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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锢环
    江衎靠着参演的《大军师》获得了最佳男配,他十六岁出道,现在已经叁十二岁,并不是没有得到过类似的奖项,但是今天却和平常有些不同。
    没有人知道,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光风霁月的男明星,他的阴茎上却被套上了一个禁锢环,暗黑色的环身内紧紧贴住那个部位,环身外有一根长长的银链,此刻就缠绕在他的胯部上方。
    稍微不注意,就会随着江衎的动作发出叮叮的响声。
    坐在他旁边的小花都看出来他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江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四周到处遍布着摄影机,正前方舞台的屏幕上正在播放最佳男配的五人提名,聚光灯都已经准备好打在得奖人的身上。
    江衎勉强露出一个笑,和那小花说:“没有,就是有一点儿热。”
    小花没有在说话,江衎这人虽然脾性温和,但却又透着十分的清冷疏离,这种矛盾的气质奇怪的融合在他身上,竟也这样的和谐。
    现在的他,明显是不大想要交流,小花没有在自找麻烦。
    舞台上的主持了准确的念出了江衎的名字,全场的聚光灯似乎都向他照过来,无数人的眼睛盯着他,江衎整理了表情,露出他招牌的笑容,缓缓走上台。
    从容的说完早就准备好的感谢词后,江衎并没有再回到座位上,确定周围没有摄像机后,他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下来,额头上有汗珠冒出来,他还没抬手擦,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有人给他发短信。
    “不许摘环,否则你知道后果。”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瞬间让江衎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他咬了咬唇,脸颊上开始冒出一丝丝潮红。
    他甚至能够想象出那个人说这句时候的语气,娇娇软软的,却透着十足的杀伤力,尾音拉长,挠的他心底一阵阵发痒。
    突然是这样的想要见她。
    想要她用脚踩住他的腰,问他,想不想要。
    不行了,只是这样想着,下身就开始起反应,但是又被禁锢环套住,勒的他一阵阵的疼。
    给她回短信——“我这边结束了,你在哪里,我想要去找你。”
    手机马上有提示音响起来,却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江衎突然间紧张的不行,甚至有汗珠顺着脸廓流了下来。
    按了一下通话键,他低低的说了一声“喂”。
    乖得像是只小奶猫,哪里还有半分清冷?
    手机里传来个女人的声音,细声软语的,甚至不能称之为女人,倒是像个小姑娘。
    她说:“我在地下车库。”
    江衎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可似乎是不想让那人得意似的,他压低了声音,尽量保持平缓,“那,我去找你。”
    “来吧。”女孩儿的语气是真的很随意。
    地下车库里停着许多豪车,这些车的主人不是那个影帝,就是这个大导,个个儿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和他们比较起来,江衎的保姆车就显得不足一提。
    但保姆车有保姆车的好处,其中一项就是——容量大,有充分的活动空间。
    刚打开后面的车门,江衎就看见了窝在角落里的那个女孩儿。
    她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噙着笑看着江衎送上门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江衎助理艾睿非常有眼力见儿的下了车,说是去给他们买咖啡。
    可这大晚上的,还喝什么咖啡?
    不过是找了借口下车而已。
    江衎乖乖坐到女孩子的身边,侧身对着她,用那双为人称道的漂亮眼睛盯着她,带着软软的语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女孩子的眼神里全是戏谑,她盯着江衎,从头发看到鞋面,放佛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最后才慢悠悠的说:“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不听话。”
    江衎的脸突然染上两片绯红,他微微垂着脑袋,好像是在害羞,小声说:“没有,我很听话。”
    “是吗?”女孩子突然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摸他腰间的链子。
    她说:“脱下来,我看看。”
    江衎的脸愈加的红,他看着面前这人气定神闲的样子,突然之间想起来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
    事情的缘由是一次针对江衎的全网黑,江衎的经纪人常江为他争取到了一个奢侈品品牌代言,这代言很多人都在争,其中就有这次全网黑事件的幕后黑手张煦音。
    江衎一开始不大理解,争代言这事儿太正常了,成王败寇,他都把这东西攒到手里了,张煦音没必要这样狗急跳墙似的往死里黑他吧?娱乐圈这种地方,留一步才日后好相见,毕竟说不准哪天他们就合作了。
    常江恨铁不成钢的给他解释:“张煦音为了这个代言卖了屁股,陪着对方睡了一觉,这事儿差点儿连18线小艺人都快知道了,你这风暴中心的能不能为自己上点心啊?”
    江衎这才感叹似的啊了一声,淡淡说了一句,“这样啊...难怪呢...”
    “你就这反映?”常江一脸问号。
    江衎拨了拨发顶茂密的栗色短发,清秀温柔的脸看着无辜极了:“不然呢?”
