水润的光泽,黎婉局促的扭动着身子,闹着要熄灯。
    如愿以偿,一室黑暗。
    黎婉仍羞红着脸,手无措的抓着他的手臂,两人都清醒着,黎婉脸皮再厚也不敢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待他沉根没入,黎婉抓紧了被子,闷哼一声。
    他的动作慢,黎婉最初的不适很快就没了,反而升起了一种难受,不安的扭动了两下身子,听到上方他的低…喘,黎婉又动了两下,他的呼吸都重了,随机,就是狂风骤雨的攻击,黎婉不察,差点晕了过去,黎婉身子往后一退,被他握住了腰身,黎婉下意识的朝他手臂挠去。
    听到又是重重的一声,“上次的抓痕还在呢!”
    黎婉半眯着眼,双眸水雾萦绕,迸发出妖冶潋滟的光,黎婉不信,断断续续反驳,“才不会……我的都好了!”她伤在那么薄弱的地方用了一次药就好了,他伤在手臂,肩头,后背,该早好了才是。
    头顶,是他轻忽的笑声,内敛而压抑,黎婉猛地睁开了眼,对上他上扬的唇角,脑海闪过一阵白光,身子瘫软下去。余韵中,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后,绯红的脸蔓延上了一层嫣红。
    倏然,他不间断的攻势爆发开来,一次比一次有力,黎婉咬着唇,嘤嘤哭出了声。
    迷糊间听他沙哑低沉的问她,“真的好了吗?”
    黎婉意识涣散,不知秦牧隐问的什么,下意识答道,“当然!”
    黎婉红唇微张,身子随着他的动作随波逐流,没有注意她说完后,他唇角加深的笑意,“是吗?”
    一波又一波,黑暗中,一室迤逦......
    第029章 和乐融融
    大年三十,黎婉是被外边的鞭炮声吵醒的,脑子有些迷糊,昨晚闹得晚,还好,秦牧隐把握住了分寸,不觉得难受,听到外间传来秦牧隐在外间和老夫人的说话声,黎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侧头,紫兰和紫薯站在床边,紫兰拿着色泽明艳的大红剪纸,手拖着帷帐,剪纸和帷帐相贴,紫薯端着碗,手里拿着一块扁扁的勺子,往碗里蘸了米白色的浆糊,然后涂抹在剪纸的里层。
    “怎么想起贴这个了?”过年时每家每户都会贴剪纸,不过是贴在窗户上,黎婉疑惑,贴到帷帐上,取下来就难了。
    紫兰嘴角笑得甜,紫薰的勺子一拿开她就紧紧用手按住,确保黏紧了,答道,“老夫人送来的,说是昨晚和江妈妈熬夜剪出来的剪纸,夫人快来瞧,剪的是双龙戏珠呢!”中间还有一条小鱼,寓意阖家团圆,不过紫兰没说,夫人面皮薄,要是说了,估计又不好意思,老夫人在外边等着呢。
    黎婉点了点头,惦记着在外边的老夫人,心里怨恨秦牧隐,起床时不提醒她,催促紫兰,“你让紫薯慢慢弄,先将我的衣衫拿来!”
    黎婉想要沐浴已经来不及了,昨晚擦拭过身子,她只想着,过了今日再说。
    黎婉让紫兰挽了一个稍微复杂的发髻,插了那只玉兰花的簪子,刚开始,她喜欢玉兰花簪是为了讨好老夫人和秦牧隐,用得久了,簪子越看越温润亮泽,竟是真的喜欢上了,她穿了件深红色衣衫和儒裙,她在侯府过的第一个年,红衣衫图个喜庆,出门时,黎婉才注意,窗户上,门上,到处贴了剪纸,或浮雕剪纸,或窗花剪纸,皆喜气洋洋,黎婉的心情跟着好起来,一脸愉悦。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老夫人与秦牧隐坐在炕上,老夫人也穿了身大红色牡丹图案的衣衫,领口袖边镶了一层金丝,高贵优雅,江妈妈站在一旁,听到帘子的响动,她抬头,脸上挂着笑,很浅,不过倒是发自心底。
    黎婉想,定是老夫人吩咐她过年不要板着脸的缘故。
    见江妈妈微微颔首,随机走到门边,与门口的紫熏说了两句,紫熏小跑着走了,黎婉想起桌上的盒子,朝紫兰道,“桌上有个盒子,待会拿出来,给各个院子里的人送去一些!”
