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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我……”
    白茵茵还没说完,就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抬头看向旁边的常飞流,立刻觉得要完蛋了。
    常飞流皱着眉,刚才她说的话,肯定都听到了。
    杜婉月还一副不怕的样子道:“你跟我走,我可以保护你。”
    “那个,我得问过我相公,对了,景大哥其实人很好的,他还帮过你,你要不要好好和他谈一下,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白茵茵小声的替景韫说好话。
    杜婉月瞥一眼景韫,再看向常飞流道:“算了,他只要不缠着我,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啊?可是景大哥说你和他……有肌肤之亲了……姑娘家不是——”
    “我……”闻言杜婉月忽然语塞,说不出话来,干脆气得坐下。
    一直在围观的景韫立刻上前道歉道:“婉月,我们回去好好谈,你不就是生气我以前做过的混账事情嘛,我保证不会再有,你不嫁给我你嫁给谁,你家都收了我的聘礼,我们的亲事就算是定下了。”
    “我再考虑考虑,你别烦我。”
    “你再考虑,黄花菜都要凉了,而且……”
    景韫附到杜婉月耳边说了一句身边,只看到杜婉月脸上一红,整个人都呆住,完全不敢说话。
    景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狐狸般的笑容一闪而过。
    常飞流忽然抬脚踹在景韫小腿上,“把你的人给我带走,以后不准出现在我侯府,要是让我知道她和茵茵往来,我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把你腿给打断。”
    “你这样会不会过分了一点啊?好歹是多年好友,而且你还拜托我们帮你照顾她。”
    “不劳烦。”
    “嘁,我们走了。”景韫拉着杜婉月往外走道:“婉月,我们回家了。”
    “我的菜刀……”
    “我拿着了。”
    白茵茵目瞪口呆的望着景韫和杜婉月离开,再看向刚才放菜刀的那张桌子,问道:“相公……你说景大哥以后成亲,卧房里会不会备有一把菜刀啊?”
    闻言常飞流刚才还紧绷的脸瞬间消失,“好了,你呀,真是的,不过日后不要和那个杜婉月往来就是,风风火火的,成何体统。”
    “可是我觉得很可爱啊,相公你不要那么在意啦,要是她愿意来找我,我就和她一块,这样你不在我也有陪着,不好吗?”
    “这……”
    “放心,我绝对不会学杜姐姐那样用菜刀来威胁相公的。”白茵茵低笑着把脑袋埋进常飞流怀里,“我才不会那样。”
    知道白茵茵笑了,而且还是难得开怀的笑,常飞流也懒得计较刚才那个女人胡乱颠倒是非的事情,搂着白茵茵任她笑个够。
    ☆、五十四、相约出门
    常飞流回营的时候,白茵茵抱着孩子在门口送他离开,泪眼汪汪,舍不得也说不出口,只能哽咽着叮嘱。
    “相公,你在军中小心一些,还有记得,不要逞强,早些回来。”
    “好了,年前就回来了,别担心,你在家里,不准再胡来了,尤其是上次那样的事情,告诉爹和娘,要是不好说,你就直接找个理由把人给送走,给些钱就好了。”常飞流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为了白茵茵着想,还是这样的法子最合适。
    闻言白茵茵点头道:“恩,我知道了。”
    “小杏,盯着茵茵一点,不要让她和那个杜家小姐往来密切,见到都给我绕着走。”想到杜婉月的性子,常飞流不由得担心白茵茵和她相处多了后,会变成什么样。
    一旁的小杏被点名提醒,不敢懈怠,连忙点头道:“请侯爷放心,我一定会监督好小姐的。”
