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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提高待遇
    第二天一早,珍妮弗就带着四个大小姑娘们乘坐上了最早一班飞机,直飞纽约,参加马上举行的北美东西部奥林匹克学术竞赛。
    爱丽丝刚一到家,还没来得及跟小熊亲热,就见姥爷急匆匆地道:“小琴,你妈妈让你马上去公司那边一趟,她有事情找你。”
    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地?
    爱丽丝在心头冒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准备打电话过去问问,卫国宏直接摇头道:“电话里说不清楚,要让你过去找什么东西。”
    听到这个理由,爱丽丝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妈妈现在已经是拿她当万能机器使用了,什么都问自己。
    于是,小家伙带上小熊,由姥爷陪同乘坐出租车,赶到爸爸的公司。然后,爱丽丝彻底傻眼了。中间最大的接待室中,堆放着半个屋子的索尼软盘,看样子至少不下两万张。
    妈妈正带着一群人正忙着在磁盘上贴自己设计出来的标签。
    爱丽丝呆呆地望着妈妈,惊讶地道:“妈妈,你贴这么多干什么?”
    正抱着一台崭新电脑进来的谢远笑着道:“当然是帮你卖软盘啊?!”
    看到女儿一脸发懵的小模样,卫淑华和谢远一起笑了起来。难得见丫头这种真正傻傻呆呆的样子,平日多半都是装出来的。
    笑完之后,卫淑华才将小家伙扯到里面的办公室解释了一下具体原因。就是她去亚特兰大这几天,爸爸帮着发送到各个电子零售店的磁盘非常抢手,很多人见有出售之后,都提前预定,指明要买带有两个软件的软盘。
    因为爱丽丝不在,于是卫淑华就打起马虎眼,让零售店统计一个数字过来,这边好进货。结果十多家商店都是一开口就是一两千张的要,最多的是准备要五千张。
    听到这个数据,谢远夫妇都惊呆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丫头又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反正两个程序都是孩子自己编写的,听说还去申请了专利,那对于卫淑华来说,当然是可以大卖特卖了。而且制作的流程也很简单,就是买软盘来重新包装,拷贝上软件,最后出售就行了。
    于是,卫淑华和谢远大批订购了索尼的一批软盘,然后又找原来那家标签商加班加点地制作了十多万张标签,现在正忙着贴上去了。
    叫爱丽丝过来的原因,就是公司中没有人能找到爱丽丝拷贝的软件,究竟放在了什么地方。
    一听妈妈解释完,爱丽丝两眼就如同小金星地亮了起来。连忙跑到爸爸的电脑上,打开了自己的游戏网站,见上面用注册码注册的人数已经变成了一万多,三四天时间就多了五千人注册。
    现在不是理会这个的时候,先将程序弄出来给爸爸拷贝。
    为了便捷起见,爱丽丝又马上编写了一小段自动拷贝程序,将这个程序复制到了公司原来的几台电脑上,让大家利用这几台旧电脑开始拷贝程序,自己则帮着爸爸安装那台新的计算机。
    尽管这个小程序很短,但却十分实用,大家只要将软盘插入软驱,就直接实现拷贝,不需要外人输入命令。卫淑华见女儿一出手就彻底解决拷贝问题,而且比起她设想的还要快得多,也是越发有些感叹起来。
    看来,这家公司改名叫电脑公司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谢远见女儿十分熟练地插线,安装螺丝,一副职业人员的表现,有些好奇地道:“琴琴啊,为什么爸爸找不到你那天拷贝的程序呢?”
    爱丽丝咯咯笑了起来,歪着脑袋道:“就是不告诉爸爸!”
    现在逗死系统隐藏文件的法子就那么几个,告诉爸爸了不就是暴露了自家电脑上所有的秘密吗?
    卫淑华见女儿将她爸爸使唤得团团转,自己成了安装电脑的主力,这才想起还没有问女儿这趟比赛的结果,连忙道:“琴琴,得冠军了吗?”
    爱丽丝一阵摇头道:“倒数第一名!”
    不过嘴角飘逸出来的笑意和亮晶晶的黑眼睛已经给出了正确答案。卫淑华将起子递给了丫头,让丈夫过去指挥员工拷贝文件,顺口笑道:“倒数第一名也不错啊,能参加就是胜利,今年不行,明年继续参加好了。”
    爱丽丝瞪眼道:“现在我小,奶奶才放心让我加入啦啦队多认识一些朋友。倘若再大两岁,我再加入的话,奶奶绝对要打断我的腿的。”
    卫淑华揉揉她的脑袋瓜子道:“奶奶才舍不得呢!现在奶奶比妈妈都稀罕你,你怕什么?你不是翅膀硬了,早就一飞冲天了吗?本事这么大,奶奶奈何不了你的。”
    爱丽丝鄙视道:“妈妈,你是在挑拨我们祖孙间的矛盾!小心我告诉老太太,让她收拾你!”
