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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节
    闻声,紧随着,脸上正焦急着的年轻军人浑身似乎僵了下,
    先是顿住动作,再转过头看了看廉歌,才再出声说道,
    “……不用谢,老乡,你是住在这附近吗?”
    看着廉歌,年轻军人再问了句。
    “不是,算是从有些远的地方过来的。”
    廉歌微微摇了摇头,看着这年轻军人,应了句。
    闻声,年轻军人先是再浑身动作顿了顿,才又看向了廉歌,出声接着说道,
    “……那老乡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这附近都是雪山,还下这么大的雪……”
    说着,年轻军人也没等廉歌接话,便接着继续说了下去,
    “……老乡,你是迷路了吧。这下这么大雪,天气这么冷,你一个人在这儿外边,附近也没其他住户……你跟我过去我住得那儿待一晚上,等看看明天,雪要是停了你再下山吧,不然这么大雪,到处都白茫茫一片,天又黑了,老乡你只会越走越偏……”
    “那就谢谢了。”
    再看了眼这年轻军人和跟在他旁边的那条军犬,廉歌道了声谢。
    “……老乡你客气了。那老乡你跟我过去吧,别一直站着不动了,这么冷的天,一停下来就容易……”
    年轻军人说着话,转过了身,领着路,往前走去,那军犬也跟着走在旁边。
    再看了眼这年轻军人和这军犬,廉歌挪着脚,踩着积雪,同着这军人往着雪中前侧走着。
    肩上,小白鼠也张望张望了那年轻军人和那军犬,再转了脑袋,张望着远处四下。
    夜幕下,阵阵寒风依旧卷着飘落下的雪,呼啸着。
    雪,似乎越下越大。
    第682章 两间旧屋,一根旗杆,两个战友
    “……老乡,你是从哪过来的啊?”
    被呼啸着的寒风卷着,密集着落着的雪中,那年轻军人领着路,走着,一边同廉歌搭着话。
    旁边,那军犬跟着,跑着。
    “川蜀省。”
    同这军人往前走着,廉歌听着混杂在寒风中的话语声,应着,看着沿途的景象。
    “……川蜀省啊,那么远啊……我家以前就在川蜀省上边那个……老乡,你是过来这边工作啊?”
    “算是出来走走吧。”
    “……这样啊,那老乡你肯定去过不少地方吧,首都老乡你去过吗,以前的时候,我老想着想去首都看升国旗,以前我刚当兵那会儿,我的班长就去看过,老是跟我们讲……讲那升国旗的场面很壮观……弄得我以前那是想去看看……”
    军人往前走着,说着,望着远处雪中,眼底带着些憧憬,期待,向往,
    “是挺壮观的。”
    廉歌听着年轻军人的话语声,同这年轻军人往前走着,看了眼远处,出声应了句。
    “……是嘛……”
    有些向往地,憧憬着望着远处,年轻军人喃喃了句,
    “……都说很壮观,那肯定是很壮观了。”
    “……对了,老乡,你怎么跑到了这山上来了,这附近都没什么人家,就是茫茫一片的雪……”
    “……今天正好我出来巡逻的时候就遇上了老乡你……虽然现在也用不着我巡逻了,不过我也没什么事情做,就还是喜欢到时候了,就出来转转,就遇上老乡你了……不好意思啊,老乡,我这好久都没看到过人了,止不住地话就有点多,不好意思啊。”
    “既然出来走走看看,自然是听不同人说不同的事,老哥你说就行了。”
    廉歌走着,听着,再应了声。
    年轻军人闻声,再抬起头,望了望远处,
    “……那老乡,我跟你讲讲我们这儿吧……这附近都是雪山,隔着很远很远都没有人烟,放眼望过去,就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别得什么都没有,不过头回看到,应该也挺壮观的,我刚来那会儿,看到了也觉得很壮观……”
    寒风中,混杂着年轻军人的话语声,
    廉歌静静听着,也没多说什么,同着这年轻军人往前走着。
    ……
    “……老乡,就快到了,前面就到地方了。”
    再往前走了阵,年轻军人朝着前侧看着,对着廉歌出声说道。
    同这年轻军人继续往前走着,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那处。
