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一瞬间想到了一个词,衣冠楚楚!
她可怜地看着他,“我的衣服呢?”
“丢了!”男人瞥了一眼,蹲下身子伸手就要将她身上的被子扯下来。
但她双手紧紧抓住,还不忘用眼神瞪他,“你让人送一套衣服上来吧,或者你有闲置的衣服给我穿也行。”
她不要裸着,而且在一个随时都可能发情的男人面前。
男人捏着她的脸蛋,轻笑,“你是睡得失忆了?”
乔以沫脸蛋腾地一红,咬唇不说话。
他是不是每次发脾气都因为欲求不满,所以才会在舒爽之后整个人心情都变得不错?
她放软了声音祈求,“我的身子经不起你再虐了,你把衣服给我,我马上就滚!”
男人捏了捏她白嫩赤裸的小脚,冰冰凉凉的,“有没有衣服你自己不是找过了?”
脚上痒痒的,她下意识就要缩回,却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像是把玩一件玉器似的,暧昧中又多了几分情—色的味道。
气氛慢慢变化,乔以沫心口一跳,急忙转移注意力,“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办公室。”
她果然还在办公室。
原来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小型的卧室。
同时她也怨气横生,“你这里有床,你刚刚为什么还要在外面?”
男人眼神深邃的看着她,轻描淡写,“那几个姿势用得到床吗?”
“……”变态!
傅司年最终还是伸手连同被子将她捞起放在了床上,保持着姿势俯身沉静的望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当时是不是因为在梨州看到了什么才给我打的电话?”
回想起那几天她的变化,以及他回来后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难猜出什么。
乔以沫没想到他会主动问她这个,蒙着水雾的眼睛眨了眨,解释道:“因为时间太紧,我去了梨州两次,都正好是你在出差期间,第一次在机场看到了与你相似的背影,打电话你没接,我以为看错了,第二次……”
她停顿了一秒,深吸了一口气,才艰涩的说出口,“第二次,我看见你和顾小姐从酒店走出来……所以,才没告诉你我也去了梨州!但是我没想到媒体会弄出这样一桩事出来。”
听到她说见到了自己和顾遥一起,傅司年本能的眯了一下眼睛,随后勾唇轻笑,“那你当时怎么不追上去?是因为骗了我而心虚?”
“我如果追过去,大家都会很难堪,你也会,保不准回到家后还给我摆脸色。”她的声音很轻,之前被折腾狠了,脸蛋带着一丝苍白。
如果他向着顾遥,最难堪的还是她自己。
傅司年盯着她的脸,语气逐渐冷了下去,“看来我是要谢谢外面那些媒体了,有他们帮我盯着你,可以随时戳破你的谎言。”
“……”
乔以沫囧了囧,怯弱弱的道:“我哪有经常骗你?这次也是为了给你留个面子,一般被自己老婆发现和别的女人一起出门,男人大都很心虚尴尬,怎么你倒是这么理所当然?”
他一点羞耻感都没有吗?
男人微眯起眸子,唇畔的弧度不变,“先不说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了,就是和她们上床,我需不需要心虚你不知道吗?倒是你,你自认为很清白,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一样。”
“我……”
乔以沫简直气结,她都说了她撒谎是因为他和顾遥,他怎么这么不讲理?
静了半晌,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男人的脸,嗓音软而认真,“我再强调一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在乎新闻怎么写,也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看,我就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说的话,哪怕只是一丁点。”
男人视线向下一移,眼底深沉而炙热,轻轻嗤笑,“就是因为被我弄了一下,你又要跟我谈条件?乔以沫,你真是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钱色交易。我要不要相信你,还得看你的表现不是吗?”
乔以沫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然后眸子顺着他的视线而而去……
刚才无意识的松开被子,春光无限……
“啊!”
脑袋一炸,她极快的抓住被子就往身上裹,小脸红的出血,颤颤巍巍的道:“我已经受伤了,你……能不能别再弄了……”
男人喉结一滚,压下心头再次浮起的火热,伸手抚着她的脑袋,勾唇疏懒一笑,“你今天跑过来不就准备让我弄得吗?手机都关机了,不是怕被人打扰?”
“……”
乔以沫呆呆望着他,她只是希望跟他解释的时候不被人打扰,谁知道上来就是肉偿,说话的机会也不给。
……
将秘书送来的衣服换上,乔以沫走出去,男人还在工作。
她捡起茶几上的手机和包包,忍着身下的痛,望着他道:“司年,我先回去了。”
他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只是气息没有之前那么阴沉了,她搞不太懂,总之该说的已经说了,再留下也没用,外面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呢。
傅司年抬眸瞥她一眼,淡声道:“让江易送你回碧水云居。”
乔以沫摇摇头,脸色被摧残的有些病态白,楚楚可怜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不用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回碧水云居。”
男人眸光倏然冷了下来,语调不变的道:“你打算就这样子出去见人?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刚被人爱过?”
“……”
捏了捏手指头,她低低道:“我自己会注意点的。”
还好他这次只专注那里,肌肤上倒是没弄出多少痕迹,忍着痛,应该是没问题的。
萧姐他们都还在外面忙着应付她的新闻,她怎么能一个人待在家里坐以待毙。
男人脸色一下冷凝的厉害,但没再开口。
乔以沫点点头,抬步就走了出去。
即使不看脸,傅司年也能察觉到她每踏出一步双腿都在轻颤。
压着怒火,直到门被关上,他也没说话,眼神冷沉。
这个该死的女人。
讨好他的时候,比谁都能卑躬屈膝谄媚逢迎,察觉到没效果后,所有的倔强骄傲都能被她端出来。
他拿出手,拨通了江易的号码,极力压着怒火沉声道:“你开车送她,她想去哪就去哪,你不必多管。”
“……”
一脸莫名其妙的江易一句话没说就被挂了电话,然后听从吩咐,坐电梯下楼,就看见还没走出大楼的乔以沫,脚步缓慢的前行。
他几步追上去,道:“太太,傅总让我送您,您在这等一下我去开车。”
乔以沫一怔,没想到他真的让江易来了,顿时皱眉道:“不用送我,我跟他说了我不回碧水云居。”
江易也识趣的很,笑了笑,“傅总只是让我送您,没说要回碧水云居,去哪都可以,我只是司机。”
乔以沫听着他的话,懵了一下,随即摇头,“那也不用,他现在这么忙,公司又出了事,你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怎么能给我当跑腿?你回去吧,我到门口打个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