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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话,我和大嘴很默契的一起开口,跟铁军要筹码。
    我以为六万块的筹码,我们四个能平分呢,谁知道铁军就给我和大嘴一人一万。
    大嘴掂量着筹码,说要不要这么抠啊?
    铁军说他和邪叔得多拿点,一会好跟钟燕雪周旋。
    我和大嘴没法说啥了,毕竟人家是上司。我俩各自揣着筹码,在赌场内溜达起来。
    我转悠一圈后发现,这里几乎啥都有,大到沙蟹、21点和牌九,小到麻将和斗地主,反正只要想赌,肯定有你能玩的。
    我本来斗地主拿手,想凑份子玩几把,但又一合计,我这追求也太低了,好不容易来个赌场,就打斗地主度过吗?
    我最后把精力放在骰子上,这桌的玩法也简单,就是六个骰子赌大小,九点以下算小,九点以上算大,压多少就赢多少。
    我没急着下注,站在一旁观察一下。我打心里算了个概率。等了能有一刻钟吧,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庄家摇了三次的“小”。
    等第四次摇完,我心说也该摇把大的了。我果然的拿出一个一千的筹码,压了大。
    我自认这么做没啥毛病,谁知道筹码放上的一瞬间,这桌静了,庄家和其他赌客全看着我。
    我心说咋了这是?我也莫名其妙看着他们。
    挨着我旁边的一个秃脑瓜亮,跟我说,“兄弟,行不行啊?玩一次就一千啊?”
    庄家没说啥,其他赌客也都七嘴八舌的念叨,甚至有人还讽刺我,说没钱就别来玩,回家抱媳妇睡觉得了。
    我倒没那么容易受激,只是被他们说的心烦,而且钟燕雪这个正主儿还没来呢,我不想提前闹事。
    我心说算了,还是那话,公款嘛,我不在乎。
    我也来把狠得,直接把所有筹码都压上了,这次那帮赌客一起叫好。
    我心里突然很痛快,觉得这么下注是很爽的一件事。我估计这也是那些嗜赌成性的人最喜欢的一种感觉。
    但随着庄家开盘,我傻眼了。这次还是小。
    庄家手挺快的,一把将我一万块的筹码没收了。我傻愣愣看了一会儿,其他赌客又不理会我了,继续赌着。
    那秃脑瓜亮更是劝我,再换点筹码回来,下次能赢。
    我突然明白过进来,这帮人是托吧?也就是俗称牵驴的。
    我当然不再上套了,另外我再换筹码,那就是自费了。一想到这个,我手就不痒了。
    我离开这桌,又去找大嘴。
    大嘴正玩21点呢,本来他手气不错,这期间赢了两千块,而且他比我强,任由其他赌客怎么说,他不管不问,一次就是一千、一千的赌着。
    但自打我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搅和的,每次都让大嘴下三五千的注儿,没几把呢,他也输光了。
    大嘴气的骂我是扫把星,我却不这么认为,还跟大嘴分析,说这帮赌客看你谨慎,就想放长线钓大鱼,先给咱们点甜头,慢慢再把这钱骗回去。
    大嘴想了想,说有可能。
    这时赌场的大铁门又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子,身后跟着一个蓄着胡子的汉子,应该是保镖之类的。
    我看这女子,一眼就认出来了,我们等待已久的正主儿到了。
    而且我发现,别看三十多岁了,现实中的钟燕雪比照片里的还要美很多,走路时,还流露出一种高贵女子才有的优雅。
    我和大嘴互相看看,我们都不露痕迹的向玩沙蟹那一桌凑过去。
    我发现姜还是老的辣,邪叔站在铁军后面,铁军在坐在桌前玩着呢,他俩在这期间赢了不少,我看那那一沓子筹码,估计少说赢了个翻倍。
    铁军也一改之前的形象,抽着雪茄,举手投足间,漏出一种隐隐的霸气来。
    钟燕雪也是直奔沙蟹桌来的,其他几个赌客都是她的老朋友了,她没再在乎,反倒看着铁军,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观察一小会儿。
    铁军不理会钟燕雪的目光,反倒问了句,“妹子,干站着做啥?上来,咱们磕一把。”
    钟燕雪抿嘴笑了,选了个位置坐下来。
    别看这只是赌博,但刚一发牌,我发现气氛就挺沉。
    钟燕雪拿到两张牌以后,直接抛出去五万的筹码,又看着其他人。
    我突然觉得,这才叫真的豪赌呢,压根不知道啥形势,先拿五万堂堂路。我看着铁军,也意识到,想做钟燕雪的男人,不容易啊!
