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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戏剧的宣传作用
    明朝的戏曲是在宋元南戏和金元杂剧基础上发展衍化而来的艺术,包括传奇戏曲和杂剧。传奇戏曲因为从南戏发展而来,所以又称南曲戏文,是明代主要戏曲形式。
    万历期间,传奇创作进入高潮,形式也更加丰富,著名的作品有高濂的《玉簪记》、周朝俊的《红梅记》等。吴江的沈璟、临川的汤显祖是这一时期最重要的剧作家。沈璟所作传奇有《义侠记》、《红蕖记》等17种,以他为首的吴江派,创作重视音律,强调戏曲语言本色,维护昆腔的地位。汤显祖的传世之作有《紫钗记》、《牡丹亭》、《邯郸记》和《南柯记》,世称“玉茗堂四梦“,其中的《牡丹亭》成就最高。
    而现在朱由校推行的出版文章还发润笔的作法使得大量的民间戏曲家都将自己的作品献上,以求能够出版。而日月堂里大量戏曲班的学生便是负责审看这些作品,选择一些觉得还行的作品出来,由日月堂里如吴炳范文若这样的供奉审看后,觉得在立意方面没有大问题,那便可以刊印出来。
    作品刊印后,付给原作者润笔费时,这时原作者便需要签署一个创作权出让协议。作者表示这部作品的改编权已经属于大明日月堂所有。
    日月堂会推荐其中一些比较符合皇帝陛下要求的传奇,杂剧,小说之类的作品给皇帝。朱由校仔细挑选后,便将其中要改动的部分观点标出,或者在其中加入一些自己需要的思想内容,由日月堂对它们进行修改,这样就可以由戏曲班指导进行排演,象《忠贞大将军》便是这样来的。
    而朱由校还会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日月堂里的堂主,周延儒去美洲后,现任堂主便是范文若,他从朱由校那里领到了要求,然后便回日月堂开始组织人进行写作,编排。
    象朱由校想要宣传提倡寡妇再嫁,让女性掌握自己的命运,日月堂便写出一个剧本:汉朝时王娡因为受丈夫虐待,便勇敢地离婚,然后遇到了当时的太子刘启,两情相悦,最后生出了著名的汉武帝刘彻。虽然也许和史实不大相符,但戏曲而已,并无根据史实来写的限制。这出戏传播开来后,也引起了一些反响,一些比较开明的家长在包办婚姻时,也偶尔会征询一下当事者的意见。虽然影响不是很大,但朱由校认为,所谓潜移默化,便是自己的目的。
    而在《忠贞大将军》之后,皇家大剧院排演的第二出戏是《辽东纪事》,讲述了辽东鞍山驿的一家五口人的苦难经历。萨尔浒之战后,建奴攻占了鞍山驿,父亲因为不愿意与建奴合作,与母亲一起被建奴杀死。长子逃离鞍山向辽南而去,次子却自愿剃发,投靠了建奴,以便保住家中六岁的幼弟。
    长子逃到金州,参加了近卫军,从一个普通士兵成长为近卫军营长。他从来不敢忘记家中的血海深仇,时刻想着打回老家去找建奴报仇。
    而次子本意是保住幼弟,却不想建奴先是让他们兄弟两做包衣,然后在粮食不足的情况下,将他的幼弟杀死了,以便省下一笔口粮。而次子在一次次的退让中,最后也没有勇气与杀死幼弟的建奴拼命,反而成为了建奴的帮凶,一起压榨在鞍山驿的汉人。
    近卫军攻打鞍山时,次子被长子所在的近卫军俘虏了。兄弟相见,说起父母和幼弟的遭遇抱头痛哭。但锦衣卫清查后发现次子的恶行,便欲将次子抓去审问。长子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便拒不放人,与锦衣卫发生了冲突。
    锦衣卫将一个个证人带到长子面前,听到证人们的哭诉,长子才醒悟过来。他质问弟弟:”你难道忘记了父母的仇恨了吗?忘记了小弟是被谁杀死的了吗?“
    次子沉默不语,旁边的锦衣卫道:”人呀,在有些事面前是不能退让的,你退了一次以后,就一定会退第二次,慢慢地你遇到事后,都首先会想到往后退。对于建奴的恶行,如果每一个汉人都选择不退让,逃走,或者逃不走的就破坏他们的牲畜,毁掉他们的农具,烧毁他们的粮食,那建奴也许早就被灭掉了。善良的人们呀,要记住这样的教训呀!“
    这部戏引起了很多人的思考,在面对大是大非时,我们应该如何做。次子想保护幼弟而投降建奴,出发点是好的,但结果却变成了这样,是因为他对建奴抱有幻想,却没有想到与虎谋皮是不可能成功的。
    皇家大剧院的第三场戏是《莺莺传》,这是大家很熟悉的《西厢记》改编的,其实真要论到原著,元稹写的时候就叫《莺莺传》。
    这部戏与元稹的《莺莺传》和王实甫的《西厢记》最大的不同便是结局。元稹的结局是张生始乱终弃,王实甫的结局是皆大欢喜。而在戏中,是崔莺莺主动与张生和离(即离婚),因为她发现张生其实并不爱她,所以勇敢地选择了离开。然后遇到了一位虽然贫穷但是待人真诚的小商人,共同经历了一些事后,两人之间产生了好感。共结连理后,小商人和妻子一起努力,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这出戏是按朱由校的要求来改的,吴炳范文若等人是觉得改得很失败的,皇帝只是想借这出戏来宣传妇女应该掌握自己的命运,同时借机提高商人的地位。但在朱由校看来,戏剧当然要有主旨,宣传真的善的美的,不就是艺术的目的吗?如果顺便能够将自己的一些想法揉合进去,那不是更好吗?
    皇家大剧院建成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推出一部新剧。这些剧里或多或少地融合了朱由校想要表达的意思,象什么要守秩序要排队呀,象不要辱骂别人的家人呀,这些或者生硬或者圆融地混在戏剧中的观念,慢慢地发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