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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节
    “……爸,对吧,爸,你是自己死的……爸,求求你,爸,爸……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啊,爸……爸,你快跟他们讲,快跟他们讲啊,爸……”
    “……我害怕啊,爸,我还不想死啊,爸……爸,你快跟他们讲,跟他们讲啊……”
    哭喊着,男人冲着老人哀求着。
    老人不知是因为男人提到了自己妻子,还是因为男人这时候依旧念念不忘着,重复着先前的话,
    身影愈加显得佝偻,老人挪着脚,缓缓转过了身,
    “……爸……爸,你快跟他们讲……快跟他们讲……”
    “……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啊,爸……你不会害我的,对吧……爸……你快跟他们讲,跟他们讲啊……”
    男人愈加爬上前,冲着老人说着,
    老人低下些头,看着男人,有些浑浊的眼底,愈加痛苦,
    “……对,我是自己死的……我是自己死的……”
    闭上了眼睛,老人说着,只是浑浊的眼泪紧随着从眼眶里涌出,滴落在地上,在溢散成了阴气。
    “……哈哈……你们听到了,你们听到了啊,他说了,他自己说得……他自己说得,他是自己死的……”
    听到老人的话,没看到老人的眼泪,男人紧跟着便转过身了,趴在地上,高兴着,冲着院子里其他些人,
    “……我就说他是自己死的,他就是不想活了……他就是觉得自己是个拖累,才自己死的……”
    “……对吧……他就是自己死的……对,他就是自己死的……”
    高兴着,癫狂着,男人一遍遍说着,
    男人身后,老人有些浑浊的眼泪,从眼眶里不断涌出,滴落,
    院子里,几人听着男人有些癫狂的话语声,只是平静着看着,没人说话,
    “……你们听到了吧,听到了吧……听到了吧,他是自己死的,他是自己死的……”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他是自己死的!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看着我!”
    似乎注意到院子里其他些人的目光,男人似乎被刺激到,脸上变得有些狰狞,扭曲,冲着院子里几人不停吼着,
    只是院子里几人,都没出声,也没搭理他,
    “……你们说话啊,你们没听到吗,他说了,他是自己死的,他是自己死的!”
    “……他说了,他是自己死的!你们没听到吗……不对,你们听到了,你们听到了,他是自己死的!”
    “他是自己死的!”
    愈加癫狂着,男人咆哮着。
    而就在这时候,
    村子外,警铃声渐近,警车驶入了村子,朝着这侧驶了过来。
    第771章 汤圆
    “……谢谢楠楠的配合……大姐,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堂屋里,屋檐下,白炽灯亮着,挥洒下的灯火,混杂着警车上闪烁着的警灯,映亮着院子里,
    灯火下,警察在屋里来回进出,勘察着现场,收集着些残留的痕迹,院子边,领头的警察给女人和女孩简单做着笔录,
    旁边,那男人被警察押着,站在一旁,脸上仍然有些扭曲,狰狞,癫狂着,不时挣扎着,冲着旁边或是喊着,或是哀求着,
    “……爸,我错了,爸……爸,我是你亲儿子啊,爸,求求您……你快跟他们说,快跟他们说……你是自己死的啊,爸……”
    “……爸,求求你,爸……我是你亲儿子啊,爸……”
    “……你说啊!老东西!你快说啊!你快说你是自己死的!”
    不断挣扎着,男人朝着旁边咆哮着。
    “……别乱动!”
