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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泽在外面听到她对皇上这么不客气的话,竟还想要皇上明媒正娶,真是痴心妄想,这么想着不由撇嘴。
    周琛听看她如此气愤,也很诧异,明媒正娶是不太可能,可依自己对她的喜欢,除了不能给她正妻的位子,其他也不会差了什么。怪只怪她这么突然就闯入自己的视线,又如此特别,让自己不想放手。
    便说道“不错,就凭我喜欢你;如你愿意我自会与你父母好生聊聊,现如今你既不愿回家,也不愿告知所在,除了放你走,你想要我怎么做?”
    “既然你如此喜欢我,必定见不得我受委屈,我这个人是受什么不能受委屈,你如今却这么为难我,又不让我回家,而且我家里还定了一门的亲事,你这样做让我有何颜面面对家中父母,带你回家那更是不妥。”
    “我看不如这样,我先回家去,想办法把亲事能和平解决了,再跟父母好好认错,等过了这阵子,我再写信给你来找我。如此我也能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说完就抬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周琛也看着她,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这话若是没见到苏楠之前我一准同意。”
    “可既知道你精通易容又甚有谋略,我若此刻是放你离去,只怕山高水远便再不复见了吧。”
    苏乔安回道“你既然是喜欢于我,如何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既是这样,还谈什么喜欢?”
    “除了这一点,其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见对方主意不改,苏乔安只能暂退一步,说道“那你让阿卓走吧,有他在家,既能替我照顾父母,还能替我在父母那里描补一二;我总不能一直不回家的。”
    说完又看着对方道“总不能连这点也不能做到吧?”
    周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头喝了杯茶后勾起嘴角笑着说道“自然是可以的,可还有别的?”
    “如今我是迫不得已随你回家,可既来之则安之,我亦不想以后郁郁寡欢度日;你便想法子讨我欢心吧,得了我心甘情愿再说其他。”
    周琛听完她的话后心里却想着,“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知道怎么审时度势,不似一般女子遇事只知哭啼毫无主见”。
    面上兴致俞浓说道“这有何难,不拘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世间欢心臻品,奇珍异宝,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为你寻来。”
    “既然是讨我欢心自然是要你来想的,若是我想自己就能办到,何须用你。”
    既然已经如此,苏乔安和对方说话也不再客气,反其道而行,若是他受不了,更是合了自己心意。
    听见这话,倒是把周琛难住了,从来都是女人来讨自己欢心,高兴了就赏点东西罢了。这换了角色当真是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想了想说道“行,既然是安安所提,我自然是要好生用心;车内备了各种珍藏文献,你可随意翻看打发时间,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讨你欢心才是。”
    苏乔安听见他叫自己小名,浑身不自在,只当没听到,又说道“我现在就去跟阿卓道别,还请陈公子跟手下人交代好了。”说完便起身出了马车。
    周琛也起身谈了谈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展衣袖也跟着出去了。
    苏乔安找到李卓后便说“阿卓,我已经跟陈州说好,让你离开,等下你便出发;一路要小心注意有没有被跟踪,若是不安全就先不要回家,等待时机再行回去。”
    李卓听了忙问“那你呢,先前两次都是你出面解决,如今我怎么还能弃你于不顾?”
    苏乔安听了劝他道“不要担心我,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只有你不在这里,我才能找时机逃走,若是你也在此,恐怕我们见面都不方便,那我更是心有顾虑不能安心行事。”
    李卓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可又不愿意就此丢下她自己离开,一时便有些踌躇。
    苏乔安见状又说道“阿卓你不要有所顾虑,你如有机会回去,一定要告诉我爹,我这里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让他不要冲动行事,一切以大局为重。”
    “再则就算我一时走不了,等他对我不那么在意时,那么我就有机会了,嗯?”
    李卓听了这话才算同意,乔安说的对,等陈州对乔安减少关注,以乔安的本事安全回家是没有问题的,自己回去见了谷主也好告诉他乔安的情况。
    苏乔安见他同意后就领着他去找了梁泽。“梁先生,刚才陈公子可是有吩咐?”
    梁泽忙回道“苏姑娘,刚才公子已经吩咐过了,李公子的行李,马匹都已备好。”
    苏乔安回身对李卓小声说道“你现在就出发吧,注意路上行踪。”李卓也不再言语,冲苏乔安点了下头便上马离开了。
    梁泽见苏乔安一直望着李卓离开的方向,开口道“苏姑娘,请上马车吧,我们也要赶路了”路上走走停停行了两天便到了徐州。
    苏乔安在路上看陈州也没有什么表态,便也乐得不需要虚与委蛇。梁泽已先派人在徐州城内一家大客栈里租了一套小楼。
    苏乔安到了客栈后便好好洗漱休息了一番。用完午膳没多久,便在房里休息,感叹道“再是舒适的马车总是没有床上舒服的”。
    正歪在那看书时,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随即便传来梁泽的说话的声音“苏姑娘,公子请您一道在城内好好逛逛,您收拾好直接出来便是。”
    苏乔安听到话不想出去就回了他“多谢陈公子好意,只是我舟车劳顿,正在休息,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话音刚落便听到周琛说话“可是身子不舒服,那我便进来了。”
    苏乔安只觉得这陈州都号着自己的脉了,也只有他会说出这么无礼又无耻的话,若是自己真说不舒服,他也真能找个大夫来看,到时候开了药还得自己喝。
    只能站起身来打开门对几人说道“陈公子,梁先生,顾公子安,可是出去有什么事情要办,我就不去了吧。”
    周琛道“趁着今儿有空带你出门看看,晚上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便乘船回京。”
    苏乔安一听要坐船,顿感不妙,若是坐船自己再想脱身就不可能了。
    便说道“可是我自幼坐不得船,一上去就头晕目眩的。若是你们有急事先行回去便可,我坐马车慢慢赶路不迟。”
    周琛听她这样说挑起眉勾着笑说道“那你这毛病我可得给你治好了,以后坐船的机会多了,总不能次次都不同路吧;不必担心,上了船让大夫给你开付晕船药,你只管睡觉就行。”
    又见她自以为隐晦的翻了个不雅的白眼,顿时笑就笑了出来来。又对梁泽道“去给姑娘准备帷帽。”
    苏乔安眼睛转了下说道“我好好的人你非得让我吃药,我的行李拿来,我要用。”
    周琛想着她独自一人又跟着自己,身边又都是自己的人,晾她也跑不了,便让人拿给她。
    听她问道“里面的盒子怎么没了?”
    便说道“你的易容术我可不想再领教了,便让人收起来了,等到了家再给你。而且以安安如此出水芙蓉的模样也不需那些庸脂俗粉。”
    苏乔安有种被识破的感觉,也不再说话,心里想着等下出去再买就是,便把包袱里的银票和路引随身携带,其他不重要的不要也罢。
    又见梁泽拿帷帽来,接过来戴在头上便当先出门道“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