    第八章 赌场之乱
    铁军没急着下决定,冷冷看着赌桌。
    我倒是纠结上了,因为这一次刚开始赌注就这么大,全玩下来,一旦输了,我们保准赔光了。但要是不跟注的话。我们岂不一开始就被钟燕雪瞧不起了?
    我最后的意思,偏向于不跟注,就算被瞧不起,我们以后再想办法把场子找回来就是了。
    而且赌桌上沉默一会儿后,庄家先表态了,他选择放弃,其他赌客有随庄的,但其中一个人例外。以叼估号。
    这是个看长相和打扮就知道很嘚瑟的爷们,脖子上带的金项链,有小手指头那么粗。
    他哈哈笑了,盯着钟燕雪问,“雪妹,你还是那么辣,但我喜欢的就是你这劲儿,够味!”
    说完。他竟然跟了。另外我也品出来了,他贼不溜丢的眼神,明显喜欢钟燕雪。
    钟燕雪对这人没啥感觉,只是淡淡一笑。说雷哥,你太瞧得上我了。
    随后她又把目光放在铁军身上,问了句,“这位朋友,你什么态度?”
    铁军也看着钟燕雪。白老邪的脖子有动作,就好像咽什么东西一样。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心说邪叔不会懂腹语吧?他在偷偷跟铁军说话呢?
    但我咬不准,很快铁军有表示了,他冷笑着,摇摇头说,“我这人。不喜欢被别人牵着走。而且我有自知之明,自己并不是天,但我也不允许别人做我的天。”
    铁军拿出五万的筹码,丢到前面,这还没完,他又拿了五万,推过去说,“我不仅仅跟,要加注!你们两位的意思呢?”
    钟燕雪的眼睛亮了,似乎没想到铁军能这样,她也很痛快的加注。至于雷哥,脸色有点难看,不过他骑虎难下,已经跟了五万,现在弃牌。这五万就是打水漂了。
    雷哥犹豫一会,勉强也加注了。
    铁军和钟燕雪一样,压根不看接下来的牌了,而且这赌场的梭哈规矩怪,支持玩家玩暗牌。
    这么一来,铁军和钟燕雪等牌发到手之后,就相继加注。
    只是铁军原有的筹码少,禁不住这么折腾。铁军把银行卡拿出来,递给我,让我这就去吧台,把里面的钱全刷了。
    我不赞成铁军这么疯狂,但现在说啥都晚了。我索性痛快的赶过去。
    我没想到这卡里的钱还蛮多的,最后服务员给我五十万的筹码。我怕干捧着,路上别掉几个,就又要了个塑料袋。
    等带回去时,铁军立刻把一多半的筹码都推出去,表示把赌注补齐了,这时他们每人手里都有四张牌了。
    铁军等第五张也就是最后一张牌到手后,把剩下筹码全推出去,还喊了句,“咱们玩的就是梭哈,那就梭吧!”
    钟燕雪跟着。这时雷哥有点熬不住了,哆哆嗦嗦的拿起牌看了看。
    我留意他的表情,似乎有点纠结与犹豫。我猜他的牌不错,但能不能赢,目前还咬不准。
    钟燕雪跟铁军和雷哥说,“二位,既然都到最后了,咱们开牌吧。”
    铁军爽快的哈哈笑了,把五张牌一下翻过来。不仅我和大嘴,其他赌客全都看着铁军的牌。
    我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念叨句,“牛啊!”