    押着男人的警察再将男人按了住,喝了声。
    “……爸,爸……求求你……求求你快跟他们说啊……”
    被按住的男人再抬着头,冲着旁边哀求着。
    押着男人的警察不禁转过头,朝着男人望得那处望了眼,那处什么都没有。
    院子边,听到了警铃声的村里人,再围了过来,聚在院子边,
    站着,正各自说着些话。
    “……我要是有这么儿子……”
    “……严老头也是造孽,摊上这么个儿子。”
    “……我说呢,之前说这严常孝在外边打工,结果绍妹子在屋里累死累活,照顾小的,伺候老的,得了点空了,还得去找点活计干……指不定这姓严的在外边有没有汇过钱回来了。”
    “……老严也是个心热的人,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儿子。”
    “……嘿,老严他婆娘死的早,就他一个人,又是要干活,又是要照顾小的,哪忙的过来啊……”
    “……玛德,难怪严家屋里的老人死了有怨气呢,我说呢,谁这么死了,能没有点怨气。”
    “……你说这,这当儿媳妇的,辛辛苦苦,一点点照顾了老人七八年,这当儿子的,反倒是……嘿,真是,你说这没要他照顾过,全是他媳妇照顾,结果,现在还……”
    “……诶,老严也是遭罪,本来身体也不好,还遇上这么儿子,也就是还有个儿媳妇……”
    院子边的警灯闪烁着,警灯挥洒出的些灯火色彩,交织在院子里,院子边,一个个身影脸上,映着一个个人脸上各异的神情,
    阵阵清风拂过,晃动着屋檐下的白炽灯,微晃着灯下人的影子,混杂着些话语声。
    ……
    “……老大,那个农药瓶拿到了。”
    根据女孩所说,找到了那个女孩藏起来的农药瓶,
    一个警察提着装着那农药瓶的证物袋,从堂屋里在走了出来,走到了屋檐边,给女人和女孩做着笔录的领头警察旁边,
    领头的警察点了点头,再转过头,再看向女人和女孩,
    “……那这边,我们就先走了。”
    警察看着女人和女孩出声说道。
    女孩抬起头,先是望了望旁边警察手里提着证物袋里装着的农药瓶,紧跟着再沉默着,埋下了头。
    女人听着领头警察的话,点了点头,没说话,
    “……这边证物挺完整的……没必要的话,我们这边也会尽量不再叨扰。”
    领头警察看了看埋着头,沉默着的女孩,顿了顿,还是补了句,才再转过身,
    带着那从堂屋里出来的警察,往着院子边,停着的警车旁走了过去,
    “……鲁村长,谢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配合,这边我们就先走了。”
    “……诶。”
    对着院边的鲁弘正和廉歌几人再说了句,
    鲁弘正点着头应了声,
    领头警察再转过身,对着押着男人的警察说了声,
    一众警察便押着男人,坐进了警车。
    “……爸,爸……你快跟他们说啊,快跟他们说啊,说你是自己死的!”
    “……老东西!你快说啊!老东西!”
    男人被押着,进了警车,依旧挣扎着,转过头,朝着院子里不时吼着,不时又哀求着,显得有些癫狂,
    “……爸,求求你,爸……我错了,我错了,爸……你快跟他们说,快跟他们说啊……爸,爸……”
    哀求着,男人哭喊着,挣扎着。
    “老大,你说这家伙瞎叫唤什么呢。”
    押着男人坐在后排的警察,看了看男人,再看了看男人朝着的,那无人的空处,不禁转过头,对着坐在副驾驶的领头警察说了句。
    领头警察摇了摇头,没回答,只是转过头,对着开着的警察说了句,
    “开车吧。”
    ……
    几辆停在院子边的警察启动,朝着院子外,沿着村道,驶出了村子,
    闪烁着的警灯在夜幕下渐远。
    先前那男人望着院子里那空荡处,老人佝偻着腰,抬着头,浑浊的眼底,泪水不断涌出,顺着满是沟壑皱纹的脸,往着地上滴落着,再溢散化为阴气。
    屋檐边,女孩还埋着头,沉默着。
    女人伸手扶着自己孩子的背,也没说话。
    院子这侧,廉歌看了眼院子里几人,也没多说什么。
    随着阵阵清风混杂着些围在院子边村里人话语声的院子里,却显得有些安静下来。
    ……
    “……大家都散了,都散了吧,别在这儿围着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村子里以后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了,大家都回去吧,回去歇着了吧。”
    鲁弘正望了望院子里几人,再转过了身,对着院子边还围着的村里人出声喊道,也没提女孩和男孩装神弄鬼的事情,
    “……好了,都散了吧,别都围着了。”
    在鲁弘正招呼声下,轻松了下的些村里人也各自往着各处散去,
    “……还是廉大师有本事,像上回请的那什么法师,做了场法事,一点名堂都没弄出来。”
    “……那什么法师和廉大师哪有的比,廉大师可是真神仙,谁不知道啊,也就是上回廉大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