    昏黑的雪夜下,远处出现点同别处不一样的光亮,
    光亮处就是那年轻军人说得地方。
    收回目光,廉歌也没多说什么,同着年轻军人,接着往前走着。
    ……
    “……就是这儿了。”
    沿着覆着厚厚积雪的个山坡,走到个山坡顶上。
    山坡顶上同样覆盖着积雪,有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勉强算是个没有围墙的院子。
    院子后,是两间紧挨着,有些老旧的平房。
    对着院子这侧墙面上,墙角往上,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掩盖到墙体三分之一的位置,
    露出来的些,墙面的墙灰已经有些斑驳,斑驳的墙灰上,还涂着,用红漆刷着一行标语,
    “……服从命令,严守纪律……不怕牺牲,忠于职守……”
    漆色已经有些褪去,显得有些斑驳,但依旧烙印在墙上。
    两间屋子前,院子里,还立着跟旗杆,勉强算升旗台,旗杆上,红色的国旗,依旧在昏黑的夜空中,雪中,随着阵阵寒风,飘荡着。
    走到了院子里,旗杆旁,年轻军人对着廉歌,出声说道。
    看了眼这院子边的两间屋子,再看了眼身侧飘荡着的国旗,停顿了下目光,廉歌转回了视线,也没说什么。
    “……这边这间是做饭的屋,这边就是住得屋……雪下得有点大,积了点雪……”
    年轻军人说着话,再领着路,走到了其中间屋子门跟前,
    费劲着,拨动着门前积着的雪,年轻军人将屋门拉开了些,
    “……老乡,先进屋吧,进屋避避雪。”
    年轻军人再转过头,对着廉歌出声说道,
    “谢谢了。”
    再看了眼旁边那飘荡着的国旗,廉歌转过视线,道了声谢,跟着年轻军人走进了这屋里。
    “……不用谢,不用谢……屋里可能有些灰,老乡你先坐一下吧。”
    年轻军人先进了屋,再让到了一边,那条军犬跟着,也窜了进去,
    等廉歌再走进屋里,年轻军人费力着,再将那屋门,重新合了起来,将雪挡在了屋外。
    廉歌走进屋里,看了眼那年轻军人和那军犬,再转过视线,看了眼这屋里。
    “……老乡,山上没电,也没灯,有些黑,老乡你将就下。”
    年轻军人关上门,重新走了过来,对着廉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闻声,廉歌看了眼年轻军人,微微摇了摇头,再转过了目光,看着这屋里,
    屋里,没有灯,显得有些昏黑,
    只是天眼之下,别其他地方都要亮堂些。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靠着两侧墙边,各摆着张床,
    一张床上铺着床铺,叠着豆腐块,剩下那张床铺则是空着,只是用层棕垫。
    两张床中间,摆着张桌子,桌子旁摆着两张凳子,
    桌子过去,靠近着里侧墙边,那有床铺床的床尾,还铺着些厚实的棉被,似乎是那军犬睡得地方。
    只是,两张床上,那地上的被褥上,桌上,凳子上,地上,都积蓄着层厚厚的灰。
    “……以前的时候还能点点蜡烛……现在蜡烛……就只能将就了下了,不好意思啊,老乡……”
    “……老乡,你先坐一下吧。”
    年轻军人有些不好意思着,对着廉歌出声说道。
    “谢谢了。”
    收回目光,廉歌道了声谢,伸手在那凳子上掸了掸,凳子上的灰尘紧随着滑落在地上,坐了下来。
    “……老哥是一个人一直在这儿?”
    廉歌转过视线,再看了眼这年轻军人,出声说了句。
    闻声,年轻军人浑身动作先是顿了下,紧跟着再笑着,出声应着,
    “……以前的时候,还有个战友跟着我一块……后来他先下山去了,我就在这儿先值守着……也不算就我一个人吧,还有个战友呢,”
    说着话,年轻军人低下了头,望了望就蹲在他脚边的那军犬,笑着,
    “……我们两一块,在这儿。”
    说着话,年轻军人再抬起头,侧过身,望了望屋外,
    “……今天这雪啊,还真是大啊。”
    “……对了,小伙子,”
    年轻军人说着话,再转过了头,看向了廉歌,先是犹豫了下,紧接着还是说道,
    “……小伙子,你不是普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