    铁军这一把,竟然抓到了同花顺,虽然不是顶级的,但也很厉害了。
    铁军还盯着这同花顺,跟他俩说,“兄弟我这阵运气不错,而且初来乍到,承让了,你们要比我牌好,那就是比我运气硬,我也输得心服口服。”
    钟燕雪随便拿起一张牌看一看,她是个老手,光凭这一张牌,心里有底了,甚至连开不都开,把五个扑克一推,表示输了。
    雷哥最“搞笑”,瞪大个眼睛,看着铁军的同花顺,我都不形容他看着像哭还是像笑的。
    但这么一来,铁军面前的筹码接近小二百万了。
    我都有些想入非非了,心说这年头,物价不浮,这二百万正经不少钱呢,铁军现在不做警察了,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都花不完的。
    铁军倒没我这么感慨,又问其他赌客,“谁陪我再玩玩?”
    钟燕雪微微笑了,拿出另类的目光看着铁军。她是不打算玩了,但反倒看着雷哥,说了句,“咱们都输了,雷哥,看你的了。”
    这是变相的让雷哥强出头。其他赌客尤其庄家也不傻,立刻宣布纷纷退出。
    我也是真没想到,今晚会变成这样,原本是想引起钟燕雪的注意,谁知道现在有种情敌间对抗的感觉了。
    雷哥为了不丢分,突然脸现一丝狠色,跟庄家说,“给我拿二百万的筹码。”
    我猜像雷哥这种老熟客,尤其还在当地混的,在赌庄可以赊账。庄家也没让他刷卡,这就要前台把筹码拿过来了。
    其他赌桌的人,鼻子都很灵,这一刻都不玩了,全聚过来。
    我们这一桌,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铁军和雷哥这次依旧玩暗牌,而且铁军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来势汹汹,刚开始就下注二十万。
    雷哥完全处于被动,等这俩人发到第四张牌的时候,铁军已经下了一百来万的筹码了。
    雷哥整个人不太好,脑门出汗就不说了,身子偶尔抖一下。
    最后他俩拿到第五张牌后,铁军又梭哈了,把这小二百万的筹码全推了出去。
    这次阿雷熬不住了,盯着手里的五张牌,他表情一变再变。我猜出来了,心说他这次牌臭的不行了,肯定连丁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大嘴更是拿出提前庆功的样子,喊服务员,说快点吧,我们要兑换筹码,先不说多了,往我们卡里打三百万就行。
    服务员没来得及应声呢,雷哥爆发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铁军说,“他娘的,你们出老千。”
    我冷不丁想笑,心说这不明显输不起的节奏吗?
    大嘴更是接话说,“哥们,你吃啥长大的?我们出老千?你哪个眼睛看到了?再者说,我他妈还说你出老千呢!”
    雷哥被大嘴说的一脸通红,他又跟庄家建议,“搜他们身。”
    我看庄家有点向着雷哥的意思,还这就要往铁军身边走,我忍不住喝了句,说刚进门就搜过身,怎么着?开赌场的还不讲规矩?别的赌客说啥是啥?
    庄家确实很难办,又扭头看着雷哥,不动身了。
    雷哥也带着手下来的,而且他手下多,身后足足站着六个马仔,这时这帮马仔开始耍赖,对着我们骂人,爹长妈短这类的。
    铁军呵了一句,操起赌桌上的烟灰缸,对着骂的最穷的那个马仔投去。他用的力道足,几乎一眨眼间,这烟灰缸就在这马仔的脸上开花了。
    烟灰缸别看是玻璃做的,砸起来的效果,一点不比砖头差。这马仔当场翻白眼晕了。
    铁军喊了句,“欺人太甚,给我打!”就当先跳上桌子,对着雷哥那些人冲去。