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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节
    “刚才你骂我什么?”秦牧隐不打算绕了她,不过动作缓了下来,眼神盯着她脸上神情,见潮红爬上她的脸,展开身形习惯性迎合她时,他猛地停了动作,手扶着她腰肢,等着她睁眼。
    黎婉咬着牙,全身竟是难受,睁开眼,他算计她?
    波光潋滟,妩媚多姿,澄澈透亮的眼神全是他的影子,秦牧隐对她迷茫不解的眼神甚是满意,“想要?”
    黎婉就这样陷入了空虚,她身上什么反应秦牧隐知道得一清二楚,卡在这里,不就是等着她吗?黎婉微微动了动身子,勾腿贴着他,却被他拽着在刚触碰的位子停下,“你骂我什么?”
    秦牧隐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凉意,故意停在着等着她怎么会让她得逞,蓄意地磨着,就是不让她得逞,想听她亲口说出那两个字。
    黎婉嘤嘤哭出声来,不同于之前委屈地嚎啕大哭,这哭声含着莫名的燥热,秦牧隐手扶着她的腿,极有性子地问道“骂我什么?”
    黎婉别开脸,声若蚊吟地说出了两个字,秦牧隐低头,嘴巴凑到她耳朵边,低沉道,“什么,听不见。”
    黎婉放声哭了出来,“混账,你混账,欺负人,欺负人……”眼角有滚烫羞涩的晶莹滑落,秦牧隐不上当,继续问道,“谁教你这般骂的?”
    黎婉闭着眼,使劲捶打他的肩膀,边哭边骂,“混账,欺负人……”渐渐,感觉他沉根没入一分,又退了出去,黎婉瞬间没了脾气,侬着嗓音求饶,“我错了,不敢了……”
    秦牧隐微微一笑,贴在她耳朵边说了两个字,黎婉身形一紧,展开双臂紧紧环着他脖子,感觉他的坚硬全沉入了她身子,黎婉咬着唇,仍是蔓延出细碎的呜咽,身子好似绽放的夜来香,瞬间悉数绽开。
    黎婉身子软在床上,脑子陷入了迷糊。
    秦牧隐挑了挑眉,勾起她身子,手垫在她腰下,一双眼渐渐迷乱,感受着她身子一下一下颤动。
    屋子里不时有呜咽的声音传出,院子里一片寂静,走廊挂上的红灯笼,烛火若隐若灭,黑色迷离的夜空中飘起了小雪,丝毫没有影响屋内人的兴致。
    厨房,久久没等到正屋来人,张妈妈守在小厨房,将小桌子上的杂物收拾干净,掏出几包瓜子花生,和几个丫鬟围在桌前,嗑瓜子聊天,“羊肉汤还得继续炖着,你将锅里的羊肉汤倒些在罐子里,别让罐子里的羊肉汤烧干了。”
    张妈妈扔了手里的瓜子皮,见门口多了一个身形,严肃的脸上有了丝笑意,“李妈妈,不是让你休息我守着就好吗?”侯爷夫人喜欢吃新鲜的,夫人对汤的要求高,汤先在锅里烧开,之后倒在罐子里小火慢慢温着,汤的味道才会越来越浓稠香甜。
    李妈妈进了屋子,厨房烤着火,暖和得很,她解了身上披着的大衣,在桌子另一脚坐下,“紫兰说听着正屋传来夫人的哭声,怕是和侯爷闹矛盾了,我哪敢睡着,汤怎么样了?夫人喝了羊肉汤是身子暖和,小姐也有奶,别弄砸了。”说着,李妈妈捡起一颗花生,侯爷不喜欢旁人过问他的事,便是大管家二管家也不敢,她们当下人的也是心疼夫人罢了。
    丫鬟已经将罐子揭开,张妈妈急忙阻止,“先别了,我看看再说。”
    听李妈妈说完,张妈妈也不敢马虎了,拿起勺子往罐子里搅拌了两下,这汤,现在喝刚刚好,“再加一碗进去,若夫人侯爷今晚不用膳了,你们就守着,明早端去正屋。”
    张妈妈回到桌前,将桌上还没喝完的酒递过去,“你也来一杯?”
    李妈妈豪爽地接过,一口进肚,肚子火辣辣地暖和,片刻,从怀里摸出纸牌,提议,“今晚我们就守着吧,来来来,玩一会,也不要大了,小赌怡情,打发打发时间就可以了。”
    等秦牧隐结束已经是后半夜了,黎婉是被饿醒的,屋子里味道重,秦牧隐刚歇下趴在她身上,黎婉身子像是被车轮碾过,骨头断裂似的不舒服,拍了拍秦牧隐后背,嗓子哑得不像话,“侯爷?”
    一出声,她自己先捂住了嘴巴。
    微微颤抖的音叫秦牧隐身子一晃,倒在了里侧,黎婉松了口气,屋子里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伸手不见五指,黎婉扭头,“侯爷,我饿了。”
    说完,感觉嘴唇一疼,舌头舔了舔,却是受伤了,她动了动双腿,完全不听使唤,手撑着上半身起身,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缓缓流出,黎婉脸色通红,扯了扯嗓子,无力地朝外边喊道,“紫兰?”
