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星的出现让整个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
原先只有萧芷晴一个人的时候,即使知道她在江家的地位不凡,纪昊天几人的心里总是顾忌不多。但沈亦星这么仪表态,大家对她就不敢再有放肆。
“不知道沈少和叶小姐办过婚礼没有?”
“快了。”这话是萧芷晴回答的。
孩子都这么大了竟然还没办过婚礼?纪昊天在心里疑惑的同时,嘴上依然十分客气:“婚礼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发请帖,为了表示我之前冲动的歉意,我一定送一份厚礼。”
萧芷晴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必了,我和亦星不缺钱。”
这个女人还真是小气!纪昊天在心里冷笑:“我还真想学习沈少的胸襟,竟然有魄力帮着自己的未婚妻大闹她前任的婚礼。”
“纪昊天!”萧芷晴大声呵斥。
看到她脸色突变,纪昊天觉得更有意思了:“不知道在叶小姐心里,沈少和封爵哪个更重要?”他就是喜欢惹怒这个女人,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他觉得十分有趣。
“我既然选择了熏熏,就已经包容了她所有的过去包括她过去的情感。”沈亦星示意萧芷晴安心,有他在绝对不会让她受了委屈,“倒是纪少,故意挑唆我和熏熏之间的感情会让我误会你对熏熏有了想法。”
纪昊天感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对她有想法?这辈子都不可能!”他可不像沈亦星这么容易被美色勾引,在他心里只住的下一个女人。
沈亦星轻笑:“这样最好。”
这一来一去的对话,只有懂的人才明白真正的含义。此时的纪昊天看不懂沈亦星此刻笑容中的含义,等到醒悟的时候发了疯似的懊悔……
“继续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吧。”萧芷晴直接转移话题,“你想让我转达萧叔叔的什么事情?”
萧芷柔见话题继续转移回来了,却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要不要说那件事情。爸爸的事情对萧家而言是一个秘密,而现在这里却有太多的陌生人在。如果他们之中有人对萧家有异心,萧家就完了!
“我……”她虽然很想知道萧芷晴的下落,但这比起萧家而言,显然后者更加重要。犹豫再三之后,她才决定,“我要见到姐姐,亲自告诉她。”
萧芷晴冷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说了,小晴的消息早在之前就已经透露给纪少。你们想知道其他更多的,我无可奉告。”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姐姐,这关系到萧家的未来。”萧芷柔刻意加重事情的严重性,她必须要知道萧芷晴的下落,而且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样她才可以拿着这件事情来谈条件!
萧家的未来?萧芷晴忍不住深思,难道这五年中萧家发生了什么变故吗?可是不应该啊,如果萧家出了事情,江家和沈亦星不可能会不知道。看来等有空的时候她有必要查一下以前的事情了。
就在萧芷晴沉思的时候,江徊突然匆匆赶来,附耳轻声道:“出事了,萧先生在大小姐墓地自杀!”
“什么!”萧芷晴猛然起身,神情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你现在把医务人员一并派过去,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救活了,萧叔叔绝对不能出事!”
江徊严肃道:“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已经安排下去。”
“爸爸他怎么了?”萧芷柔紧张的追问。这会儿,她脸上的担忧不是作假的。虽然人有私念,但她和萧振华之间的血缘以及父女之情却不是作假的。
此刻的萧芷晴根本没有任何心思解释其他,快速的朝着墓碑的方向跑去。她虽然相信江徊的办事能力,但自杀的可是她爸爸啊,她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如果爸爸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原谅自己?
萧芷柔紧张的抓着江徊:“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爸爸怎么了,你们说话啊。”
“出什么事了?”纪昊天也不由担忧。刚刚萧芷晴跑开时的脸色他看在眼里,如果萧振华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都有他的责任。更何况,爸爸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所剩无几的亲人了,他绝对不能再让她失去亲人。
江徊不得已,只能解释:“萧先生在墓地祭奠大小姐的时候悲伤过度,选择了自杀。”
“你说什么?”纪昊天脸色大变,他怎么能够忽略这一层。他应该早就想到了,虽然已经分开二十年,但是在萧振华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忘掉过江玉华。这份感情甚至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越积越多。
萧振华被担架抬过来的时候已经血色全无,如果不是能够看到他微弱的起伏的胸膛,他们几乎就要觉得他已经去了。
“爸!”萧芷柔哭的很伤心,“爸,你走了我和妈妈该怎么办。你说过我是你的责任,你说一定会让我幸福。可是你还没有看到我幸福,你别走好不好?”
她几乎是被人拉着从萧振华的身上离开的。好在江宅五脏俱全,有个小型的抢救室,可以第一时间救治伤员。
萧芷晴只是在一旁无声的流泪,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像萧芷柔一样毫无顾忌的喊一声爸爸。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爸爸可以平安活着。她真的再也无法承受失去……
沈亦星轻轻的抱着她,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胸膛。
徐茜茜是第一时间发现萧振华出事的,在看到那大片的血时,她真的害怕了。她的衣服已经被血色染红,触目惊心的颜色刺激着她的感官,也让她深深地懊悔着。
“都是你!”突然,萧芷柔像个疯子一样扑向徐茜茜,“你为什么不看好他,你们明明知道爸爸对玉华阿姨的感情,你怎么能放任他一个人。你把爸爸还给我,还给我……”
“对不起!”如果她没有真的避开,如果她当时多一个心眼儿,或许情况会比现在好很多。对萧芷柔的攻击,她没有躲避也没有还手。这一声对不起,她觉得她是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