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圣女跟死对头之间有点儿不对劲，开头还挺正常，怎么到了谈论立场，两人达成死对头和主角只是立场不同的结论之后，就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感觉了呢？希望是我的错觉。”
    “楼上绝对是错觉，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吵什么吵，新章出来不就知道了？土豪们快点打赏啊，月票涨起来！”
    “不只是惺惺相惜！这种立场对立，相互欣赏但又不得不对抗的感觉，尼玛不就是相爱相杀么！我仿佛看到一顶巨大的绿帽子正从主角身后冉冉升起！”
    “楼上太夸张了，狗屁巨大的绿帽子，我就觉得挺正常的，谁规定圣女非得跟死对头你死我活的？他俩之间又没仇，有些意见相同再正常不过了，我觉得这就是古月想玩文青，展现一下人物关系的多样性，反正我觉得挺正常的。”
    “顶楼上！说绿帽子的都给我滚粗！这是爽文好嘛？作者描写圣女用了那么多笔墨，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撬走？！说绿帽子的都是傻/逼！”
    “楼上才傻/逼滚粗！反正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你的预感算个屁！作者说的才算！反正新章没出来前我是什么都不信的，有种你爬到作者存稿箱里看啊，拿圣女出轨的证据甩我一脸！”
    “爬存稿箱，你特么爬行动物啊？我拿不出证据你一样拿不出证据，我想看新章我投月票了，傻逼你投了没？”
    “不要危言耸听好不好？什么狗屁绿帽子，我昨天就说过了，主角肯定会在圣女命悬一线时赶到，现在圣女跟死对头的交锋其实是在套情报好么？你们没发现圣女已经不动声色地摸清死对头老巢的人员布置了么？等到主角解救了圣女，肯定就是圣女帮着主角直接杀到死对头老巢的戏码啊！”
    “我也是完全没看出来什么啊……看了你们的评论才害怕，不会真的那样吧？千万不要，我最喜欢圣女了！”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快点看下一章！土豪们在哪里？快点打赏啊，打赏就有月票，有月票就有加更啊！手里还留着票的兄弟们也不要留了，此时不投更待何时！”
    ……
    评论炒成一锅粥，而不论是哪方观点，此刻都只想快点看到新章。
    于是《破灭天下》的月票在上午的更新之后涨速凶猛，几乎快要逼平寂寞小蚕豆，只差几票就能爆掉蚕豆，登顶第一。
    包小包慢悠悠看着评论，并没有急着忙加更。
    反正晚上11.59加更也是当天加更，她还想多看会儿评论区人心惶惶的样子呢，这么早就把谜底揭开不就少了些乐趣。
    于是包小包慢悠悠地看完评论，又慢悠悠地去楼下吃了顿午餐，回来后也没看《破灭》的评论区，而是打开文档，码起了《唐时》。
    虽然不像《破灭》那样高歌猛进更新轰炸，但《唐时》的步子迈得稳，包小包又换了个身份证和银行卡，前两天再次跟奇点签了约，用伊莲的名字再度成为奇点的签约作者，好巧不巧的是，伊莲的责编居然也是柚子。
    柚子对《唐时》挺看好，推荐也给的不错，而《唐时》在剧情渐进之后，也开始展现出后劲儿，此时虽然还未上架，但口碑已经慢慢传出，虫空等地方都有自发的读者推书贴推荐《唐时》，因此《唐时》的成绩也越来越好。
    而且对包小包来说，最关键的是，《唐时》吸引的读者群跟《破灭》重合度不大，很多对玄幻打脸爽文不屑一顾的老白读者都对《唐时》赞赏有加，包小包甚至还看到有人将《唐时》和《破灭》比较，然后用《唐时》踩《破灭》的，说同为新人新书，《唐时》的文笔吊打《破灭》十八条街，《破灭》更新再快又怎样？多的那都是水啊！慢工才能出细活，《破灭》作者古月就是个纯商业作者，写出的《破灭》毫无灵魂！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楼主压根没安好心，明摆着是想黑《破灭》又不想暴露自己，于是拿《唐时》当靶子，看上去是夸《唐时》，其实是把《唐时》架在火上烤。
    这不，这几天《唐时》的书评区就来了不少《破灭》的米分丝，污言秽语一箩筐，将《唐时》全方位地贬低一番后，最后说《唐时》一个还没上架的小破书就敢踩今年的奇点第一神书，简直脸大如盆。
    《唐时》的读者自然不甘心，于是两方读者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
    包小包看着《唐时》混乱的书评区，依旧淡定地码字。
    反正最多不过三天《破灭》就要完结了，到时候，这些拼命维护《破灭》的米分丝……嘿嘿~
    慢悠悠码字码到晚饭时分，包小包关上文档，正准备再欣赏欣赏《破灭》的书评区，企鹅突然疯狂地跳动起来，消息提示声接二连三。
    包小包点击“查看全部”，然后就看到编辑柚子、寂寞小蚕豆、伊卡洛斯，以及万订群的其他成员们几乎都发了消息。