    “我走了,你进去吧,外面怪冷的。”
    常飞流上马,看了一眼白茵茵道:“我会早些回来的。”
    白茵茵点头,望着常飞流离开后,扭头看着小杏,眼眶红红的,“小杏,我舍不得相公,他才刚走我就想他回来了。”
    小杏一怔,见白茵茵要哭的样子,连忙道:“我的小姐,你可别哭啊,这外面多冷,待会儿眼泪掉下来,可就在脸上冻成冰了。”
    “噗!你这是什么劝人的办法嘛,我们进去吧,外面冷,孩子遭不住。”白茵茵拉好披风,盖住孩子往里走。
    刚回到府里,门口的家丁就进来了。
    “夫人,景少爷差人送来请柬,是喜帖。”
    “喜帖?哇!这么快,这才不到半个月,难道成亲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白茵茵示意家丁下去后,把孩子递给小杏抱着,打开喜帖,上面果然是景韫和杜婉月的名字,“小杏,景大哥和杜姐姐还有半个月就要成亲了,可真是件好事。”
    小杏一听,脸色发白,问道:“小姐,可是侯爷才叮嘱过,不能和杜小姐走得太近。”
    “相公只是客气话,不用在意了,杜姐姐脾气那么可爱,况且相公如今不在京内,我身为他的夫人,自然得替他送一份大礼给景大哥了。”白茵茵一脸兴奋道:“这还是在京内第一次收到喜帖,该准备点什么好呢。”
    闻言小杏心里暗暗叫苦。
    真是天底下最会坑害丫鬟的主子了,这常飞流才刚叮嘱完,要是让他回来瞧见白茵茵和杜婉月成了好友,真要天下大乱了。
    白茵茵才不会去担心这个,已经开始想要送什么贺礼才能表达他们的祝福之意。
    这种事情她以前还未自己亲手操办过,生疏得很,琢磨了一下道:“小杏你把孩子交给奶娘带,把张叔给叫来,张叔在王府多年,对于这种送贺礼的事情肯定比较清楚。”
    “好,不过小姐,这件事情不用告诉侯爷吗?”
    “哎?待会儿张叔来了,写一封家书派人送去给相公就好了,而且相公才启程,肯定要明日才能到,这会儿送去或许就错开了,明日再送好了。”白茵茵笑着说,想到景韫和杜婉月成亲,便觉得那场面肯定很热闹。
    这两人可是要成亲啊!那铁定热闹得不行。
    小杏无奈的看着白茵茵一脸兴奋的模样,摇了摇头认命往外走——看来,天要亡她啊,常飞流前脚刚走,后脚这喜帖就送到了。
    按照这样下去,说不定明日白茵茵和杜婉月就相携上街,讨论成亲的事情去了。
    张叔进来时,见到白茵茵端着茶,施礼道:“夫人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张叔,这景大哥和杜姐姐成亲的日子的定了,腊月十八,这还有半个月,可就这段时间了,可我从未操办过给人送贺礼这件事情,张叔你可有什么建议吗?第一次当家做主给人送礼,可不能让别人觉得不好,丢了侯府的面。”
    闻言张叔一惊道:“景少爷和我们侯爷是至交,贺礼不能轻,只能重,不过这成亲是人生大事,怕是马虎不得,有寓意的最好,东西也得是一对一对的,不能单个,这能送的东西——”
    “玉镯?还是对锁?可这些其余的人肯定也送了不少。”白茵茵坐在那里,自己否定了自己提出来的建议。
    真是头疼,这送东西也是一门学问呐。
    商量了一下没什么主意,白茵茵让张叔记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常飞流,顺道征求一下常飞流的意见,或许他有什么好点子也说不定。
    张叔领了吩咐下去,白茵茵皱着眉,仔细的思考着送什么比较合适。
    第二日中午,白茵茵才吃了午饭,打算回去午睡,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直接拉着白茵茵道:“茵茵,你和我出去转转吧?”
    吓了一跳的白茵茵定睛看着面前的人,红色的披风下面是粉色的一群,和那日的打扮完全不一样,而且连发髻也变了,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不敢相信的问道:“杜姐姐?”