    卫淑华一点都不害怕地道:“丫头舍得吗?”
    爱丽丝嘴巴一下垮塌下来,嘟起嘴唇道:“舍得,反正不是亲生的!我是充话费送的,和妈妈没有母女感情。”
    卫淑华看着她那小样儿,心头一阵暖洋洋的。死丫头到现在都是鸭子死了嘴壳硬,嘴巴上说得厉害,内心可是最看不得妈妈受到任何委屈。
    当下笑呵呵地道:“不是亲生的就没有感情,那你为什么叫我妈妈呢?”
    爱丽丝越发可怜兮兮地道:“为了讨口饭吃!”
    卫淑华差点被呛着,摇头道:“再装像一点,说得自己好像一个小叫花子样的。妈妈虐待你了啊?”
    爱丽丝昂起头来,一脸不满地道:“就是虐待了!”
    看着姑娘耍赖的样子,卫淑华一阵无语,笑着道:“去奶奶那里,就没人虐待你了。”
    爱丽丝左右看了一眼,见爸爸不在,才小声道:“二姨娘她们要毒死我,我过去几天就没命了的。妈妈虐待归虐待,至少生命还有保障,所以我还是愿意跟妈妈在一起。”
    卫淑华不准备继续跟姑娘打嘴仗了,调转话题道:“今天怎么不见你的大跟班呢?她没有跟着过来啊?!”
    爱丽丝知道妈妈口中的“大跟班”就是珍妮弗,才随口道:“她一下飞机就去公司那边了,我是和翠西她们乘坐公司派过来的车子回家的。”
    卫淑华惊讶地道:“怎么,你现在出行公司都给你派车了,待遇提升了哦?”
    爱丽丝挺直胸膛,有些小得意地道:“给童工涨薪水,提高待遇,是资本家剥削人的不二法门。”
    卫淑华将显示器挪转一个位置,好让姑娘插线,继续问道:“为什么要提高你的待遇?妈妈可是记得你原来都是没有车子接送的哦。”
    爱丽丝小声道:“珍妮弗说我的专辑已经卖了一千万张了,昨天统计数据出来了,珍妮弗要赶着回去花我的钱,去重新认证一下。因为多了一个圈圈,所以公司也提升了一下我的待遇级别。”
    跟着叹了一口气道:“人家外人都知道提高姑娘的待遇,妈妈就不知道。”
    卫淑华恭喜道:“原来我家姑娘还真厉害,唱片都卖了一千万张了!”
    话一出口,然后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一千万张唱片什么概念?大概可以堆满公司所有的屋子了。这……还真是有些太过梦幻了一点点,好像从过来美国,姑娘一天到晚都是如同小仙女一样,变戏法般地折腾出各种花样,让妈妈犹如做梦一样。
    看着正认真安装电脑的女儿,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暴殄天物!一千万张唱片在欧美是什么概念,听珍妮弗说,可是真正的国际天后才有的本事,而现在这个九岁的“国际天后”,居然被妈妈使唤来装机器。
    怪不得丫头满嘴巴的牢骚。
    其实,这应该是女儿在撒娇,当下笑呵呵地道:“琴琴,你要提高什么待遇,能告诉妈妈吗?妈妈绝对力所能及的做到。”
    爱丽丝放下手中的工作,歪着脑袋思索道:“一天不要大惊小怪,还有,一天不要老是忙着工作,多陪你冲话费送的丫头一下,培养培养母女感情。最重要的是,不要对你女儿太粘腻了,一天到晚都帮着丫头想这想那,烦都被你烦死了。”
    卫淑华没声好气地道:“又要培养感情,又不要妈妈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太矛盾了一点,妈妈做不到啊!”
    心头可是觉得一股热气冒了上来,丫头是不想让妈妈太劳累了,才找这个借口来说事情。
    爱丽丝一脸老成地道:“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矛盾的,妈妈你就将就一点吧。”
    卫淑华将显示器摆正位置,白了丫头一眼道:“又开始七老八十了?妈妈答应你,等下就回去给你做好吃的,提升一下你的待遇。”
    爱丽丝羞着脸道:“姥爷在这里,还需要妈妈做什么?你做的东西都没有姥爷的好吃。”
    见女儿已经将电脑全部装好,走过去将丫头抱着放在了靠椅上,按着她不许动弹,体贴地道:“现在妈妈就陪陪丫头,培养一下母女感情。”
    爱丽丝继续鄙视道:“装腔作势,这样培养不出来真正的母女感情。”
    卫淑华才恍然大悟道:“我记得我家琴琴可是有斯德哥尔摩症……”
    还没说完,就见丫头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张开才长出牙齿的嘴巴,准备咬妈妈,两只大眼睛更是鼓得圆圆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