    管事妈妈一两,粗实丫鬟半两,黎婉的嫁妆里有银票,不过,给周双双买那个镯子花了一些,给下人们的赏银多了,以后突然没了或者少了,下人们心里膈应,她把握好度,既不会让人觉得她小心眼,也不会让人觉得她铺张浪费。
    她一说话,低着头的老夫人和秦牧隐就望了过来,黎婉不好意思的走过去,停在老夫人跟前,眉眼一弯,“老夫人新年吉祥,儿媳给您磕头了!”
    说完,真的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老夫人和秦牧隐一怔,没来得及扶她,黎婉起身时,面前多了一只手,修长白皙,五指分明,黎婉双眸含春,笑着把手搭了上去,秦牧隐顺势下了炕,与黎婉齐肩,迅速倾身执起一子落下,神色舒缓,不疾不徐道,“儿子给老夫人磕头了!”
    老夫人一晃神,秦牧隐磕完头起身站在炕前,和黎婉一道。老夫人笑了,再看棋盘上,黑子前两子,左四子,她拦住了四子,白子自成四子,黑子一拦,与两子交汇成三,而与右边也成三,再观整盘棋,黑子没有一子成四的,所以,她输了!
    故作生气的瞪了秦牧隐一眼,对黎婉和声和气道,“吃了饭,咱们玩,他就是人精!”
    黎婉瞥了眼棋盘,笑着点头,上前,要服侍老夫人穿鞋,老夫人笑着朝江妈妈招手,“江妈妈来就好!”
    过年说不拒绝别人寓意不好,老夫人的意思要江妈妈伺候,黎婉明意不再上前了,紫熏带着丫鬟开始上菜。
    其实,饭菜和平日无异,不过,为了好看喜庆,里边放了红辣椒红枣桂圆装作装饰,恍然一看琳琅满目的感觉。
    一顿饭,其乐融融,屋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舒适无比。突然,老夫人问她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黎婉嗅了嗅鼻子,摇头,对上秦牧隐含笑的眼神,像是明白了,红着脸,说是腊梅的清香。
    老夫人眼神落在二人身上,笑得更开心了。秦牧隐随了老侯爷,身边一直没有丫鬟伺候,刚开始两年她以为他有隐疾,给他说亲怎么都不答应,江妈妈急得偷偷找大夫打听,被他知道了,冷脸了许久。
    自己养大的儿子自己明白,当年她和老侯爷成亲时老侯爷已功成名就,秦牧隐像极了老侯爷估计也想奔出个前程再成亲,这两年,皇上什么事愿意和他说,什么事都找他跑腿,他没有官职,可是,在皇上面前说的话却是极为管用,也算奔出头了。
    想起宫里的那位,老夫人心下怅然,他和牧隐说是君臣不像君臣,说是朋友不像朋友。
    用过早膳,黎婉记着老夫人爱吃的两样菜,撤走的碗筷,她朝秦牧隐道,“侯爷,您和老夫人下着棋,妾身亲自下厨弄几样小菜!”
    江妈妈听得皱眉,想阻止,大户人家的夫人哪需要亲自下厨,说出去会被别人笑话,谁知,老夫人已经笑开了,“行,刚才牧隐赢我一局,我得扳回一城才是!”
    黎婉穿上早就准备好的罩衣,去厨房,张妈妈和李妈妈也在,黎婉拿出为二人准备好的荷包,近段时日,李妈妈清楚夫人是个好说话的,自己的板子挨得冤枉可是夫人之后也想着法子弥补她了,李妈妈家里的儿媳怀孕了,吐得厉害,夫人专门请大夫帮忙诊治开了减少孕吐的方子,这些日子,儿媳身子好受多了,脸上也有了肉,加上黎婉里里外外打赏的银子,李妈妈早就不生气了。
    笑着给黎婉磕了头,对黎婉给了多少赏银并不觉得好奇,心意到了就好。
    而正屋,连赢了几局,老夫人笑得眼角的细纹都出来了,“婉儿是个好的,你的眼光倒是不差!”
    黎婉刚进府,老夫人看着黎婉,觉得她说话做事过于小家子气了,当时娶黎婉时,老夫人并未细问黎婉的家世,老侯爷当年娶她时没有看门第,轮到秦牧隐时,她也抱着同样的心境,只要秦牧隐看得上眼就好,那日,籽韵专门带他看了一圈,当然,外边的人不知道秦牧隐在看她们,从小,他对身边的丫鬟冷淡得很,她房里的丫鬟他都冷冰冰的,只有眼神落在黎婉身上,有了一瞬的笑意,了解他的老夫人就知道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