    “傻妹妹,难道你连我都不认得了,不过是好好的梳妆打扮一下,那日是被那个混蛋给气晕了才那样,你可别把那样的我当真了,我才没有那么泼妇呢。”杜婉月拉着白茵茵道:“这不是快要成亲了嘛,不能和他见面,我一个人又觉得无聊,我又没有什么好姐妹,我听景韫说,你才从林州嫁来京城,必定也是没有好友的,不如你跟着我,我带你玩。”
    “啊?”
    “别啊了,你跟你府上管家说一声,我们这就出去。”杜婉月道:“你该不会是怕你相公吧?那个凶巴巴的人。”
    白茵茵总算是反应过来,低笑着道:“相公才不是凶巴巴的,只是那日他以为你要欺负我而已,他不在家,不过我还有两个孩子……”
    “有奶娘在,你操什么心,走了,你要是不去,我可生气了。”
    一向都是小杏陪在身边,顶多和安阳王府串串门的白茵茵哪里见识过杜婉月这样的,热情大方活泼,虽然有时候一点咋呼,可白茵茵觉得有人陪着自己,带着自己玩,心动了。
    “那……好吧,我们去哪?”
    “你先把披风拿上,外面可冷了,这都下雪了。”
    “恩。”
    披上蓝色的披风,系好带子,白茵茵跟着杜婉月往外走:“杜姐姐,你自小在京城长大,不认识相公吗?”
    杜婉月闻言轻笑,好笑的盯着白茵茵道:“怎么不认得,他可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这身边的小姐妹们,对他可是爱慕不已,当初听闻他成亲可哭湿了几条手绢,恨不得自己是花轿上那人。”
    “哇……相公这么厉害啊。”
    “你不用担心,我瞧他喜欢你得很,连我一个女人都要防着,真是宝贝。”杜婉月话里打趣的意味明显,让白茵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杜婉月见她不好意思,“你别不好意思,这有的人就是眼拙,看不出来他待你真是好,还非得横插一脚,但不管她用什么法子,是你的就是你,她抢不走。”
    白茵茵怔住,诧异的看着杜婉月道:“杜姐姐……你这话是……”
    “真是笨蛋,景韫和常飞流关系那么要好,你以为还能逃过我的耳朵吗?你白担心那些事情做什么,不还有我和景韫嘛。”杜婉月冲着白茵茵眨眼,白茵茵明白了。
    原来常飞流还是拜托了景韫在京中照顾她,难怪杜婉月会来这里。
    “不过常飞流也真是过分,竟然告诉景韫,禁止我和你往来,太过分了。”
    “恩,是有一点过分了。”
    “是吧是吧,你也这么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杜婉月继续撺掇道:“要不你离家出走跟着我消失一段时间好了。”
    “啊?不行!”
    杜婉月撇撇嘴道:“你对他还真是死心塌地的好,哎,想想过阵子我也要成亲了,真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会不甘心?”
    “因为还没有折腾他折腾够啊。”杜婉月说完一笑,“不过他待我是真的好。”
    闻言白茵茵道:“景大哥人很好,我瞧得出来,他喜欢你,要是你嫁给别人,他肯定很伤心。”
    “你呀真是一个单纯的丫头,也难怪常飞流那么宝贝你了,这京城里谁家小姐不是娇滴滴的,要人伺候,脾气大得很,一点不合心意就得打人耳光,你这样的,也是少见。”杜婉月出身名门,自然是明白这些道理的。
    白茵茵眨眼道:“相公也说我是难得……的笨。”
    “哈哈哈,常飞流说话还是一样直接,你呀~”
    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望着京城里的酒楼去,酒楼里面暖和还有酒菜,坐下来聊天最为合适了。
    酒楼伙计看见两位出现,连忙上前道:“两位夫人里边请。”
    “什么夫人,我可还未出嫁。”
    “哎?”
    “罢了罢了,反正也没几日了。”杜婉月摆摆手,拉着白茵茵往雅间走。
    伙计站在那里,不明白的摸了摸后脑勺——这可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