    编辑-柚子：“天啊啊啊啊啊啊！古月快去看！快去看！我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
    寂寞小蚕豆：“你小子狠，你小子真狠，特么倒数第二天爆菊，还爆地这么狠，存心让我追不上啊[内牛满面]”
    伊卡洛斯：“恭喜~你期待已久的情景就要发生了[微笑]”
    谭笑封圣：“羡慕嫉妒恨！”
    黑天暗狱：“兄弟，偷偷告诉我，那土豪是不是你小号？自己打赏自己的吧？不然哪个傻/逼会为本书打赏一百万呀，还是一百万rmb而不是一百万奇点币？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说出去！[猥琐笑]”
    ……
    前面几条消息看得包小包一头雾水，直到看到黑天暗狱的这条，她才瞪大了眼睛。
    她打开《破灭》的书评区，然后就被那一排排刷屏的打赏飘红闪瞎了狗眼！
    在奇点，只要打赏超过五万奇点币，也就是五百人民币，打赏贴就会变成红色，因此被人们戏称为飘红，而此时的《破灭》天下书评区就已经全线飘红，首页二十五个帖子全部是齐刷刷的红色，五百、一千的打赏跟两块钱一斤的大白菜似的排排站。
    然而，今天所有其他打赏土豪的风头都注定被掩盖，至于原因，当然是有更大的土豪。
    飘红贴中最靠前的十个帖子都是同一人打赏，这不是最让人惊讶的，让人吓尿的是他的打赏数额——
    【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德国骨科研究所打赏古月10000000奇点币，第一发为作者每天雷打不动的三万字更新！】
    【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德国骨科研究所打赏古月10000000奇点币，第二发为作者从不欠更从不拖更的好人品！】
    【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德国骨科研究所打赏古月10000000奇点币，第三发为作者豪迈的上架当天百更！】
    【德国骨科研究所打赏古月10000000奇点币，第四发为从幼苗期就跳坑的我和绝色群的其他绅士们！】
    【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德国骨科研究所打赏古月10000000奇点币，第五发，只为历史铭记这一刻！】
    【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德国骨科研究所打赏古月10000000奇点币，第六发，为我最喜欢的圣女，圣女属于主角，谁也不容亵渎！】
    ……
    十个飘红贴，每个帖子都是打赏一百万奇点币，十万人民币，十个打赏贴就是一百万人民币！
    卧槽，面对土豪的如此攻势，凡人们都跪了好么！
    而除了前面五个打赏贴打赏理由不一致外，后面五个则字字相同，显然，这是圣女党为了捍卫圣女的地位而战！
    “壕！你这么打赏作者简直要哭了好么？别说圣女属于主角，属于土豪你都行啊！”
    众多回复中，这个↑评论简直道出了所有凡人们的心声。
    之前还有人担心圣女跟死对头擦出火花什么的，然而百万打赏一出，还担心个屁啊！
    就算作者原本脑子进水想文青一把玩牛头人，面对土豪的砸钱攻势，文青什么的都狗带好么？！就算原本写了也得改文好么？！
    于是，评论区一片激动膜拜喜气洋洋，下午时的担忧和人心惶惶一扫而空。
    所有人都在等待古月的更新，百万打赏啊，那可就是一万张月票，再加上其他订阅散票和打赏投票，古月得更新多少章啊！
    从百万打赏的震撼中走出，包小包看着评论区，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大喜大惊似乎容易激发某些病症呢……她要不要发帖提醒一下？
    ☆、第9章 .11
    德国骨科研究所的百万打赏让网文界再度沸腾起来。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有土豪为网文一掷百万，但这样大手笔的打赏终究还是少见，天性喜欢围观的凡人们自然又是成群结队地到《破灭天下》的书评区围观，虽然《破灭》原本的成绩就已经很好，但这下无疑吸引到更多的人来看：到底什么样的书才能引得土豪一掷百万？
    而许多养肥党也被土豪哥给刺激地热血澎湃，不再养肥，开始宰文。
    于是，土豪哥的打赏等于是给《破灭天下》打了个广告，还是效果超级好的那种，可以想象，今明两天，《破灭》的单日订阅将会再度达到一个高峰。
    当然，除了围观能被土豪打赏的书究竟是何神文外，土豪哥本人也被强势围观，其现实身份不好八，但网络痕迹却好扒地狠，尤其其发表过的书评，打赏过的其他书也都被扒了出来，然后，人们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_→
