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快关了,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可是那些剧里都没有你啊。”顾臻凤眸无辜清澈的看着她,随后眼珠一转,邪笑道:“除非你陪我一起看我新发行的一部唱片。”
乔以沫淡声道:“莫楠比较喜欢看,让她陪着你一起。”
“那我还是安静的看剧吧。”
“……”
乔以沫嘴角抽了抽,半晌,咬牙暗瞪了他一眼,接过他递过来的耳机。
没好气的撇嘴,“我没什么音乐细胞,回头要是睡着了不要怪我,也不要吵醒我。”
这小孩真是越熟悉越不可爱了。
顾臻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媚脸蛋,白的无暇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眼底微微一暗,他笑眯起了眸子,薄唇轻启,“好。”
果真是没有音乐细胞的人听什么都是催眠神曲,没多久,乔以沫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莫楠也早已睡着。
除却轻微的呼吸声,整个机舱里异常的安静。
顾臻面上的纯真笑容已经淡去,眸子漆黑如墨,望不到底,深沉冷漠,有些复杂。
微微侧眸望着几乎全部歪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唇上缓缓牵出的弧度愈发的嘲讽了。
半晌,他拿出手机,打开自拍功能,闭上眼……
……
下了飞机,三人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没多聊就各自回了房间。
套房内,在飞机上睡了一会的乔以沫并不是很困,拿着手机,在屋内徘徊着要不要给傅司年打电话。
她心里多少是有些难过的,这么多天他竟然一个短信都没发给她。
连她之前未打通的两个电话他都像没看见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知道到底是他太忙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想理会她。
纠结了一会,她起身去洗澡继续纠结,再出来,擦拭着头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没有停顿的就拨了过去。
“喂?”沉缓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乔以沫心脏一跳,把毛巾一扔,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端正的回了一句,“是我。”
“我眼不瞎耳不聋当然知道是你,有事吗?”
乔以沫下意识的咬唇,“我前两天打你电话没通,你是不是没看到?”
“看到了。”男人淡声回答,后又补充了一句,“我问了江易,他说你好好的。”
乔以沫沉默,他可真放心她,宁愿问江易都不给她回个电话。
半晌,她低笑,柔柔道:“你怎么确定我会找他?如果我出了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你呢?可能那两个电话就是救命的,你不怕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不会,我交代过江易,不管发生什么,至少保证你的命不会有事,你还计较什么?”
“……”
乔以沫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了被子,心里微寒。
她计较什么呢?
沉默了几秒,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可笑的道:“你就没想过我会担心你吗?你不让江易跟着,我打电话你也不接,不确定你是在忙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她垂下眸子,语气轻了一些,“给我回个信息,很困难吗?”
手机那边的傅司年听着耳边女人轻若鸿毛的声音,英俊的面上明显一怔,但很快恢复如常,他低笑,“既然这么担心我,为什么不求助江易?如果连他都第一时间联系不上我,那可能就真的出事了,这一点你不会想不到吧?”
“……”
乔以沫一愣,狠狠眨了一下眼睛,她是真的没想到。
“我,我……没想起来。”
听着她满是尴尬愧疚的语气,傅司年更深的冷笑,“看来我就是哪天死在外面,也别指望你会来救我。面上谄媚讨好百依百顺,心里指不定在天天诅咒我。”
乔以沫俏脸变换了几个色,忍不住小声反驳,“我不过是一次没想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恶毒?你这么想未免太小心眼了。”
“知道我小心眼还打电话,你这犯贱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没事我就挂了。”男人已经显出几分不耐烦。
“等等!”乔以沫按了按眉心,低低软软的道:“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傅司年没再挤兑她,淡漠道:“明天。”
乔以沫眉心一跳,“明天……什么时候?”
她明天晚上回去的机票。
“怎么?打算收拾现场?”男人低冷一笑。
乔以沫想都没想脱口道:“我去接你!”
说完她就后悔了,万一他回去比她早呢?
傅司年笑出声,然后……“滚!”
乔以沫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你可以告诉我下飞机的时间,我要是在家就去接你。”
傅司年至始至终还是没将航班信息告诉她,也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夜已经深了,将头发吹干,她就爬上床乖乖睡下。
傅司年将手边的工作处理完,啪的一声阖上电脑,身后向后靠在沙发上疲懒的捏了捏眉心。
此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起来。
他瞄了一眼备注,随手捡起接通。
“喂。”
“我订了宵夜,现在出来。”
傅司年拧了拧眉,“不去。”
容风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反应,懒声道:“裴谦来了。”
傅司年轻按着太阳穴,淡淡道:“别告诉我你们提前说好的,他来做什么?”
“听说参加什么医学交流研讨会,刚下飞机,人在我这呢。”
“他又不是我妈,我还要过去给他请安?这么晚了,别来烦我。”男人语调疲惫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他有好事等着你呢,你确定不来?”容风懒洋洋一笑,“酒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就等着你了。”
“……”
男人没说话,沉默了几秒后挂了电话。
三十分钟后,‘奇点’内,当傅司年到达,望着包厢内的三个人,本来就面无表情的俊脸微微冷了几分。
“这就是你说的好事?”
容风和裴谦笑笑不语,第三个人从位置上站起来,走近他,轻笑,“阿年,你别怪他们,容风刚才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第三个人正是顾遥。
傅司年早该想到的,却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也来了?”
顾遥怕他误会什么,连忙解释道:“我跟裴谦是到了之后才听说你也在这里,没想到那么巧。”
“是很巧。”男人幽幽说了一句,目光瞥向泰然喝酒的两个哥们。
他走过去,一脚将沙发上容风踹到一边自己坐下,一句话似乎也不打算说。
容风挑了挑眉,事不关己的往旁边挪了挪,轻笑,“顾小姐,傅总大概是很累了,现在应该缺杯热水,麻烦你去外面给他倒一杯。”
酒吧里哪来的水,不过是想支开她。
顾遥不动声色,看着傅司年笑了笑,“好。”
人走后,裴谦放下手中的杯子,扭头看着散发着冷气的男人,特别无辜的道:“你他妈先别气,哥们还真没整你,你现在就可以打个电话回去问问你家那老院长,我们还真他妈是被临时派遣过来开讲座的,当她知道你也在这里,很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