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兵的反应让两人有些懵了,听见东西在那么不好对付的人手上,不应该是愁眉不展吗?他这是?
怎么看怎么像狼遇见羊,美女遇见色狼呢?
“李立,有劳你带我跑一趟,去喊老黑过来。”
“唉,啊?老黑?你说的,不会是号称郭三第一打手的那个老黑吧。”
正在思考有没有必要去捅严老六这个马蜂窝的李立,突然被于兵的这句话整的更懵了,要是非要去,他宁愿去直接去招惹郭三,那个老黑是真的黑呀!人黑!心黑!手黑!,这大晚上的去找他,况且老黑最近因为老婆出轨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去,要是被当成了那个野男人,那明天的天气预报准不准,估计自己都不会知道了吧!
“没错!”于兵回答的干脆。
“这,大哥,你有所不知,最近那个老黑心情很不好,尤其是面对这种大晚上去他家的男人时,你看……。”
李立谄笑道。
“哈哈哈,李立,你不会这么怂吧,好了好了,你只管去,告诉他昨天巷子里的那人找他,他肯定会跟你过来的。”
于兵知道这不能怪李立,可以说这个市场里很多人还不如李立这般出息,不过,他还是想笑,忍不住的想要嘲笑一下他,什么都不为。
“真的?我可是一直叫你大哥的,你可不能拿这种事儿玩我哈,我还上有八十岁……,”李立既然说着说着真的像是要哭了。
“下还有三岁娃娃,得得,你别演了,看你以前去金沙挺爷们的嘛,现在……哎,告诉我他在哪?我自己去!”
于兵赶紧挥挥手制止了李立的表演,有些不耐烦的说。
有一会儿没说话的黄奎突然张口说:“于小哥,这也不怪李立,那老黑真的是个瘆人的角色,他杀过人,还不止一个。”
于兵有些不屑的说:“所以呢?你去?”
黄奎闭嘴。
“我的天,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能跟你这两个怂货搭档,来完成一件必须要胆量的事情,”于兵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表情痛苦的说。
确实,刚才还真不是他自己装大瓣蒜摆谱,不愿意自己亲自出马,于兵这样做,主要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来测试这两人,在这件事情中会不会拖自己后腿,这结果……他只能心中暗暗劝自己:“人无完人、人无完人。”
不过就在这时,李立好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定似的说道:“好,我去,我相信大哥你。”
“这才像话嘛,那个老黑我见过,他并没有长青面獠牙嘛,放心,提我,好使。”
李立瘪嘴,这话怎么听怎么那么不靠谱。
他刚升起来的底气,差点就被他这几句‘鼓励’给打回原形。
“老李,千万离老黑一定的距离,看势头不对,就跑!”黄奎对已经快消失在楼梯口的李立,突然喊了这样一声。
“哎哎!好了啊,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两怎么不去当演员,还生死离别上了。”
于兵嫌弃的挡住黄奎恋恋不舍的目光。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不过吧,我两还真看不起当演员那种下九流的工作。”
这话,耳熟,怎么那么像自己以前世界里的那些网络喷子。
他被系统抓来前的那一段时间里,那个世界的网络上正在掀起一股抵制演员高片酬、以及男孩子女性化的风暴,对有钱人的仇恨被稀释了一些,他当时对那场风暴,内心的感觉是矛盾的,对于一个每天生活在酒池肉林中的富二代来说,他很开心有其他负面新闻来稀释掉,普通人对他们毫无缘由的恨意,可作为一个亿万网民中的资深男网友,自己又确实对当时,演员的收入和作品不成正比,以及男孩子越来越阴柔这两件事很反感。
后来他发现这些现象都触及一个根本——女性的选择。
正如雄孔雀会按照雌孔雀的审美,来决定自己尾巴的展示,即便这样说,男人就更像是水做的,更多变,可当时他就是那样想的。
所以他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征服更多的女性身上去,这是一个奇怪的心态,男人迎合女人,女人迎合他,这让他感觉自己高人一等。
“工作不分贵贱哈,你再这样说就成喷子了哈!”
“喷子就喷子,就是看不起那些戏子都算不上的玩意儿,戏子还有功底的,那些……。”
于兵决定禁声,他知道,对这种有很深成见的人探讨他所反对的事,是极其不明智的。
就像你告诉一个不吃辣的人,吃辣有多好,有多美味,对他来说,这都是扯淡。
在于兵和黄奎闲聊的时候,李立来到了老黑的楼下。
老黑所在的小区是一座老小区,平均层数在七到八层,他所在楼层第一二层的灰青色外墙上已经长满了爬山虎,这个季节正是爬山虎春意盎然的时候,随着晚风的吹拂,叶子在灯影下摇曳,给房子增添了一些神秘感。
这样的房子,李立不太愿意进去,何况里面住着的是老黑,但是他于老黑平日里也不相熟,电话显然是没有的,他记得老黑家就在二楼,他便压着嗓子喊:“黑哥!黑哥!你在家吗?”
刚躺床上的老黑突然隐喻听见,有人在喊他,因为他平日里不喜言笑,所以就算是白天也很少有人来找他,像这大晚上的更从未有过。
“产生幻听了?”老黑小声嘀咕完,打算继续睡觉。
“黑哥,黑哥……。”
“我去,这不是幻听,真有人喊自己,”就在他纳闷的同时,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看见是目前分房睡的妻子!
“我,我是,楼下有……”虽然那一天过去几天了,老黑也没有强迫她赶紧做出选择,只是每天等女儿睡着之后再独自去客房睡,但是她还是很紧张,每次单独面对老公时还是忍不住的说话磕巴。
“恩,我知道了,谢谢!”老黑对她礼貌的笑一下,便开始自顾自的穿衣服,不再理他,妻子也只得默默的掩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