    奇点的土豪读者挺多，为了刺激土豪消费，奇点还弄了盟主榜打赏榜等显示土豪财力的榜单，因此经常打赏的土豪读者们都比较有名，不仅作者圈里，就是在读者中也很有名，比如拉马丁的湖，这位就是因为其书龄长，口味杂经常打赏，是好几十本书的大盟而出名。
    但德国骨科研究所却并不是这样有名的土豪读者，他也打赏，但却没拉马丁的湖那样博爱，盟主头衔只有八个，所以之前在土豪众多的奇点读者中不显山不露水，但围观党们一扒，赫然扒出他原来居然是寂寞小蚕豆的铁米分！
    寂寞小蚕豆一共就写了五本书，而德国骨科研究所的八个盟主头衔，其中就有五个贡献给了寂寞小蚕豆的书，只不过寂寞小蚕豆人红书也红，每本书的盟主数量最少都有一百多个，德国骨科研究所打赏的虽然不少，但还没进每本书的前三，因此就不太引人注目。
    可五本书全是盟主，这绝对真爱无疑啊！
    那么问题来了：在寂寞小蚕豆正跟古月争月票第一的紧要关头，德国骨科研究所这突如其来的百万打赏是么子意思？！
    围观党们自然也扒出了德国骨科之前跟古月的关系。
    在百万打赏之前，德国骨科就是《破灭天下》的读者，也早早成为了《破灭》的盟主，但按打赏数额来说，依旧排不上《破灭》打赏榜的前十，也就打赏过一次一千和一次五百而已，相比起来，德国骨科可是在小蚕豆新文上架当天就打赏了一万软妹币呢，怎么看都是对小蚕豆比较真爱。
    可是现在，这位真爱居然在新欢·古月与旧爱·寂寞小蚕豆，撕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帮助新欢狠狠捅了旧爱一刀？！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围观党们兴奋了，于是继续开扒，终于将德国骨科的所有评论都扒出来，然后——他们终于看到了真相！
    原来就在昨天，德国骨科研究所在小蚕豆的书评区发了个帖子，强烈要求把之前出场过一次的美貌小萝莉收入主角后宫，并求出现更多各色妹子，总之，坚决反对主角后宫只一人的悲惨状况！
    他的这个帖子收获了众多支持，毕竟小蚕豆之前都是写多女主的，攒下来的读者也大多都好这口，虽然有些读者不在乎单女还是多女，但大多数读者还是想要多女主的。
    可是，也正因为小蚕豆这本书写单女主，很多不看多女主的读者，尤其是女读者都被吸引过来看他的新书，所以现在小蚕豆的读者群体中，除了爱看多女主的老读者外，支持单女主的也不在少数。
    德国骨科这个求多女主的帖子被回复了很多，支持单女主的读者一看，急了，生怕小蚕豆看了帖子被影响，脑子一抽筋再突然给主角开后宫。
    于是支持单女主的读者进贴，各种反驳德国骨科和其他支持他的读者，坚决捍卫单女主的地位！
    这下可好，两边一碰撞，火药味越来越重，最终发展成骂战。
    双方你来我往，甲骂乙假正经卫道士现实里一定阳/痿不/举，乙骂甲精虫上脑现实里一定是没女人要的loser才在书里yy。
    德国骨科亲自上阵跟人对骂，最后直接喊寂寞小蚕豆出来，让他明确这本书到底是单女主还是多女主，结果他了半天，寂寞小蚕豆却压根没理他，这尴尬的场面引得单女主派一片嘲讽。
    最后的最后，德国骨科研究所留下一句狠话后，便消失在帖子里。
    德国骨科的那句话是：蚕豆，你别后悔。
    看到这里，围观党们表示：求此刻寂寞小蚕豆心理阴影面积[doge]
    “尼玛我不就昨天没看评论嘛！尼玛我忙着码字没时间看评论不行嘛！不是说好的真爱么？一天都等不了算个屁的真爱啊！”
    此刻，被围观党们好奇心理阴影面积的寂寞小蚕豆正在q上跟包小包哭天抹泪地抱怨。如果是面对面，包小包说不定就要给他递纸巾了。
    包小包一边整理存稿，一边“嗯嗯啊啊哦哦”地回复着寂寞小蚕豆，结果她这回复却惹得小蚕豆不满了，觉得她在敷衍他。
    “喂喂，你小子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就不能安慰我几句？！我的心好痛！”
    包小包再度无语，这逗比的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哪个被小三上位成功的正室，会在斗争失败后跑去找小三，冲小三抱怨丈夫无情然后求安慰的？！虽然这比喻略low，但很生动形象嘛，围观党们可还都在猜测他俩如何明争暗斗撕逼扯蛋呢，结果呢？这逗比一看到围观党们扒出的真相，居然就跑来找她诉苦了！
    虽然吧，其实她还挺受用他这逗比作风的……
    没面巾纸可递，包小包只好腾出手，陪逗比青年派遣忧伤。
    古月：“所以是说，你现在后悔了？如果昨天看到了那条书评，你就会按照他的意愿，更改你的作品么？”
    屏幕那方良久没动静。
    一分钟后，寂寞小蚕豆才发来回应。
    寂寞小蚕豆：“……我也不知道。再说谁能料到他那么狠！尼玛一百万啊，我写了五本书都没收到过一次！”
    古月：“那么，如果他明确说了改文就给一百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