    “我叫她们全部退下去了,容我缓缓再喂你……”
    一语双关,黎婉红了脸,耳根子发烫,还好秦牧隐看不见,黎婉身后往他身上拧去,他的肉硬实,没弄疼他,黎婉手指倒疼了。愤愤然转身,想再叫一声,感觉秦牧隐翻身,跪在她上方,呼吸喷在她侧脸,黎婉身子一僵。
    “不欺负你了,我下去掌灯。”
    一会儿,屋子里就点燃了一只烛火,秦牧隐揭开灯罩子,烛台上的灯全部燃尽了,秦牧隐盖上烛台,错开身子,床上乱糟糟一片,地上是两人凌乱的衣衫,帘帐也散了架。
    秦牧隐两人的衣衫捡起来搁在一处,黎婉的衣衫被他弄破了,撕碎的布料堆在一处湿润得打眼,他转身去偏房打水。
    “给唯一洗澡用的,你先清洗身子,我换了衣衫叫紫兰进屋收拾。”
    秦牧隐去衣柜拿衣衫的时候,黎婉才从床上探出一个脑袋,秦牧隐后背线条明显,此时,最吸引黎婉注意的却是他背上密密麻麻的抓痕,几乎布满了整个后背,黎婉下意识抬起手,干干净净的指甲缝里隐隐成了红色,黎婉觉得不好意思,昨日她也是气急了,换做平日她不会计较,有了唯一,黎婉清楚名声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前有夏青青后有李芸芸,秦牧隐或许能坚持本心不纳妾,若有心人设计,为着名声,秦牧隐不同意,她逼不得已也会将那人接进府里来。
    身为人母,考虑的事情就多了,不再是她与秦牧隐单纯的情爱,想起来,黎婉多少有些愧疚。
    秦牧隐转过身的时候,发现黎婉出神的望着他,眼眶通红,秦牧隐以为伤着她了,从柜子里拿出搁置了许久的瓷瓶,扫了眼旁边的玉杆,手一顿,只拿了瓷瓶。
    黎婉感觉身子一冷,回过神,急忙按住棉被,一张脸满是委屈,“侯爷……”
    秦牧隐心中一软,“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松开,不来了。”
    这才注意他手上的瓷瓶,黎婉脸色发烫,下边的确隐隐犯疼,但坚持不会让他上药的,“没事,您去厨房叫李妈妈弄点吃的来吧,我肚子饿了。”
    秦牧隐眼神落在她白皙的大腿上,两腿紧紧靠在一起,中间隐隐有奶白色的污渍,秦牧隐反应过来,脸色微红,强忍着内心燥热,将被子给她盖上,神色如常,“你先躺着,我叫紫兰。”
    秦牧隐一出门,黎婉忍着痛,起身,随意找了一条亵裤亵衣穿上后才重新躺回去。
    约莫是秦牧隐和紫兰说过什么,偏房传来水声,不一会儿,紫兰挑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盆子,收拾了旁边的衣物搁在盆子里,惊觉偏房没动静了,才与黎婉道,“夫人,奴婢扶您先去偏房洗漱,奴婢收拾屋子。”
    黎婉红着脸,踩在地上,双腿发麻,大半的重量靠在紫兰身上,吸了吸鼻子,她现在多难看自己也清楚,一双眼肿得像桃子,脸上全是泪痕,叫旁人看去了黎婉就不活了。
    偏房里温度适宜,走进去,在浴桶边靠下,黎婉的身子轻松不少,但,腿间有不断的温热流出,即使没人,黎婉仍旧红了脸。
    秦牧隐本想叫全安去偏院走一遭,路过拐角的时候,见走廊上坐着两个人,正是紫兰和紫薯,见着他,两人拘谨地站起身屈膝施礼,秦牧隐摆了摆手,“叫人备水,你去屋里伺候夫人洗漱,紫薯,你去厨房叫李妈妈炒两个夫人爱吃的菜将黎府送来的羊肉弄上两盘,送到正屋来。”
    交代好了,秦牧隐撑着伞,往张大夫院子走去。
    黎婉生完孩子,身子养好了不少,唯一小,秦牧隐不想她这么快又怀上孩子!
    紫兰和紫薯面面相觑一眼,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走了。
    紫薯走到厨房的院子就听见里边传来一声声的兴奋声,张妈妈和李妈妈声音最大,紫薯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这件是黎婉刚进侯府时的衣衫,后边,黎婉长胖了,嫌弃穿着更先胖就将大衣赏赐给了她,紫兰紫熏也各有一件,她和紫兰在门外听着夫人的哭声了,身为奴才她们哪能忤逆侯爷,只能在外边干着急罢了。
    擦了擦眼角,紫薯脸上挂着笑。到了门口,被眼前的情形惊着了,地上全是花生瓜子壳,旁边还摆着茶壶,杯子,每个人旁边放着一只碗,里边装着铜板,杯盘狼藉也不为过。
    快过年了,侯府气氛浓,每年厨房一帮人都会围着桌子边吃边闹,临到天亮了才回去眯一会,紫薯走到张妈妈身边,估计张妈妈赢钱了,一双醉酒的眼全是迷离的笑,紫薯越过她走到李妈妈一侧,大声道,“李妈妈,侯爷说让你弄几样夫人爱吃的小菜送去正屋,还有羊肉可收拾干净了?弄上两盘,侯爷想吃了。”
    张妈妈赢钱了脸上堆满了笑,李妈妈铁青着脸想必就输了,故而,听着紫薯的话没反应过来,正不耐烦的扭头想要骂人,看清人了,陡然扔了手里的纸牌,“是不是侯爷夫人要用膳了?”如梦初醒的语声叫紫薯好笑,她点了点头,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