    常江差点儿没气成脑血栓,他怎么就带了这么个无欲无求的艺人?明明是年少成名这么好的条件,可江衎这些年除了一年两部戏之外愣是什么都不接,32岁了也不谈恋爱,营销号挖黑料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学历和性取向问题,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反正你今年的戏也都拍完了,综艺你不接,剩下大把的时间你就不想做些什么?”常江问道。
    江衎抿了抿嘴,做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可好半天,还是满眼迷茫。
    常江叹口气,他真是有心发火也发不了,面前这人明明和他差不多大,可内心却纯净的像个孩子,“既然他们黑你学历造假,那你就趁着这半年考个研,当个硕士后回来打他们的脸,老师我都给你找好了,一对一单独辅导,绝对能送你上名校。”
    江衎:“?”
    本来江衎是不大乐意的,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着小孩儿一起考什么试啊,至于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可常江却跟不撞南墙不回头似的,见天儿的在他面前念叨,实在没办法,按照常江给的地址,江衎独自开车去见了传说中那个保他“必过”的老师。
    堵车的时候常江来了电话,问他到没到地方。
    江衎的眼睛盯着前边那车的车屁股,无奈的说:“没有,堵在半路上了。”
    常江哦了一声,又说:“也好,羿匀突然有点事情出去了,你可能要多等一会儿,回头我把她家的密码告诉你。”
    江衎有些纳闷:“羿匀是?”
    “我没跟你说啊?就是我给你找的老师,我亲侄女,刚从英国硕博连读回来,才二十五岁,厉害的不得了。”
    拥堵的车流终于开始动了,江衎边开车边问:“你把你亲侄女家门的密码告诉我合适吗?”
    常江停顿了一下,而后呵呵笑了两声,放佛江衎讲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江衎被他这反应弄得迷糊了,问:“这话好笑吗?”
    常江的声音难得的严肃起来:“你以后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江衎到了传说中的羿老师的家门口,按照他的性格,是怎么也做不出在主人没在家的情况下,独自闯进门这种事儿的,可到底他的身份特殊,一直站在这儿反而容易引起事端,想了想,江衎还是按了密码进了门。
    屋内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大,只是客厅就已经非常宽敞,装修也并不是江衎想象着女孩子的风格,也大多是黑白两色,倒像是单身男人的公寓。
    并没有到处闲逛,江衎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的时间太长,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足球杂志,非常厚的一沓,足够看出房间主人对足球这项运动的喜爱。
    江衎翻了几下就放弃了,虽然是男人,可他对足球的感觉也只是一般般。
    手机里微信的提示音响起来,是常江给他发送的有关羿老师的信息。
    从小到大得到过无数的各种竞赛奖杯,兴趣爱好更是不少,甚至没有高考就直接保送名校,接着就是到英国成为交换生,五年的硕博连读后也才刚刚二十五岁,期间发表过各种知名论文和研究成果。
    这是无论谁看了,都会吃惊的人生履历。
    江衎觉得,这样的人给他做辅导老师实在是有些浪费。
    越看这些资料越觉得紧张,他索性把手机关掉,安安静静的等待老师回家。
    另一边,一个娇娇小小的女孩子一步一步慢吞吞的向单元楼走过来,她看起来不足一米六,短发被别在耳后,脸上两道是干净利落的远山眉,微圆的眼睛里澄澈无比,秀气的鼻子下是一张殷红的樱桃小嘴,身上穿了件吊带短裙,因为款式的缘故,略像日本中学的漂亮制服。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漂亮、单纯而又娇憨,往大街上一站,绝对是骗子的首要目标,不因其它,只是这小姑娘太像是温室里被精心培育出来的花骨朵,稍微一捏就能被她捻碎。
    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羿匀停了一下,她抬头看二楼的窗户,先是面无表情,而后又想象着那个人现在是如何在在她家客厅里如坐针毡。
    真有意思,羿匀想。
    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江衎几乎是第一时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等他走到玄关口的时候门已经再次关上,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了他的面前。
    江衎有些愣神,他回想这刚刚看到的那些资料,实在是没有办法把它们和眼前的女孩子联系到一起。
    羿匀也在注视着江衎。
    他和在电视上没什么区别,要是非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看着更瘦了一些,脸还是那张脸,线条并不凌厉,反而圆润秀气,一双天生的琉璃目,波光潋滟,静静看着你时像是在看着情人一般温柔,鼻梁如山峰般挺翘,鼻翼则收缩的恰到好处,嘴唇比较一般男人要小一些,但形状非常好看,嘴角上翘唇形饱满,粉嫩嫩的,像一朵初生的桃花。
    明明叁十几岁了,可怎么看都有一种性别模糊的少年感,俏胜过俊,却绝不显得女气,只会愈加柔和腼腆,这种样貌的人多数是不显老的,所以他似乎还是刚出道时的那张脸。
    羿匀低垂的右手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攒成了拳,她用指甲抵住掌心,拼命的压制住心里那股汹涌的躁动。
    别着急,她对自己说,他很快就会只属于你了。
    她的脸上是那种像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的表情,眼睛笑成了月牙,对着江衎甜甜的说了句:“你好,我是羿匀。”
    江衎紧张的情绪瞬时间就消散了,或许是羿匀的长相太能欺骗人,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是这样的好相处,就像小时候他在田野里抓回家养的那只小兔子,可爱又无害。
    他正儿八经的鞠了个深躬,说:“羿老师你好,我是江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