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熏在英国陪伴了沈潇叶半个月,一家人过的非常轻松愉快。沈忆潇很粘沈潇叶,甚至连晚上都喜欢睡在她房间跟她挤在一张床上。这半个月她确实过的轻松愉快,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只是再怎么开心,她心里的结依然拧的死死的横在中间,怎么也没办法解开。
期间叶以熏也有尝试着缓和沈潇叶和沈衍勋之间的关系,她担心兄妹俩之间会产生嫌隙。
沈潇叶觉得妈咪担心的多余了,哥哥是她最亲近的人,不管他如何待自己她都不会真的记在心里。更何况不知者无罪,哥哥并不知道她承受了这么多。
有一个问题,沈潇叶在心里想了很久:“妈咪,你打算一辈子都瞒着哥哥吗?”她觉得爸爸和妈咪的这种想法并不是在保护哥哥,虽然他现在过得没有忧愁,但被隐瞒的滋味很不好受,哥哥有权利知道真相。有时候当残酷的真相被揭开后,被隐瞒的那个人未必幸福。
“我原先跟你爸爸约定等你们成年了再告诉你们真相。”叶以熏想了想,“等我回国就找个机会告诉他。”潇潇的问题点醒了她,或许等沈衍勋知道真相之后,他可以更理解一点,以免兄妹俩关系恶化。
半个月之后,沈潇叶的世界再一次安静下来。厉潜被老头子派去出任务了,短期之内回不来。
以前在英国她很少一个人,她身边有爸爸有蓁蓁有厉潜。虽然大家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她很亲很亲的家人。
其实她很讨厌一个人的感觉,在爹地妈咪走后就索性搬去和蓁蓁一起住了。
冉宸轩追着她找到了英国,而沈潇叶就是他想要攻略的目标。沈潇叶被缠的心烦意乱,她不想和冉宸轩有太多的接触,可是她又根本躲不了。只要这个男人有心想查,她不管躲到哪儿都能被找到。
沈潇叶身边亲近的人虽然只有一个厉潜,但在英国这么多年她多少还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想找那些个朋友,她根本不用电话联系,去一个地方一定不会扑空。
她这一群朋友爱玩,基本每天都是泡在吧里。用蓁蓁的话说,这都是一群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沈潇叶却不完全认同,这些人虽然混了些,但却不是真的庸才。
沈潇叶之所以喜欢和这群人混在一起是因为和他们相处起来不累,可以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儿,也可以在一个疯狂的世界里彻底放纵自己。
“潇,你终于出现了。”苏瑜是一个玩的很疯的女人,除了不碰那东西,其他什么都玩。
现在沈潇叶看见的她就被两三个欧美帅哥包围着,胸口敞开着,场面十分暧昧。
沈潇叶直接坐在一旁,有男人给她递了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圈白雾。
“瑜姐,最近有什么有趣的玩法吗?”她最近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很烦躁。
或许是因为厉潜不在身边的原因,又或许是她太思念爸爸了。距离爸爸去世已经快半年了,她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男人啊。”苏瑜暧昧的和身边的男人互动,“最近会所来了不少极品帅哥,需要姐给你找几个玩玩吗?”
沈潇叶懒懒的瞥了眼苏瑜身边那几个健壮的男人,实在看不出来这几个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没兴趣。”
“潇,做女人啊还是像瑜姐这样比较有意思。没有男人,那怎么能算人生呢!”苏瑜是一个很性感的女人,她的容貌或许没有沈潇叶那般惊艳,但她的身材绝对是让男人看了血脉膨胀的火辣。
苏瑜时常混迹在男人圈里,肆意的挥霍财富,包帅哥。可沈潇叶并不觉得这样的苏瑜是幸福的,她的心里藏着一个人,他们这一群朋友都只是看破不说破。
就在沈潇叶拿着烟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夺走她手中的烟头:“潇,你不能吸烟。”
“瞧,护花使者来了。”苏瑜笑着调侃。
站在沈潇叶面前的男人是美法混血的帅哥,他的家底沈潇叶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圈子里非常有名的富人。
“丹尔,我不想戒烟。”她烦的时候只想吸烟。
男人固执道:“不可以。”沈潇叶的心脏不好,有一次在玩赛车的时候心脏病发作直接昏了过去差点车毁人亡,好在丹尔坐在副驾驶才勉强捡回来一条命。
自从这事之后,丹尔就成了沈潇叶的管家婆……
沈潇叶沉默了一会儿,伸手示意隔壁的男人拿烟。
会所里的男人懂得看眼色,但地位却不高。就在男人给沈潇叶重新递了跟烟的时候,他的手直接被丹尔拧成骨折。
苏瑜坐在一旁看戏鼓掌,这就是他们的世界,随心所欲不把旁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沈潇叶并不责怪丹尔的残忍,随意的丢了一沓钱给那人,算是骨折的补偿。
“潇,有没有收到我的礼物?”丹尔的眼眸很漂亮,沈潇叶很喜欢看着他的眼睛。
“嗯。”她十八岁成人礼上有收到很多礼物,当然也有丹尔的。她放在心里的那些朋友送的礼物都被她捡出来放在一处。
丹尔期待的问:“那你的回答是什么?”
“no。”
“why?”丹尔不打算放弃,“潇,你知道我的心,我爱你。”
“哇哦!”苏瑜调整了姿势,随意的靠在男人怀里,招手停了包厢里吵闹的音乐,打算看好戏。
沈潇叶的外貌资本很强,丹尔并不是第一个向他告白的男人:“我不爱你。”
“你的爱是厉潜吗?”丹尔见过几次厉潜,只觉得那个人木木的没什么表情。他觉得这种男人太没趣,不适合潇潇。
想起厉潜,沈潇叶的内心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柔软。那种安心的感觉是就算她没有了全世界也依然还有那么一个人,义无反顾的守候着自己。她不清楚这是不是爱情,但她知道厉潜很重要很重要。
“她是我的女人。”沈潇叶的‘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有一个霸道的声音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